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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差,就是饱受了夹板气的有穷国,也不可能轻易饶了他们。
最有可能的绑架者,也是我最不希望的人,那就是爰家本身,爰慧的叔叔爰翼,此人该算足智多谋,很可能玩点两面手法。过分担心自家侄子的安全,便来个先下手为强。可我实在不希望我的替身就这么回去,一旦在家长的羽翼之下,再想远游,恐怕比登天还难,说不定最后只有一个去处,还是疯人院。
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很可能,真是自己人救,干吗要把人质弄昏,难道还怕自己的侄子不合作?不能自主行动,还得背负,岂不是自找麻烦?
百思莫解,唯一的办法是等待。好在我已经感觉到,这次既没人用那恶心的大核桃,也没再加以一个大口袋,手腕上,竟然连个绳子也没套。
“抓住他,别让他跑喽!”
“快驾船,追!”
最先听到的是一阵大声的喧嚷,有远而近。我想爰慧应该开始苏醒了,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时候,我觉得船一阵急晃,好象在疾驶,随即听到竹篙撞击船帮的声响,有浪花扑进舱来。
爰慧终于睁开了眼睛,但见一个彪形大汉,正在奋力撑船。身材魁伟,虬髯拳须,四肢袒露,短装皮裙,浑身上下所有可见皮肤的地方,均是一层茸茸厚厚的黑毛。尤其那双大脚,五趾箕张,足有爰慧的一个半大,俨然象是一个传说之中的野人大脚怪。
爰慧吓得一个骨碌,禁不住想往后躲,却没地方可躲,逼仄的船舱,要想腾身都十分困难。关键是舱里还有一个人,醒得比他还要早些,正躲在离那野人最远的后舱门口,瑟瑟发抖。
定睛一辨,竟是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只见尚华肩背裸露,拥着一张怎么也不遮不住身体的兽皮,瞪大了惊恐的眼睛,一脸憔悴,鬓发凌乱,脸上竟然蒙上了不少泥污,全然没了昨夜的风采。唯有两只眼睛还残存着几分熟悉的灵气,急遽转动个不停。忽而看看舱外,忽而死盯着不期而遇的爰慧。
意外相逢,本当欣喜若狂,可这会儿,爰慧却只是晕头转向,拚命眨巴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一时之间,在他的脑子里甚至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梦!一切都是梦。他还是在疯人院的特护室,尚华还只是守在门口的一个小护士。随他一个小动作,就很快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飞溅而来的浪花,冰冷刺激,自然不容他再多困惑。低头一瞧,自己竟然也是一般的赤身裸体。浪花打到身上,泛起阵阵刺骨砭髓的寒战。他慌忙抱紧自己的身子,脸上同时禁不住一阵绯红,
就在这时,一张兽皮,蓦地飞到了他的身旁,回头一看,那野人脸上,正挂着几缕似有似无的讽笑。爰慧急忙裹上,不由偷瞥了尚华一眼,心想人家这副模样,应该是跟自己的遭遇差不到哪里。可惜那张皮子实在太小,似乎只有尚华那张的一半也不到,遮羞勉强,根本无以御寒。
见爰慧只顾瞅自己,尚华不禁有往后缩了缩,可能是这样一来,赤裸的背脊,又在后舱外面暴露得太多,实在吃不住冻,再往下团了团,活脱活象一只在巨兽脚下胆战心惊的小动物。好在爰慧还算善解人意,一咬牙,顾不得寒风刺骨,挺身出舱。临了,还做了一个含糊不清的手势,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叫人家放心。说一个大实话,欲遮还露,咫尺之遥,伸手可及,连我刚才也对他不甚放心。
这时,船已经拐进了一个芦苇荡里,虽然依稀可见后面的追兵,但那喊声听着已经相去甚远。这野人,竟是一把水上好手,那船,被他撑得竟象飞的一样,而且爰慧他叔叔的那一套,此人也能玩个得心应手,也只是用身体平衡,来控制船的方向。再来几个急拐,后面的船影,已经不见了,唯有遥相呼应的喊声,此起彼伏,一听就知道,外面围追堵截的不会太少。
我们现在是在一艘很小的乌蓬船上,就跟半夜撞见的那艘差不多大。说不准就是昨晚的那艘,那么那些家伙该不会就是绑匪吧?可他们又到相府去干什么?难道是寒浞不满后羿对人质的处置,自说自话,想破坏新旧之间的和平谈判?可这个过程,又有矛盾之处,那四个人进了相府,就没见出来,预伏在驿馆房间里的人,应该不会是他们,莫非同伙很多,就象流水作业一样,互相配合?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这一切寒浞都难逃干系,昨天的绑架,不就是他的主谋吗?想到这里,在我替身的脑海里,又浮起寒浞那张猥琐无比的猴子脸来,爰慧尚不清楚我的推测,乍一见,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你想干什么?要把我们抓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是尚华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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