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1/4 页)
卢秋水啐了一口:“老子吃惯了山珍海味,还稀罕你这肉馒头不成!”
“是啊,卢兄生的高大威猛,一看就是吃多山珍海味的人。”卫夕敛了笑,冷眉一扫道:“据说吃什么补什么,小弟建议你回去多吃一些猪脑子。”
“狗…日的,你找死!”
卢秋水一个跨步上前,抬脚一击侧踢。
面前袭来了一阵冷寒劲风,卫夕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轻盈的落在他身后。身形娇小的优势登时闪现出来,趁其不备,她下定决心,一击猛拳砸在了他的耳门上。
耳门这个位置异常脆弱,卢秋水哀嚎一声,捂着左脸退了几步。蝉音在他耳畔轰鸣而起,眼前登时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眩光。
“忍让并不代表怯懦,但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恭喜你,成功把老子的愤怒值加满了。”卫夕站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活动了一下手腕子,丰泽的唇向两侧一勾,笑的有些痞气:“卢兄,做好接大招的准备了吗?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灭了你这头傻逼!”
话闭,她并没有留给卢秋水说话的时间,漂亮的眼睫凝上了一层寒霜,她纵身而起,劲装衣袖灌满了风,一击飞踢直朝他的面门而去。
卢秋水来不及躲避,咚地一声仰躺在地,鼻子里流出两道鲜红的血来。
孟尧等人见状,皆是拍手称快,讥笑声顿时塞满了厨房。
平日里和卢秋水交好的几人也是面色难看,见此情形却是敢怒不敢言,没一个人敢为卢秋水出头。
一群没用的王八孙子!卫夕居高临下的剜他们一眼,眼光落在了倒地哀号的卢秋水身上。
自从进了新营以来,她坚决贯彻上级的指导方针,处处忍让。妈蛋的,都快成忍者神龟了!如今大仇得报,身体一阵畅通,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爽歪歪到没朋友。
正当她想多踹几脚以泄私愤时,屋门口忽然出一个魁梧的人影。她抬头一看,脚上的动作蓦地僵住了——
张青山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原本就生了一个屠夫样,如今青面獠牙,宛若来自地狱的修罗。
“卫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新营当众私斗!”。
戌时末,月光投下一片清冷。
牧容从诏狱里踱步而出,唇边呵出的袅袅白雾,清俊如画的眉目氤氲其中,透着股仙气缭绕的神韵。然而飞鱼服的袖阑上却染了一片血红,与月色两厢映衬,煞是触目惊心。
掌灯的锦衣卫很有眼色的递上一块雪白锦帕,他接过来擦掉了手上尚还腥热的污血,扬手将锦帕丢进了诏狱门前的铁黑火盆中。
须臾前,他亲手取了昔日挚友的性命。年轻的工部侍郎林轶,醉酒后竟然写反诗影射朝廷,抒发对处决章王之事的不满,惹得光宏帝龙颜大怒,责令锦衣卫好生着实打着问。
上有皇权,下有私交,他能做的只有尽早送林轶入轮回。
回想到方才林轶悔不当初的模样,一口浊气郁在他胸口,宛若千金大石,压的他喘不上气。上轿前,他凝眸看向天幕之中的下弦月,眸光晦暗不明——
倘若这世间真有三生轮回,愿林轶下辈子往生善处,莫要再进身不由己的朝堂了。
回到指挥使府后,牧容换了一件铅白暗纹常服,衬得肤色白皙如玉。若在往常,他不喜这般素净的颜色,只不过今日例外,他总要为挚友吊个丧。
此时,已有人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牧容踱步进屋,看清来人后,眸中诧讶一瞬而逝,眼角含笑道:“君总教,今日怎么有空亲自过来了?”
以往都是花六赶个来回,将卫夕一天的动向汇报给他。
然而君澄却无心跟指挥使揶揄,神情凝重的一拱手,单刀直入道:“大人,卫夕被张教头幽闭了。”
牧容登时敛了笑,眉心攒成一团,压低的声线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怎么回事,这些时日她不是一直都很乖巧么?”
君澄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禀明。
不久前,躲在暗处的花六一直不见卫夕回寝房,私下一打探才知道她被教头处罚了,幽闭七日。花六心道不妙,赶紧将这事禀告给了他。
他心头急慌慌的,连连叹气,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放卫夕出来。指挥使和卫夕的关系暧昧又微妙,他不敢怠慢,思忖再三决定亲自来一趟。
此时此刻,凝着牧容那张愈发阴沉的脸,君澄不由得为卫夕捏了把冷汗,不知道指挥使会不会加重对她的惩处。
“会点功夫就不知道自己何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