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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自来的两个人说道。
话里的意思,是连霍璟然都包括进去了。
郭了了身上的那些伤不是开玩笑的,只不过出去上了个厕所,她却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冷汗浸透衣衫,一拧恐怕能接一小盆水。
而且在这种焦头烂额的时候还要应付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人,一次性还来了一双,倒不如一刀结果了她来得痛快
郭了了又开始莫明天真起来:如果她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就好了,任何人都伤不了自己。但真可惜,她不是。
她抿抿唇,自嘲一笑,然后收起所有表情,拿背对着他们两人。
“了了,你先别忙着赶人好不好”庄然的反应比霍璟然要快得多,她没有意识到可能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才惹得郭了了如此,但她这样排斥自己确实无可厚非,她只好攀住轮椅的扶手,哀求道,“至少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和你说说话好歹,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但你就不能看在这件事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吗”
郭了了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一根根抖动战栗,她豁地扭过头,眼睛里盛满不可思议和不知所措。为什么要提昨晚为什么非要把过去的事牵出来说
庄然被她瞪得头皮发麻,却还在努力地纠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
下一秒,霍璟然扯住庄然的胳膊,将她从郭了了身边扯开,凝声质问:“昨晚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说你救了了了她怎么了”
郭了了扶住额头,脱力地闭上了眼睛。她果然是,不适合说谎。拼了命去伪装,拼了命去掩饰,到头来,不过笑话一场。
庄然吃痛地抽回手臂,她看看郭了了,又看看霍璟然,然后不可置信地问:“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了了她差点被一个小流氓打死”
郭了了想阻止已经晚了,她的脸刷地惨白,搭在轮椅上的手失重一般滑落,整个人险些栽出去。
无所谓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霍璟然像是突然被打了一枪似的,揪着眉,仿佛身体的某个部分痛苦难当,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庄然继续问:“你真的不知道啊那你到底来医院干嘛的啊”想了一下,她又转过头,对着郭了了说,“了了,是不是你打电话叫他过来的啊呵,你也真奇怪,为什么藏着不说呢哦,对了,那个小流氓已经被抓住了,稍后警方可能会派人来帮你录口供,你”
“够了,别说了。”郭了了的声音那样轻,好像稍稍触碰就会碎掉一样,她朝一直站在门口的护士招招手,哀求道,“护士小姐,这两个人打扰到我休息了,请你让他们出去吧。”
“这”护士又开始犯难,这一男一女,看起来都不是好招惹的样子啊。亏得眼前弱不禁风的郭小姐,敢三番四次地下逐客令呢。
“那通电话”霍璟然哑着嗓子,他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但光是看着郭了了孱弱的背影,自己就像吞了刀片那样难受。他其实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理论上他觉得是该说点什么的,于是只好模棱两可地接着问,“是不是那通电话”
问的却是连他自己都不明不白的话。
“我如果说不是,你会不会觉得好过一点”
霍璟然一怔,他看着郭了了缓缓转过脸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却一点神采都没有,像是被吸走一切生机的空壳子。而她竟然在笑,嘴角上扬,还微微发着颤哪里像是笑呢比哭还难看,却让他的心饱受鞭笞。
这个女人差点死了
尽管只是“差点”而已,并且她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但只要一想到他切断那通电话时她正在经历着什么,霍璟然就想拿一把手术刀狠狠刺自己一下,看看流出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郭了了歪着头,眯起眼睛,像是在很努力地解读着他摆放在脸上的表情。不消片刻,她忽然抿唇苦笑了一下,“你在自责吗”顿了顿,又失笑着说,“完全没那个必要啊。这有什么呢,你有事在忙,是我打电话过来太不合时宜了啊当然正事要紧。”
郭了了发誓,她真的说的很平静很沉稳,一点绵里藏针的意思都没有。终究,她还是看不惯霍璟然这副欠她良多,恨不得把命赔给她的样子。
就算她真给人打死了,也不用他负半分责任的。
霍璟然听着整个人飘忽起来,竟有些乱了章法,他握住她的手,脱口而出,“不是的了了,如果我知道你有生命危险,我一定会”
“是啊,你看你也说了如果。”郭了了凉凉地打断他,一点一点将手指抽出,不带丝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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