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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秦一听,旋即放松了神色。白鸟素来难打发,曾经那把刀发回去改了好多次才满意的收下,今儿这么好商量还真是让他松了口气。
“那你收起来吧,我先走着,咱们大人还有些事让我准备。”说着,他就要起身,谁知胳膊却被人一把箍住了。
卫夕仰起头,尴尬的冲他笑起来,“流秦兄弟,你先别慌,这些个东西怎么使来着?”见流秦神情古怪,她赶紧又添一话头:“我这还没恢复好,头脑一直不利索,你再重新给我示范一遍吧。”
说着,她咬了下嘴唇,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女样。
流秦望着她憨态可掬的样子,没奈何的叹气,这白鸟的脑子呆傻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还好指挥使没有过多追究,要不然捅出来他那瞎诌烟毒的事,非敲他杖子不可。
一想到锦衣卫的杖子,流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自从牧容上任这几年,内部之人犯错,法纪更是严重,轻者几月下不了床,重者一命呜呼。
了不得,了不得。
流秦一阵心慌,赶忙指着木匣里的东西说教起来。
卫夕听得异常认真,心惊胆战的点着头,这些东西能否正常使用可事关她这条小命,马虎不得。
木匣里有四样东西,都装在特质的皮带里。
烟火棒模样东西的是号箭,顶上带一条念儿,平时用来发号联络用。旁边的是小型十字弩和一排坚硬的弩针,还有那个牧容曾经用来跟她玩命的飞镖——追魂镖。
最后是一柄类似十字弩的钢爪,形体比较小,内藏软质钢丝线和精钢接铆的机关,钢爪发出可以带人悬在高处,以此躲避或方便暗查。
不厌其烦的说了一通,流秦便拱手告辞了。
卫夕摸了摸这些精巧的武器,虽然在现代人眼里,这些玩意儿并没有多少高科技,可在古代可算是顶尖工艺的冷兵器了。
短暂的失神后,她抱着木匣跑进了屋,随意洗刷了一下,闷头坐在床榻上。余光睇了一眼桌上的木匣,沉重的吁出一口浊气。
中秋过后要外出缉拿,掐指一算,貌似没几天活头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十五这天很快就到了。
光宏帝在宫里设中秋家宴,款待皇亲国戚以及部分机要重臣。牧容早早进了宫,安排好大汉将军的驻守后即刻赶去勤政殿面圣。
李源一身龙袍,不怒自威的端坐在案,手执一朱砂笔,正勤勉的批着折子。刘福来报后,他放下朱砂笔,将折子收了起来,“快传。”
在刘福的引领下,牧容脚步稳健的走进来,对着李源恭敬地跪下,朗朗道:“臣锦衣卫指挥使牧容,见过皇上。”
李源倒也随和,“牧爱卿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是。”牧容淡淡应了一声,站了起来。一身大红色狮子补直身衬得他身形更加欣长,宽肩窄腰看来精壮有力,乌纱帽下是一张清朗俊秀的脸孔,露出些许玉兰般的雅气。
李源不禁多看了几眼,宫女递上茶后,他回过神来,“牧爱卿,铲除章王之事你可安排妥当了?”
牧容正色道:“回皇上,臣已安排妥当,请皇上放心。”
章王屡次以下犯上,念及他身为皇叔且又功勋赫赫,李源一直不敢轻易动他。如今好不容易抓到狐狸尾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铲除异己的机会。
“你们呈上来的名单朕已经看过了,不过也只够治章王一个结党营私之罪,朕要的是连根拔除,痛快利索的。”李源用食指轻叩着龙案,严肃道:“那龙袍是章王谋逆的重大物证,务必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
牧容颔首,“是,臣遵旨。”
没多久眼前就会清净了,李源心情大好,对牧容赞赏了一番,又引了一个新话头:“牧爱卿,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晏清玉你可熟识?”
牧容愣了一记,如实道:“臣在担任指挥使前一直驻守边关,对京城官宦不太熟,晏清玉也只是看着眼熟而已,臣只记得他以前官居大理寺正。”
“没错,朕见他胸有城府且为人胆直,这才破格升用的。”李源撩起一本奏折,隔空扔给了他,“晏清玉承上密函,有意协助锦衣卫查办章王之事,你意下如何?”
锦衣卫缉私拿奸都是承接皇帝密旨,但在皇帝准允下,为了加快进程,偶尔也会允许三法司协助。但三法司官员皆是畏惧锦衣卫,都选择束手旁观,任由锦衣卫处置,这新上任的大理寺卿还是第一个主动请旨插手锦衣卫办案的人。
牧容手扣密函,浮光掠影的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