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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解开扣子,拉住领口往左右分开,假装要帮他脱下,他就乖乖站着听我摆布。我把两侧的衣襟从他的肩膀剥落时,突然用力往下压住。由于夹克过小,他的两臂一时间被困住了。到这个时候,他还不明白我的意图。我从毛衣袖口抽出刀子,用尽全力插入他的左胸。他一定以为刀子自己从他的背后穿出来了吧。我到现在还忘不了他那百思不解的表情。
“然后我就把夹克从他身上脱下,自己穿上。毛衣的颜色很暗,喷到的血迹并不明显。最幸运的是,我手上没粘到什么血。那件毛衣我藏在房间衣柜的底层。你们怕冒犯我,没有把底层翻过来检查,这点算是救了我。不过我想就算现在看到,也几乎看不出那是血迹。杀完人之后,大概有点疯狂了,等我察觉时,他已经被我刺死了,我还把他的右腕绑在床架上。”
众人听到此处,似乎都受到相当大的冲击。
“杀人者似乎将刀插进对方的心脏后还是会很不安,怀疑对方究竟死了没有。我没有在门闩下塞雪,是因为那时我只想赶快把门锁上算了。”
“你制造密室是像上次那个学生说的,用那个铅球吗?”牛越问。
“一点也没错。”
“就算是在慌乱下的无心结果吧,那条手腕上的绳子可说完全达到‘犯人进入密室中’的效果。因为在下一桩命案,你并未进入密室,但有这点做伏笔,发挥了很大的效果。然而,奄奄一息的上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吊起,就想到可以留下死亡讯息。只要把两手向上高举成U字型,在旗语信号中就是‘Ha’。这是他偶尔学到的。旗语信号多半是用两个动作来表示一个文字,唯有这个‘Ha’是一个动作。
“可是这时出现了一个问题。光用一个‘Ha’动要表示‘滨本’(Hamamoto)实在是太薄弱了,因为其他还有人叫‘早川’(Hayakawa),于是他就想连‘Ma’动也表示出来。可是‘Ma’动要两个动作,右手向旁边水平伸出,左手在下方大约三四十度的角度向下斜伸,还有打记号的‘点’这个动作,必须把旗子在头上交叉,做出这两个动作才行。可是他无法一次做出这些连续动作。
“于是他就用上‘脚’。旗语信号是‘用手挥舞旗子’做出动作,脚本是闲着的。现在他要用脚做出‘Ma’动的形状,就变成那样了。‘点’就在旁边地板上用血画出,也就是那个圆的血点,这就是何以会出现奇妙的‘跳舞尸体’的原因。我在这里的图书室查过百科全书,确定这个旗语信号的形状。接下来关于菊冈荣吉命案的部分……”
“等一下,御手洗,还有很多问题,不是吗?”我说。
客人也窃窃私语,似乎跟我有同感。御手洗在这种时候,因为他自己早就知道了,所以说得很草率。
“雪地上的那两根棒子呢?”
“偷看我房间的那具人偶呢?”
“迟了三十分钟才发出的悲鸣,也请你解释一下好吗?”
众人纷纷提出疑问。
“这种小事?……好吧,首先该从哪个说起呢?这都是互有关联的。石冈,两根棒子的问题你应该懂吧?要消灭雪地上的足迹,比方说弯腰倒退着走,边用手抹去足迹边往回走,也是个方法啦,也就是说,来回都走同一路线,可是这样不够完全,立刻会被拆穿。那么该怎么办呢?很简单,再下一场雪就行了,而且‘只下在走过的地方’。”
“这要怎么做?求老天爷降雪吗?”
我这么一说,御手洗立刻瞪大眼睛。
“而且还只下在走过的地方?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说正好相反啦,是走在可以下雪的地方。”
“什么?那要怎么让它下雪?”
“当然是从屋顶降下喽。只要把屋顶上的积雪抖落就行了麻。碰巧雪是粉雪。平常如果要抖落屋顶的积雪,没有风吹的话只会落在屋檐下,可是凑巧这个屋子是歪的,如果垂直落下,就会落在距离屋檐大约两公尺的地方。”
“我懂了。”牛越说。
“然而,可以盖住的地方毕竟有限,就是沿着屋梁的一直线,绝对不能超出这个范围,所以事先在那里画条线,在那条线上正确的来回,是最理想的。可是也不能特地做这种麻烦事吧?而且如果一下雪,线立刻就会消失。这就是理由,懂了吧?”
“不懂。为什么要竖两根棒子?”
“那是记号呀。代替画线。连结那两根棒子的线就在屋梁的正下方,也就是落雪的地点,也可以说是该走的路线。从远处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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