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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剩什么?我又要如何自处呢?布木布泰,你为什么要与我为敌呢?
我的心里好乱,我感觉自己好矛盾,已经分不清究竟自己想要什么。
我对自己说不要想他,可是脑子里盘旋的全是他的声音,他的身影。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深吸深呼了几大口气,我试图让自己心情恢复平静。
我告诫自己说,他不就是再多娶一个宫妃嘛!千万不能为了他作茧自缚。他是皇帝,注定要坐享后宫佳丽无数,千万不能介意,千万不能在乎啊!
可是不论我怎么试图麻痹自己,那份心痛却不减半分。我颓废地将自己丢到椅子上,我明白这次也许是彻底玩完了,如此心痛可不是闹着玩得了。
我居然真的介意他娶那个巴特玛璪,我甚至不敢去想他曾经对我做过的一切,也将对那个女人做。我确实在心里疯狂的嫉妒,吃醋。我嫉妒她比我美丽,我嫉妒她比我有势力,我嫉妒她带来的丰厚嫁妆,我嫉妒她比我对皇太极有帮助。
我简直要抓狂了!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手背虽然很痛,但是却不及心中疼痛的一分一毫。
我甚至都不清楚从何时起竟然把自己变得这么可悲了?
我对自己说:“叶海蓝,你是叶海蓝!不是海兰珠,永远都不是海兰珠!这里没有你要的生活,你在这里生活得就像是个行尸走肉,毫无用武之地。叶海蓝,你早晚是要回家的,让这里的一切都见鬼去吧。千万不要折磨自己。他爱娶谁就娶谁!”
我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回家’的念头居然变得那样陌生而遥远。我似乎很久没有想到过‘回家’了!
皇太极,你好可怕!你终于要把我变成一个为你而活的可悲灵魂
心醉成眠
我反反复复折磨着自己,居然整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还没用早膳,大妃那面便又打发人来叫我过去陪窦土门福晋逛后花园子,看戏。我现在其实挺不想看见那美丽动人的巴特玛璪,因为我虽然花了一整夜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现实,但是内心的疙瘩却依然存在。我对她居然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排斥感。
我本来想遣素玛去禀告大妃身体不适不过去了,但是我又对自己说不能避,越逃避才越证明自己在乎。于是我迅速起身换了旗服,便带着素玛往大妃的正宫去了。
到达正宫的时候,除了哲哲,巴特玛璪与布木布泰之外,还有其他几位侧妃,却独独不见葛娅。难道她是因为不想与巴特玛璪共处而不出现?
我请礼问安之后就挨着巴特玛璪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红色的旗服,一样的轻妆淡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诱人的气质。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抑郁的情绪,对她开口问道:“福晋昨夜可安睡的好?”
巴特玛璪看着我笑得极其好看地说:“多谢侧妃关心,大妃宫里万事都安排得周全,巴特玛璪想不安枕无忧都难。”回答地如此得体。
我也冲她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因为我怕再说话,心里装满的苦水就会吐出来。
布木布泰走过来拉着巴特玛璪的手说:“福晋很快就会适应这皇宫的生活的。到时候咱们姐妹一块儿住,一块儿玩耍,岂不是美事一桩?你说呢,姐姐?”
没想到她最后会问我,我也只能笑着点点头。
布木布泰又盯着我的脸说道:“姐姐今日气色可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我咳嗽了两声回她道:“是有点疲劳,不知为何昨夜咳得厉害,竟整夜没能睡安稳。”
“侧妃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休息啊?”巴特玛璪有些担忧地问。
我笑着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多谢福晋关心。”
布木布泰也对我说:“姐姐若是真咳得厉害,就传御医进来瞧瞧。看是不是服两剂药能好一些。”
我重复答道:“真的不碍事的,咳两声也不是大毛病,天燥罢了。”
听我这么说她们也没再多说什么。
午膳后几位侧妃一起陪着大妃与巴特玛璪去戏台看了几出折子,便也都散了。
我退出大妃正厅之时,却没想到巴特玛璪追了出来,将一包用丝帕包着的东西塞到我手里说:“侧妃别嫌弃,这是巴特玛璪家乡的一种特产的植物,叫桑白皮。此物有止咳的奇效,侧妃不妨回去泡水试试,看看是否有些作用,若是侧妃喝得好,巴特玛璪这里还有。”
我很感谢地对她说:“劳烦福晋挂心了,海兰珠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