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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隐忍却煞有介事的模样,我噗嗤笑了,吴帆挺有意思。
“我好好和你说话,你笑什么?”吴帆觉得我根本没认真听,拉过我的脸认真的一字一句叮嘱。
行了,别整的和老夫老妻似的,我废了好大劲才从吴帆魔掌逃脱。
大概二十来分钟,吴帆准备好行李就走了,临行前又在我耳边悄悄说:“他脾气不好,能躲的远就躲远,撞枪口就完蛋了,听到没?”
我都要听出老茧了,没办法才推着吴帆离开,记得上次这样推走吴帆是在医院里。
吴帆摇摇头,宠溺的一笑离开了。
宠溺你妹啊,我又不是你家宠物。
因为我是自己闹着要提前出院,所以暂时还是禁食状态,不过药还是得吃的,中西合璧疗效好,卡培他滨是化疗口服片剂当然是挺难吃的,然后华嫂给我炖了医生开出的传统中药,当我捧着中药闻着它那特殊的气味我迟疑了,好难闻啊我了个去。
当我和中药大眼对小眼之时,某人不知什么时候落座于对面的餐桌上。
偷偷地瞄过去,他吃饭的样子还真是优雅,挺直脊背,胸膛与桌距刻意保持在一个范围内,细嚼慢咽,嘴唇因为食物泛着润泽,唯独眼神还是那么冷漠。
他如果拿着镜子看自己吃饭,一定会消化不良的,我恨恨的想。
不知怎么他突然放下了筷子,目光对准我这边。
我左右看看没人啊,难道是瞪我?
“尘先生目不转睛看别人进餐还真是有礼貌。”他不悦的看我,眼里的寒光基本可以冰死我所有癌细胞了。
就算我多偷窥你两眼也没有目不转睛这么夸张吧。
“我……我只是……”命犯孤星啊,还是最煞的那颗,我竟然对着一个小鬼结巴了。
“行了。”他没耐心看我继续出糗,挑了张一次性餐巾擦好嘴就离开了餐桌。
我捣鼓了几下难闻的中药,一大口闷气憋着难抑啊难抑!
为了身体好,我捏着鼻子把中药全灌了。这样的配套疗程四到六次就可以解脱了,咬咬牙还是能挺过去的。药足药饱后,我走到二楼的卧室层,记得吴帆卧室里面有一个台式电脑,所以我准备上网查查有什么我能胜任的工作。
华嫂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起来这个偌大的三层别墅,除了华嫂,私人医生和管家大叔我就没见到过别的仆人,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空间挺毛的。
而且上次华嫂带我绕的也是云里雾里,那几个罗马柱怎么看怎么相似,我站在原地犯难了。
胃里霎时一股翻江倒海直掀来,恶心呕吐是化疗和术后的常见反应,我总不能吃饱药就吐到人家地毯上吧,没办法了我随便推开一个皮质大门,眼尖的找到自带浴室,冲进去跪在马桶边大吐特吐。
等吐到爽了,擦擦被恶心出来的眼泪,安逸的抱着马桶。
“SHIT。”一声熟悉的低闻,这声明明是愤怒却也听的冰冰的调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肯定是柚子。
等等,他怎么在这。难道这间是他休息的卧室?
我僵硬的转过脸,手忙脚乱的冲掉本应打马赛克的呕吐物,那一秒我内心的悲凉无人可知,我竟然在那个小鬼的厕所里吐的一塌糊涂还猥琐的仰天微笑。
他的目光明显是我强。奸了他的抽水马桶,关键是我能感觉他头顶乌云密布,下一刻就要打雷了。
人越是紧张越是出岔子,我忙不迭的想站起来结果脚抽筋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幅度太大扯到肚子上的缝线,又引起一阵恶心,这次当着他面吐了……
如果内心的悔恨可以化为实体,那我内伤的眼泪都可以化成海了。
他黑着脸看我吐,而我没脸再抬头了。
吴帆帮他提拉杆箱他的无情拒绝和嫌恶的眼神,说明他是一个洁癖的小鬼,从这个低头的角度看过去他的一次性拖鞋白到几乎要发亮,再次证明他是一个爱干净爱到变态的小鬼,他在用餐的时候挑的一次性餐巾是他自己的,无限次方的表明他是一个洁癖狂。
刚才餐桌时就被他呛的结巴,现在明显是我做的不对,我腰就弯的更低了,吴帆啊我对不起你,还没超过三个钟头,我就撞到他枪口了。
我像个等待家长奚落的小孩一直低着头。
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他恶毒的攻击,我狐疑的侧头看去,只见他原本斜在门上的身体渐渐朝我靠近,他越是接近越是让我压抑,我想站起来可是脚还抽着,我第一次知道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