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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才出声唤人。
迎春忙走进来,带了端着热水的小丫鬟。并在服侍她洗漱后帮她把头发盘出美丽的双髻。
“别,还是梳双丫头吧。”颜容看了一眼,否定。
迎春想起昨晚的谈话,便问:“今日要进宫,不打扮一下不会失礼吗?”
颜容小小的手里把玩着两朵银花钿,笑了:“你家三娘子我才九岁,能用到的头饰不多。双髻需要多用饰物才能装点出效果,对吧?”
“是的,三娘子。奴知道了!”迎春近日贴身服侍她更加用心,现在也明白了她家小姐不想出风头的意思,“不知道一起去的有没有别家娘子?”
“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颜容看着模糊的铜镜,无比怀念纤毫毕露的玻璃镜子。
迎春看着眼前清新可爱的自家主子,心里却在紧张进宫的事。
“三娘子,奴也要跟着您进宫吗?”她忐忑不安地问。
“当然了,连翘也一起去。”颜容站起来转了一圈,青水绿纱的衣裙飘逸,让她轻得想飞起来。
“什么?奴也要去?”正在整理卧房的连翘大声叫。
“哈哈,本娘子去受苦,怎么能让你们留在家里躲懒?自然是咱们主仆三人共进退了!”颜容大笑着边说边向外走,“你们别只顾着紧张,在里面不用你们贴身侍候的时候去和那些宫女姐姐们走动走动,把这些说散出去!”她小声吩咐完,已经到了出门去主院请安用早饭的时间了。
迎春和连翘也扬起唇。“咱们”是一个很美妙的词,为了这个词,让她们为三娘做更苦更累的事都乐意,何况只是进宫?
这个时代平常人听到能进宫,虽然会紧张却也会期待,而不像这主仆三人一样视之为洪水猛兽。她们这样,不得不说是颜容这些天来潜移默化的结果。
相对于听水居的主仆,晴柔居那三人却是兴奋莫明。整个请安过程里,只听到颜宛快乐而苦恼的声音,她一会儿质疑自己的妆扮不够好一会儿生怕自己在宫里失仪,所以不是抢连氏的梳妆镜来照就是重温礼仪。
连氏面带微笑地看着听着,时不时望两眼安静的小女儿。
颜容坐得无聊,免不了YY一番她这个二姐姐此时的想法,却总觉得不外乎这个时代的人对最高权势的仰望。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趁机掩饰着打了个哈欠。睡觉不能睡到自然醒,她真不觉得有什么兴奋的。
“阿容,今天不舒服吗?”连氏终于妆扮完成,带着她们走去小餐厅吃早饭。
“阿容,不舒服就告病吧?”刚走出连氏的卧房,外面颜寰已经迎上来。他刚好听到这话,便急急地看颜容。
“娘亲,大哥,我没事。”颜容心里暖暖的。亲人们能让她在这种时候告病,明显是对她紧张过对权势的巴结。
“三妹妹,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连翘还说你已经大好了呢,怎么又不舒服了?”颜宛盼了一晚上,眼见着就能进宫看一看,见到传说里最尊贵的人了,哪里肯让她破坏掉,便挤兑道。
连翘眼白一翻,可这里却没有她说话的份。在过来的路上她之所以会那么说,都是因为白勺那句“你们三娘就是个病秧子”害的。
颜容走在连氏和颜寰身边,安静而平和。
“阿容,不紧张?”颜寰好奇地问。想当年他自己第一次跟连氏进宫时,虽然拼命压抑,但不能否认也是紧张的。
“紧张又能怎么样?”颜容不在意地一笑,“我又没有想从那里得到什么,自然不用在意去了之后要怎么做。我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颜寰和连氏瞪大眼。
看着他们惊奇的样子,颜容突然打了个寒战。她真的不紧张吗?恐怕不是吧,不然怎么会说话不经大脑,竟然把心里想的话都说出来?这是一个九岁的小娘子能说得出来的吗?
“阿容,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连氏惊疑不定。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吗?”颜容一脸疑惑,好像她才是那个最吃惊的人,“忘记在哪里看到一个词,叫做‘无欲则钢’,难道不是这样理解的?”
连氏和颜寰都大笑起来,清晨还带着露珠的院里凉爽怡人,让人发自内心觉得舒服。
“你才看过几本书啊?”颜寰伸出手摸她的头顶,“这么解释倒也没有错。”
连氏也摸了摸小女儿光滑细致得如同细瓷般的小脸蛋:“阿容最近很勤快啊!”
颜容轻抬头,不着痕迹地甩掉头上和脸上的手:“那当然!阿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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