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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推给了死去的老K。但是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组织聚众赌博活动,赃款巨大,而且历史还挺悠久,重点是以前还出过人命,作为主要“经纪人”的川哥自然是众矢之的。
最后川哥判的最重,五年刑期,辩护没能申请到缓刑。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正好公诉人也都一起出来了,顿时门口闪光灯亮成一片,邓思承一把搂住杜为礼把他的脑袋埋进脖颈处,半抱着人离开现场。
杜为礼人瘦的厉害,没剩下多少肉了,邓思承抱着他走得竟然还异常顺畅。走出一段距离,杜为礼推开他出来透气,邓思承看他被冻红的鼻尖呼呼呼的冒着气,心情大好地拥抱住他亲吻他。
不能不说他是有侥幸的,川哥入狱,尤其是在杜为礼亲眼见证下入狱,基本上是完全断了杜为礼任何念想的后路,他有一种总算把身边的人切断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完全收入囊中的窃喜。
然而接下来的春节,他面临着又一个问题,如何在不气死爸妈的情况下把杜为礼带回家?
去年回家的时候,就闹得天翻地覆,当时他们还只是以为儿子不小心被狐狸精迷惑和老婆闹别扭的那种程度对邓思承施加压力,今年回去是儿子已经毁了一桩大好婚姻和一个男人好上了,爸妈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接受仍然是天方夜谭。
但这次,说什么邓思承也要把杜为礼带回家了。
其实他有一个计划,关于两个人未来的计划。他想带着杜为礼离开这里,这里有太多复杂混乱的事情,杜为礼乱七八糟的滥交圈,他错综复杂的事业圈。他对杜为礼始终保持着不信任,这种不信任并不是怀疑两个人的感情,而是不相信杜为礼能从本性上克制自己,这方面他必须强硬,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为了杜为礼的身体。
而且杜为礼需要更好的治疗,之前医生也建议过,杜为礼的脑袋上毕竟洞开着两个拳头大的孔,最好去大城市做一下颅骨修复手术,去康复医院再系统的治疗一下。这里的医疗条件无法满足邓思承对他的恢复要求,他决定要带着杜为礼出去求医。
康复治疗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这一走,说不定就是定居,他必须在离开这里和爱人开始新生活之前取得父母的支持。
他把回家的事情和杜为礼说的时候,杜为礼明显犹豫了,小心地问:“你爸妈会打你么?”
“会。但放心不会打你,他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对病人动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为礼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怕他们打你的时候我也不能帮你挡挡,让你一个人受着我心里不好受,让你爸妈看见也觉得我懦弱。”
邓思承放下手里正喂着的碗,从床边搂住杜为礼,低头说道:“你跟我回家,不是为了给我爸妈做样子,我也不想向他们炫耀我们的感情有多伟大,我只想让他们看看儿子以后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你懂我这种心情么?”
杜为礼诚实摇头:“不是很懂,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妈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关于杜为礼的父母,邓思承知道的很少,杜为礼知道的也不多。他和家里从来关系就很紧张,书香门第的家庭根本接受不了他这样的异类,他还有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弟弟,在家族里就更显得像一颗污点,以致于他和阿深去了澳洲以后,家里就迫不及待和他撇清楚了任何关系。
“你以后要是想找他们,我就帮你一起找,你要是不想找,就当做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说过,没必要把时间花在这种犹豫不决的思考上。血浓于水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当事人的感觉,道德教条什么也许根本不能给你们彼此都带来幸福。”
杜为礼觉得邓思承说话实在是滴水不漏,明明整个句子听起来那么不合常理却找不大攻破点,他的申辩都会显得很可笑,果然官场混多的人平时讲起话来都会时不时变成一通演讲。
“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讲讲我弟弟的事情,我大概还记得一点,因为他从小就特别讨厌。”
邓思承温柔地笑笑:“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我爸妈吧。”
38、父慈母爱
邓思承的父母家不远,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车程,杜为礼为了这件事焦虑极了,几天没睡好,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身体又消瘦下去了。
出发那天的早上,杜为礼把家里能穿的衣服都翻了个遍,要么太轻佻不稳重要么太暴露性感过头要么太怪异根本不能见人,以前穿着觉得帅的不得了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合适,他甚至翻出了邓思承的西装想穿,被邓思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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