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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有事,再大也是小事;官家有事,再小也是大事。朝廷正忙于揪‘元佑党人’。” 文先生显然话中有话。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哩?这不是整人么?整人还算大事?”
内中有个人,虽是憔悴模样,自然是士大夫体段,一直在听,此时开言道:
“这不叫整人,这叫‘党争’。”
“何谓‘党争’?”众人问道。
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答道:
“所谓‘党争’,就是狗先咬人,把人咬完了,狗再咬狗。”
文先生极为赞同:
“此君点中正穴了!所谓‘党争’,是个大词,听起来像是国家大事,其实是私斗,是为个人名利及权势而勾心斗角,互相倾扎的小人行径。实在是糟蹋了这个词。”
“诠释深刻!”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称赞道。
“你们两人此前素无一面,怎地这么说得来。好像是岳麓书院大讲堂,一个先生提论点,一个先生作解释。”
文先生和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四目对视,呵呵了两声。
“只可惜文先生困于乡野,好不得志。”见众人无比惋惜与不平,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道:
“不得志就是不为国家所用,就是失意。这不奇怪,有党争,就有人失意。党争不是练功夫,最终为的是排挤人才。我们男人也只有在失意之时,头脑才清醒,思想才深刻。不得志,对个人不算最坏的事情,对国家倒是最坏的事情。”
文先生极口赞同道:
“分析得入木!”
众人不解,问道:
“才人不得志,当然对个人是最坏的事情。为什么你说对个人不算最坏的坏事,对国家倒是最坏的坏事?”
“才人不得志,他可以做隐士,只是活法不同。朝廷排挤人才,必是昏君奸臣勾结。昏君奸臣勾结的朝廷,国家的命运不是亡国就是称臣。天下最坏的事情,难道不就是亡国,做亡国奴。”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浩叹道:
“综观古今,国不自灭,人把国亡。”
“所言极是!”众人大为开窍,十分赞同,“排挤人才,不限于朝廷,处处可见,有的人以使别人失意为快乐,为之乐此不疲。”
文先生坚信道:
“殊不知害人终归害己。”
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应道:
“不然,据我所见,害人者吃香喝辣,风光得很。”语气极为无奈。
众人听他的话语十分入心,遂问道:
“请问这位大学问家高姓贵名,何方人氏?在外作何经纪?”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八节 大禹在哪里
第十八节 大禹在哪里
“同是天涯沦落人。”
原来,那人是假冒“朝报”,私自发行报纸。哪里发生大事、异事,就去那里探访,然后撰文公之于众。这是朝廷坚决打击的,一旦发现,衙门必差人缉捉。他如何照实说得?
众人见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如此说,不再追问。
“大学问家所言,非同寻常。”众人遂默然回味,沉寂片刻,反复赞同他的观点,面对禹河段决堤,自然想起尧舜时期,“尧舜时期,恐怕不是现在这个做法。”
尧舜时期,确与今朝大不相同,尧舜以百姓的事为事,用人则因材适用;人尽其能,才人不靠私斗获得机会。舜之时,洪水滔天,民不聊生。舜使鲧治水,鲧无能,其水横流。舜怒,将鲧殛于羽山。舜后使鲧之子禹治水。禹导大河,不畏艰难,春夏加厚增高河堤,秋冬清理河床,修直河道,杀住水势,洪水不再横流。
“党争多因私心而起。尧舜没有私心,故没有党争。没有党争,才会有大禹用世,因为党争青睐的是贪鄙之徒。当今朝廷陷于党争,贤臣不得翻身,贪鄙之徒呼风得风,唤雨得雨。这种人哪会有丝毫兴趣治国安民?”那个士大夫体段的人道。
“难怪数年以来,大河河道并不疏挑,致使淤平,堤岸亦经年不修。大河巨浪,日夜淘洗,岸如何得牢?就算堤不想决,也得决。”众人议论纷纷,“他们这种人到处营造园圃台谢供自己享乐,哪会顾及大河堤岸牢与不牢?指望这种人造福百姓,如同妄想娼妓成处女。”
文先生感叹不已:
“今偏生大河在禹河段决堤,实在无颜面对祖先。”
“当今如何就不出个尧舜!有了尧舜,才会有大禹用世。若大禹用世,我们就会免遭此大灾。”
岳员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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