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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快地引起了安保的注意……
趕到的警察帶走了相關干係人,在監控室反反覆覆問詢時,唯一真正認識穗和的姜慧卻緘默,在被警官嚴明後果時,甚至矢口否認實際情況,謊稱穗和是一起參加聚會的好朋友,並沒有人強迫她做任何事情,有也只是在開玩笑。
比這更讓人覺得絕望的是,穗和的背包也在酒吧不翼而飛。
所有的能夠證明她身份的物件一併蒸空消失。
…………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否則會格外後怕。
穗和言簡意賅將傅令絮在電話已經聽過的內容,又陳述了一遍。見傅令絮靜靜看著她,突然有一些緊張,雙手交叉在身前,鄭重跟他說,「我應該正式謝謝您。」
見他沒有說話。
穗和問他,「不知道您怎麼……」
「我跟你姐夫是好朋友。」傅令絮說,「也可以理解為,我是你姐姐的律師。」
穗和一點也不驚訝,甚至是對於他的職業,好像律師在她的認知里就是這樣。「猜到了,我們家只有姐姐和姐夫可以找到人幫我。」
「嗯。」
她淡淡地沖他笑著,「我是想問,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傅令絮也笑了下,與人交談時,極少有的預判錯誤。
他望向她,冬天的路燈將她的睫毛染上顏色,瞳孔是黑茶色,她盯著一處看時顯得深沉,轉過來看人時又格外靈動。
她恍然抬起頭,稍微發愣,好似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其實如果他早一點在監控室看見她的臉,他大概不必要喊她的名字。
就像他答應幫忙時讓陳聞鳶將穗和的照片和信息發送給他,陳聞鳶一口咬定的那樣——不用照片,十個人裡面她最漂亮,一千個人裡面,她也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穗和有點困惑,「……先生?還是其他什麼稱呼比較好?」
這樣的分神,讓他頓了幾秒,還停留在上一個問題,「傅令絮。」
穗和「哦」了一聲,認真在想,稍有為難。
雖然不辨年紀,但既然是姐姐和姐夫的好朋友,多少得大她個八九歲,沒有更好的稱呼,還是以他的意願為準,很快尊敬地說了句,「謝謝您幫了我。」
傅令絮只是笑了一下,沒有將此當成什麼值得感謝的大事。
他轉身去開車,穗和有點遲疑,但很快跟上去。
傅令絮像是察覺她的身影超過他的,頓住腳步,穗和也跟著停下。
傅令絮沒有什麼表情,回頭跟她說,「你不用跟著我。」
穗和微微一怔,她很想說她丟了證件,也沒有現金在手邊,可能還需要他的幫助,但一聽見他冷淡的聲音,只好訕訕收口,甚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被關在監控室像做錯事一樣反覆問詢時,她都沒有此刻覺得狼狽。
她垂下眼帘,在想要不要先去對面燈火通明的商場找人借一下電話,好打給倫敦的大學同學,但見到傅令絮也是往那個方向走,立刻側過身,背對著走。
對面卻是黑黢黢一條小路。
她越走越慢,人影卻拉得老長,她泄氣似的垂下雙臂時,才發現這不是她的影子,回頭驚訝得發現傅令絮正大步朝她走來。
他面色一沉,卻很快輕笑一聲,「讓你不用跟著我,也沒讓你自己亂走。」
「……我以為您走了。」
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卻沒有繼續說這個話題,只是將手上的盒子遞給她。
「給我的?」
傅令絮不是要給她什麼驚喜,也不擅長賣關子,直接告訴她,「換上。」
穗和眼神不敢亂瞄,低著眼眸將盒子打開,是一雙銀白色的尖頭高跟鞋,放在月光下都藏不住的細閃著,「……是給我的?」
傅令絮輕描淡寫地回答,「難不成是我的?」
見她遲遲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這張臉上除了驚艷還有什麼其他解讀,傅令絮直接從她拖著鞋盒裡拿出那雙高跟鞋,看了她兩秒,俯下身放在她腳邊。
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往後退半步。
傅令絮便伸手前進半步,放在了她那雙不合時宜的拖鞋旁邊。
他站直身體,身影幾乎籠罩住她整個人,穗和明明說了句「謝謝」,聲音卻輕到連她自己也沒聽見,傅令絮卻若無其事的拿出手機,好似在看定位。
她繃直了腳背,光潔白皙的肌膚慢慢踩進鞋裡,像是一種乾淨的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