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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再与宁王一道带领燕军和宁府的妃妾世子、货宝辎重开赴北平。
十月十九,大军抵达会州。二十一日,进入松亭关。
十一月初四,乘河水冰冻渡白河,直指李景隆结营所在的郑村坝。
郑村坝,在通州西北二十里,东距北平也是二十里,俗称东坝。李景隆为了拦截他,派手下大将都督陈晖带领骑兵一万,渡河伏击燕军。
为了节省时间,他亲率精骑还击,乘陈晖渡河之机,与其激战数个时辰,才大败之。陈晖,仅以身免。
他只一笑,问道:“还有吗?”
“有!先锋还报,李景隆军中已有许多将士耐不住天寒,手执兵器冻死在雪地里。”
李景隆军多为南人,不习北地天寒,加上日夜守候于郑村坝已经多日,冻坏手脚,是意想之中。而李景隆向来刻薄寡思,只知让众将士为他日夜围城戒^严,却不知爱抚士兵。士兵们伤病之下,斗志自是匮乏,此时不取他,更待何时?
他点头应道:“传令下去,叫各营主将来见我。”
“是!”
他看着眼前飞奔而去的将士,眼眸,却分明冷了下去。
不过十步之外,有几个畏缩的身影,犹疑着向他面前的火堆靠近,却又不敢过于接近。看装束,应是几个普通的士卒。
其中一人,呵着冻僵的手,似再也不能忍,忽然朝前几步,猛地奔至他跟前,匍匐于火堆前,一面用力擦拭着手掌。火光,映出他脸上的欢喜之色,面颊之上,尚带了数道血痕,胸前的铠甲内,战衣上,随处可见斑斑血渍。
他并未出言,其余几个士卒见如此,随之效仿,一齐簇拥着向篝火奔过来。
身侧的护卫即刻拔出佩刀,厉声断喝道:“你们是哪个营的,竟敢在燕王跟前放肆?还不滚开!”
那些士卒吓得抱成一团,却忘了逃走。
通红的火焰,在寒风中上下窜跳,他站起身,和颜斥道:“饥寒切身,最难忍者。我身披重裘,尚犹觉寒,何况这些单衣之人 ?'…87book'如果可以,本王恨不能让全营将士都来此火堆取暖,尔等岂能忍心呵斥?”
一言未落,身前的那些个士卒无不涕泪横流,扑上前来,抱住他的皮靴,纵声大哭。大丈夫死即死尔,须死得其所,虽不过区区一卒尔,也俱是疆场上生死罔顾的昂藏男儿。能得此仁者,岂有不感激涕零再肝脑涂地?
其后,是奉命赶来的各营主将,有一些将领,忍不住在冷风中狠狠抹下自个冻得发紫的面庞,重重拭去泪痕。
他只当不见,俯下身,亲自扶起那些士卒,和声道:“先去吧,本王还有军务要商议。”
那些人听了,赶紧翻身爬起,欠身再深施一礼,俱含泪退去了。
翌日,十一月初五,辰时。
燕王朱棣下令整个燕军主力向李景隆郑村坝守军,发起强攻。二十万迎战李军三十万人,燕王,亲带骑兵冲击官军左右两翼,双方激战多时,自午时起,一直打至酉时,整整三个时辰。
先前,李景隆担心燕王回师,派守军于郑村坝日夜戒^严,植戟立于风雪之中,苦不得息,冻死及冻伤者甚众。故临阵,战辄败。而,燕军愈战愈勇,竟一鼓作气,连破李景隆七营。
李景隆军逐渐不支,伤亡惨重无算,不少将士临阵而降。
次日一早,即有探报来说,李景隆竟然因为胆小,连夜拔营而窜,临行前,居然忘记一并通知其麾下其余将士。
时,围困北平九门的守军仍不知统帅李景隆已遁,犹苦守不退。
燕王,率兵猛攻之,再破其四营,杀死甚众。其余,望风遁奔,所获兵资器仗,不可胜计。
十一月初七,燕王大部回师。
至此始,北平之围,始解。
自十月十五日李景隆围城再至此刻围解,以道衍、顾成为首的守城军民,与官军顽强奋战了整整二十二天。
捷报,传遍了北平城内的街头坊尾,整座王城内,都弥漫着冲天的喜气,竟比那年节还要热闹。
封赏诸将,犒劳众师,因着徐王妃守城有功,燕王大喜,终释了先前的罅隙,许其仍回延春阁居住。世子、二王子承欢于膝下,更有王氏所出的三王子等,父子夫妇,天伦之乐,何其融融。
而,一连多日,她都闭门不出。
她知道,他既不来,则必是含怒,她在等着那一份怒气从天而降。
果不其然,距离他回师的第七日,她终是等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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