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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怎么兴起了求情的心思。
阿弥陀佛,张妈在了心中念叨着,她常年吃素,见不得别人受苦,“小夫人,不看大的情面,也该照顾着她腹中的骨肉,她终究是‘落鹜院’里出去的。”周嬅居然有了身子,这样的大事,怎么也不见她说上一声。
“等等我,”沈少恬正往嘴里塞着鸡蛋,腮帮子还鼓得囊囊实实的,胡雅已经没了影,身后张妈和那名婢女都是颠着脚,一路小碎步跟着跑了出去。
“真是的,”沈少恬嘟嚷着,再看了看被搁在了一旁的灯骸,既然是二叔坏了自己的灯盏,他这就找上门去,看热闹的同时也好让二叔赔了灯来。
沈少恬拎着灯,迈着小短腿,也往了沈二爷的府邸跑去。待到这一连串的脚步声过去后,东厢房的窗户被推开了,沈老爷看着沈少恬离去的身影,眼光却落在了那盏龙凤灯上。
昨夜还是亮闪着的华灯,今日就成了如此衰败下场,世事万物又何尝不都是如此,美人一笑,亦如幽昙乍现,稍有不慎,就落了折枝花残的下场。
☆、官 非
“按住,”陈刘氏拈着兰花指,镂金指亮闪着,手中端着杯茶水,“贱蹄子,可是让你过惯了好日子,忘记了自个儿的出身了。”
她也是昏了脑,听了小夫人的那阵子捣鼓,找了个人给自己找罪受。先前以为得了个人,老爷就会敛了性子,哪知男人都是贪心忘旧的性子,一块嫩肉叼得久了,又嫌味淡了,照例早出晚归。
这小蹄子又是个是非精,背地里霸了人也就罢了,还在老爷旁边唠着耳根子,使尽了手段,昨个儿更是趁着老爷酒醉,讨了对上好的玉镯子。
“二夫人,”周嬅在两名两奴的押解下,早就没了平日的楚楚可怜模样,眼使劲往了外头张望去,只求二爷听见了动静,能来解了她的围。
“夫人,您看她这双眼,骚里骚气,”架着周嬅右边膀子的老奴还死命煽着耳边风。
“您再看她这蛇腰,走路都是流里流气,没股正经样,”另一边的老奴又用力在她腰间拧了一圈。
周嬅吃着痛,眼里闪过了畏惧,心里巴巴念着,老爷您可是快来救嬅儿呀。
“甭看了,”陈刘氏见了她的眼神,托着那盏茶走到了她的前头。天还是不凉,她手中的茶水还有几分烫口,手中一滑,全都泼在了周嬅的脸上。
“啊!夫人,”她哀叫着,眼凝在了自己的腹间,手拼命地挣扎了开来,掩住了身子。
“二小姨娘,也别怨做姐姐的我没有教好你,我当了二爷二十多年的枕边人,还能不熟悉他的习性。”陈刘氏涎着脸,用了指尖用力往她脸上戳去。
早上二爷去寻了沈老爷后,也是气坏了,一早就赶出去寻外头的温柔乡解气去了,等到他回来后,只怕娇滴滴的小美人已经没了人样了。
“二夫人,”外头传来了阵急呼声,胡雅也不顾门口拦着的小厮,冲了进来。
见了周嬅一身的狼藉,面上烫红了起来,两只手也是无力地软在了身旁。张妈随后也跟了进来,忙是搀起了周嬅,嘴里一个劲地念着:“夭寿啊,好好的人,成了这般模样。”
昨夜,胡雅出去的那会儿功夫,周嬅找上了门来,说了自己有了身子的事,昨夜事情都太慌乱了些,张妈就漏了嘴了,哪知道一大早的,陈刘氏就发起了威来。
“二夫人,周嬅短了您什么器具,我做个主匀给您了,她现在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了,经不起您这般折腾,”胡雅先前也是对了周嬅半信半疑,只是被张妈一提醒,才悟了过来。
“哎呦呦,小夫人这架势,比起当年的主母还要威风些,‘落鹜院’啥时也管起了其他院里的事来了,”陈刘氏又怎会不知道周嬅怀了孩子的事。院中女眷的月事,可是都逃不过她的眼的。
就是周嬅去“落鹜院”通了气的事,也是她叮嘱着周嬅的贴身婢女暗中使得劲。她当初允了周嬅进门,也是因为这女子虽是生了副好相貌,却只得了个小聪明,兴不起什么风浪。
“二夫人有话有名说了吧,或者是二爷吩咐了什么,都一并子说了,无需拐弯抹角中间折磨着人,”胡雅说得不咸不淡,看着陈刘氏那张装模作样的嘴脸,心里跟着一阵厌恶。
陈刘氏听罢,摆了摆手,那些老奴都退了出去。胡雅也使了个眼色,让张妈领着周嬅出去了。
“小夫人当真是个伶俐人,”陈刘氏给胡雅斟了杯茶,早将先前的热茶伤人的事丢到了后头。“二爷的事,只怕您还没听说。”
沈家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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