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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你保我临淄之恩我无以言谢,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
既然这样说了,太史慈也不好再催他走。
其实在太史慈心里,他早敬佩刘备了,便是从那‘刘平原’到‘刘玄德’称呼的微妙转换,足可见他对刘备这人的印象转变。
刘备这时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太史慈咦的一声,驻马问他:“玄德何故发此长喟?”
刘备扣住马缰:“人生在世得一知己难求,与君相识虽不多日,但一想起君之然诺,虽古人亦为赞叹。只是可恨不能与君好好结识,便要匆匆别尔。”
刘备这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太史慈摇了摇头:“我母亲常说人立世间,无信无以根本。再说,来日方长,我们一定会有见面之期,到时再把酒言欢,如何?”
“啁啊!好一句把酒言欢!”
刘备高声赞道,跟着同太史慈相视而笑。
再行一程,远离市集,眼前是山路。
此刻,本来一片橙白的天空,突然间乌云暗移。
太史慈抬头望了会天空,说道:“玄德,快要下雨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刘备见得乌云沉闷,眉毛一皱,只暗道这乌云起的不是时候。到得这时不走也不行了,只得不舍的点了点头,正要拱手道声保重。
没想到,这时,霍啦啦一声,雨说下就下了,而且颗大如斗。雨点落在他们衣甲上,就和钢针一样,停停作响,让他两无处逃避。
刘备高声道:“回不去了,我们到前面找找看有没有避雨的地方?”
太史慈也只得点了点头:“我们往密林里去,说不得,雨下大了,只得找棵大树避避了。”
第二四:大雨困风尘
蹄声得得,两人策马进山。
这雨下得大,片刻间就将山道浇湿了,所以有的地方开始出现滑坡。不过他俩骑下脚力还可以,不至滑跌。
进入一阵,还没找到避雨的地儿,身上衣服早就淋得通透,外衣贴里衣里衣贴肌肉了。
刘备看到太史慈一身淋得狼狈,太史慈看刘备一身淋得滑稽,两人看着看着,不由豪爽的哈哈大笑起来。
再行一阵,太史慈首先叫道:“玄德,你看!”
刘备听他声音里充满着欢喜,随他手指看去,原来路旁有间茅草房子。
那户人家是猎户,一家三口人,夫妻两口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他两的衣服都湿了,脱下来换了身猎户的衣服。只是他们家穷,也没什么好衣服,自然破烂不堪,不过甚过穿着湿衣。
主人在屋里生了堆火,让他两烤衣服。
他两道了声谢,说了几句客气话,主人也就带着女儿回里屋了。
刘备的目光随着茅草上滴答而下的雨水,跟着他们落在红泥里,再然后被洗涮冲走。刘备心灵难得有如此平静,似乎往日的雄心壮志尔虞我诈全都不见了,也被这雨水落下洗涮冲走了,心里面说不出的舒服。
太史慈这时道:“几个月前,母亲传信叫我回去。我想这么多年没见,便想买点好的点心孝敬她老人家,于是特意绕道赶到徐州。那时黄巾四起,别国他郡都是战乱不堪,可唯有徐州境内相对来说太平不少,而且街市繁华。
可没想到几个月后,我再到徐州给你传信,在一路上所见唯有流民四窜,死尸伏地,所过城池不是被打破,便是村庄被烧毁。哎,想不到前后不到几个月时间,变化竟是如此之别,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刘备点了点头:“是啊,子义所言极是。”
顿了顿:“曹操这次血洗徐州,所过城池无一幸免,便是所杀之人的血水都可令泗水倒流了。”
太史慈道:“我听说曹操是因为陶恭祖将他父亲杀了,所以愤怒若斯,誓言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进徐州,活刮陶恭祖。”
刘备问他:“子义,你相信曹操父亲是陶恭祖杀的么?”
太史慈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在辽东,这边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曹操的父亲是不是陶恭祖杀的我不知道,只是听人说曹操出兵伐徐州之日,陶恭祖曾经自辩,说曹操父亲曹嵩不是他杀的,是他部下张辏���V劣谡庹抨'什么人,玄德你清楚吗?”
刘备点了点头,正要把陶谦为了讨好曹操,派部将张辏Щの啦茚裕�詈笳抨'因为觊觎曹嵩财宝而动手将其杀了的事按照自己的记忆说给他听,没想到远处传来呼噜噜之声,似是有大队人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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