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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之意;再加上母族显赫的九、十、十四三位阿哥跟他最是亲近,一时之间竟变得不容小觑。为了这个,自已才低声下气陪尽了笑脸对他百般忍耐。没想到他竟蹬鼻子上脸当真怪责起自己来了。
念及此处,先前堆在脸上的亲热友善荡然无存,冷笑道:“说来说去,就是为了她!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按理说你自幼养在额娘身边,额娘待你也是不薄,论情份,岂是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可以相比的?宜妃又待你如何?莫说在宫里头对你额娘多有照拂,就是看在九弟的份上,这情份也是够够儿的。对这两位怎就不见你有多少维护之意?”眼角轻蔑地瞟过胤禩,凑到他耳边低低地道:“莫非你也跟太子一样,对她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胤禩瞬间刷白了脸色,强大的怒气在胸膛即将喷薄欲出,当下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打倒在地。眼里冰霜密布,竟似要生生扎到人心里。他咬紧了牙关,双拳紧了又松,忍了半晌方勉强平静下来,冷冷地道:“大哥说笑了!我对额娘母妃都是一样的敬重。方才还在跟九弟说进宫跟宜母妃请安呢!”
九阿哥未听清大阿哥说最后那句,只见胤禩脸色不对,忙顺着他的话道:“正是如此呢!昨儿个从宫里头出来还跟额娘说,今日和八哥一起陪她老人家用午膳。”
大阿哥又是冷笑:“哦!还真是巧!”狠狠的盯了两兄弟一眼,气冲冲地去了。
胤禩盯着他出了花厅消失在门外,双手一拂,把方才用过的茶盏挥落在地,拳头在桌上重重一击。茶渍在银白色袖口晕染开,青釉薄瓷杯摔在厚厚地织锦地毯上,发出轻轻一声闷响。他素来最重风度仪态,平日里连高声说话都极少,是众所周知的温雅君子。九阿哥从未见过他何时这般怒形于色失态至此,关切地问:“八哥息怒,大阿哥方才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胤禩不答,只是望着外面的姹紫嫣红在窗前站了许久。窗台下种了一丛牡丹,已是初夏时分,花开得极盛,碗口大的花朵掩住绿叶绽放得极肆意,真正是富贵逼人。他心下大觉厌恶,细细一瞧却瞥见花蕊里已现破败之色,忍不住展颜一笑。转身对九阿哥说:“不提这些无谓的事了,不是说进宫陪母妃用膳么?待我换了衣裳就去。”
九阿哥小心打量着他,发现已不见方才的怒色,嘴角暖如春风的笑意一如平常,随即说道:“八哥自去吧,额娘指不定又去听风阁那儿闲坐啦!再过几日就是良母妃的的生辰,额娘说要跟雅母妃商量着送份好礼呢!”
胤禩笑了笑温声说:“我就替额娘先谢过两位母妃的厚意了。”
胤禩换了件杏色外袍,兄弟俩出了贝勒府翻身上马,方进了西直门就看到三阿哥和四阿哥骑马过来。两人给兄长见过礼后,八阿哥笑问:“三哥四哥可是要进宫?”四阿哥淡淡应了:“嗯。”兄弟几个看惯了他的不苟言笑,也都不以为意,三阿哥补充道:“咱们正要进宫给雅母妃请安呢!前些日子得了几册好书,顺道给母妃送去。”
九阿哥笑嘻嘻地说:“真是巧得很,我和八哥也是呢!”四阿哥闻言看了看他,又将目光转向胤禩沉声说:“难得你们有心!”说完率先打马前行。胤禩却听出话里有话,连忙追了过去。三阿哥待要跟上,九阿哥却轻甩着马鞭让马慢吞吞踱了几步,好整以暇地问:“什么好书是宫里头没有的?还要三哥在外头寻?”
说起书三阿哥就来了精神,得意地说:“那是西洋人写的话本,我专找人翻译过来的,宫里头自然没有。这西洋人的话本也是有趣得很,说什么在海上有会唱歌的妖怪,还有会唱歌的鱼……”九阿哥漫不经心地听着,瞧着两位兄长站在不远处地说话。
不过两三句话地功夫,就见八阿哥招呼自己过去。九阿哥一夹马腹赶了过去,边跑边回头大声说:“三哥,改日再听你说西洋话本!”三阿哥愣了愣也急急跟了上去和四阿哥会合。
兄弟几人进宫跟悠然请了安,陪着说了好了阵子话,最后蹭了午膳后方心满意足的各自回府。
九阿哥寻了机会问胤禩:“八哥,方才,四哥跟你说什么了?”胤禩笑笑:“只说要常来跟雅母妃请安。”九阿哥撇撇嘴说:“一点子小事还巴巴的嘱咐什么!咱们还会慢待了母妃不成?”胤禩点点头说:“咱们兄弟想到一处的。既然如此……”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沉吟片刻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贺寿(上)
胤禩别过九阿哥回到贝勒府已近晚膳时分。近侍上来伺候更衣,他摆摆手问:“福晋呢?”近侍回道:“回八爷,福晋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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