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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乃是李国昌所部。父子相见,李国昌惊问到:“吾儿何如此狼狈?”
李克用哭道:“孩儿闻高文集献城投敌,欲回兵救朔州之急,怎知官军于药儿岭埋伏大军,儿遭截杀,全军尽殁。不知父亲因何至此?”
李国昌长叹一声,言道:“唐军命酋长李友金修书诓我等出兵救朔州,路遇李琢、赫连铎率大军夹击,兵败至此。克宁、克修领兵断后生死不明,李霓将军重伤难调。”李克用等人望李国昌身后看去,大将李霓卧于担架之上,血溅全身,奄奄一息。李霓与李克用平日情同兄弟,此时李霓已难以支撑,克用言道:“将军待我,如同兄长,何忍撇手而去?”
李霓言道:“末将恐难逃此劫,恐不能再追随主公与少主人,我膝下一子唤做邈佶烈,今年一十五岁,就留于少主人做个护卫吧。”只见从一旁走来一少年,长得挑眉秀目,俊美英姿,李霓言道:“这便是犬子邈佶烈。”
李克用言道:“此子相貌不凡,日后定有大为,我欲为其取大名为嗣源,将军以为如何?”李霓微微点头,顿感伤势发作,一口鲜血吐出,顿时毙命,众人悲戚不已。
又过少时,李克修、李克宁、李克恭率残兵千余人赶到,父子五人幸得团聚,惟有幼子李克让不知所往。又等须臾,仍不见李克让归来,李国昌对众人言道:“诸位将军,事已至此,再等克让一子,恐要连累三军。我等当速回蔚州接得家眷,日后再图大事不迟。”李国昌等即至蔚州速挟家眷及沙陀部众北迁,遁往鞑靼去了。
李国昌父子皆往鞑靼退去,惟有五子李克让被乱军打散,与几个随从逃往南山。天色将黑,克让与几个随从便迷了路,寻来找去发现一座寺院,名曰坛宝寺。众随从之中有个名叫浑通,对克让言:“山路崎岖难行,众人也是深感疲惫,公子就暂且从这坛宝寺借宿一晚吧。”
“也好,到寺里烧柱香保佑早日与父兄团聚。”克让言。
扣开寺门,有个小沙弥将李克让等人请入庙堂,庙中有一老方丈走出相迎。“哦咪陀佛。”老方丈言道:“施主来我寺中,老衲贤智有失远迎,徒儿快快献茶。”
众人茶毕,贤智和尚问道:“敢问施主为何晚间上山,欲往何方?”
李克让言道:“实不相瞒,在下是大同节度使李国昌之子李克让。只因起兵冒犯龙颜,朝廷兴兵来讨,兵败至此。”
“哦咪陀佛,原来是节度使之子,失敬失敬。”贤智为难道:“阁下乃是朝廷缉拿之人,留住小庙,只恐官军到来,不好交待呀。”
李克让令随从献上金银元宝二十个,对贤智言道:“老方丈若肯留宿夜,这金银就做贵寺的香火钱。”贤智顿时见钱眼开,欢心笑道:“蒙施主施舍,将军日后定是功德无量。”说着便把金银揽入怀中,又命人为李克让等打扫了几间僧舍住宿。
贤智和尚素来贪财,见李克让出手大方,料定其携带金银不少,心中萌生歹念,便召集寺中小僧弥,商议今夜二更图财害命。正是:
一念之差葬修行,坛宝寺中起血腥。
未知佛祖已开眼,留得浑通擒恶僧。
佛家弟子见钱眼看,对对李克让起了歹毒之心,不知李克让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 九 回:王仙芝盟誓灭李唐 黄巨天割袍抗圣旨
老和尚贤智心胸险恶,起了图财害命之心,领着寺内几十个僧人溜进李克让所睡禅房。李克让的随从浑通睡至半夜起床上厕所,刚进茅房就闻院中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浑通向外望去,只见几十个僧人或拿刀斧,或持棍棒,踹开李克让等人的房门,一拥而入。只听里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众恶僧大开了杀戒。
可怜李克让等左右随从防备不及被僧人尽皆害死。浑通只是个文吏,不通武艺,只得趁众僧人杀戮之时,顺后门逃走。浑通自己迷了路,稀里糊涂跑到了濮阳。此时,濮阳已被王仙芝、黄巢的义军攻占,起义军正在此地招募兵马。四方苦于苛征暴敛的百姓,藏于林谷之中的匪寇,争先投奔义军。浑通心想自己盘缠用尽,沙陀族人又遭朝廷追缴,如今已是走头无路,便在此投奔了起义军。
此时, 黄巢与王仙芝两位起义军首领在濮阳会合。众起义军首领欢聚一堂,黄巢道:“如今众浩劫会师濮阳,我欲与兄长合兵讨伐京师。”
王仙芝道:“朝廷腐败,官军无能,长安早晚必破。只是李唐灭亡,拥立谁主天下?”
黄巢道:“仙芝哥哥首举义旗,率先起兵,若得天下,自然是兄长为君。”
王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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