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部分(第1/4 页)
可孙教授也知道,封团长出逃之后,很可能已经在山里喂了野兽,或者掉进哪处山涧里摔死了,逃到四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找到“地仙古墓”,也未必能从墓中找到此人,不过孙教授隐隐有种唯心的预感“封团长这个人,很不一般,搞不好他真能找到古墓入口,而且现在还活在世上”。
我听罢孙九爷的讲述,脑中一转,已有了些主意:“地仙村的谜语咱们一时半会儿解不开,而且青铜卦镜最多只能再使用一两次,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轻易用它占验地脉风水,但我看这位封团长,却是寻找古墓的重要线索,关于明代地仙的传说,大多扑朔迷离,向来只说是在四川,却没个大致的区域,甚至不知是巴地还是蜀地,又是川东还川西?不得要领,万难寻找。但是只要能打听出封团长老家是哪个县哪个镇的,咱们就亲自过去顺藤摸瓜见机行事,想找出墓道入口,料也不难。”
第三章 云深不知处
孙教授一时还下不了决心,但是他答应我们先设法打听封团长的老家在哪,可隔了十多年,好多地方早已物是人非,果园沟农场也早就不存在,连封团长的部队番号都不知道,想打听到确切的消息并不容易,此事需要经过一些特殊渠道,就算立刻去办,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有结果的。
我只好先把青铜古镜妥善收藏起来,耐下性子苦等,而从香港传来消息,多玲的病情正在一天天加重,已经有多处尸斑开始出现高度腐烂的迹象,我极是心焦,和Shirley杨、胖子三人摩拳擦掌,只等孙教授的消息,便要入川搜山剔泽,不料孙九爷却如石沉大海,始终没有消息。
从Shirley杨见不能再耽误了,便托明叔将她送到美国治疗,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将她体内的尸毒稳定住,西方有位学者,研究南洋巫术多年,他认为“降头”,是很古老的巫术,也可以说是一种“深度催眠术”,通过特殊的媒介,使活人接受暗示,相信自己已经死亡,身体便会逐渐开始腐烂。
姑且不说他的观点是否正确,当代科学虽然发达,西方科学却只研究物理运动,忽视人的精神与意识层面,缺少对“直觉、灵感、超感观知觉”等非正常状态心理学的研究,对于南洋降头这种违背物理常识的邪术,使用深度催眠治疗也完全无能为力。
所以我们只能求助于最古老的方式,把多玲安置在医疗设施先进的医院中,并请移居美国的泰裔降头师,为她拔降,另一方面广泛搜集“地仙古墓”的消息,我琢磨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调查是否有其他古冢内藏有真丹,可古尸体内结出“丹鼎”,实是罕见难寻。打听来打听去,皆无着落。
光阴似箭,日月如棱,冬去春来,又是小半年的光景,迟迟等不到孙九爷的调查结果,转眼到了夏天,正好是陈教授作寿。我也带着Shirley杨、胖子、大金牙、古猜、明叔一干等人,回国为他拜寿,顺便探探孙九爷那边的进展如何。
当天陈教授家中高朋满座,免不了迎来送往的一番热闹,我估计孙九爷和陈教授是老交情,按礼数应该过来,可等到寿宴开上来,也一直没见他出现。
陈教授德高望,亲戚朋友众多,光是他教过的学生就来了一批又一批。虽是热闹,场面却显得有些混乱,陈教授家的房子虽大,也招不开这许多人。
我和胖子、大金牙这一伙人。与那些学院派的人完全不熟,而且我们几人去美国闯荡了几个月,自认为见过了世面,都不是俗人了,更不愿意去理会那些国内的知识分子,也无心去结识他们,乐得自己清静,围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喝酒,着三不着两的胡侃。
胖子最近自我感觉格外良好,不时笑话那些客人的穿戴土里土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穿大岛冒儿西服?洋不洋土不土的,真给中国人跌份。
明叔说:“有没有搞错啊肥仔,人家穿起来,最起码显得文质彬彬嘛,你以前穿衣服的品味还不如他们,其实现在你的……”
胖子闻听此言,差点把酒瓶子直接拍到明叔头上,大金牙赶紧劝道:“别看明叔你是香港人,可眼光就是不行。香港让满清割让给英国之前,不就是海边打鱼的渔村吗,渔民穿什么咱又不是没见过,再说您老祖上不也是内地的散盗吗?可胖爷是什么人啊,人是高干的底子,将门出身,甭管穿什么,那一身派头真是谁都比不了,单穿条库头儿,都显得倍儿深沉。”
胖子骂道:“老金你他妈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穿大裤杈子还深沉得起来吗?”
我插口道:“大金牙还真不是胡说八道,胖子你没看过思考者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