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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三擦着眼泪鼻子,断然开言纠正道。
“好好,听您的,起码两个以上。我把手里那俩钱儿,全做成代孕的孙子,给您领回一串来。”祁思源忍俊不禁的哄着,挽着老爷子拐弯往回走。——祁省三显然不是那类几句好话就被糊弄的:“少跟我臭贫,你小子要把这身力气用女人身上,我现在早就孙子孙女一大堆了。”
祁思源一听索性把脸一沉:“您这话跟我说说就成啊,不许再朝璋璋一通胡勒去。要不是阴差阳错,人家小孩现在正经是戏曲界的台柱子,可比您儿子耀眼呢。”——祁省三听罢又摇摇头否定:“不准让他去演戏,戏子多情,婊子少信,这是在论的。偏就是这两类行当里的人不消停。老祁家自古就有家规,男孩子不许到这类行市里去捞营生。你让他记住了!敢去唱戏,我砸断他的腿。”
父子两个回到家中,和缓的表情把小勤务员们高兴的不行,又是夸赞‘还是有儿子能得济’,又是羡慕‘老爷子后福绵长’。祁省三被哄得气顺心顺,堪堪把假牙都笑掉了,催着祁思源赶快给孩儿们发红包。
这时蒋敬璋正在楼上,祁思源生母的照片前,听萧正讲曾经伤感。
祁母名叫凤伊源,生前是县上的老师,被打成臭老九、地主狗崽子下放在小镇扫地。从祁省三认识她时,就是一头怪异的毛短发茬;一旦留起来就会被造反派剃成狗啃的阴阳头,凤伊源到死都没留起一整头的头发。孩子显怀之后,凤伊源被挂着一串破草鞋、由人押着在小镇上挺着肚子扫大街。祁省三在孩子出生前被上面带走了,一去之后音信全无。有人说是拉去野岗子直接枪毙了。凤伊源就跟萧正跑去找尸首,一个个土坑挨着扒;终因悲愤惊吓、极度疲劳把孩子生在土岗上,最后只看了孩子一眼就走了。祁省三为纪念这位患难之妻,为儿子取名叫思源。
镜框里的照片是翻拍的,旧照片一直放在祁省三枕边。祁思源的眉眼紧随其母,尤其是笑着表达质疑时,和照片中的目光眼神如出一辙。
“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徒弟。”祁思源奸笑着压在白斩鸡似的徒弟背上,上下其手。“明天一早给老爷子敬杯茶,真的假的改口叫声爹。老爷子说,正月十六摆桌席面,给咱俩把事儿办了。”一边说,一边拉过一只红枕头塞在蒋敬璋身下,两手圈向前面就把狐狸腿掰成两分,摸到了两丘好肉的逢儿就往里抠。
“呀···您要点脸行吗。门还没关呢!”徒弟被身上这个没德行的师父,臊的直把头往枕头下面钻。——“这是老规矩,得让他们···甚至是让祖宗听见,老祁家爷们儿···是管用的!”腰间叫力猛一挺,顶的狐狸把头压在枕头上,呜呜的开始骂狗屁祖宗,纯粹一群听窗户根儿的老不正经。
不知骂到第几代祖宗时,狐狸捏到枕下的红包,媚眼如丝的瞟了一眼祁思源,好像困劲儿刚上来。蹭着肉说咱俩打个商量,让我也上你一回···然后祁家祖宗就继续被拎出来点名了。
吴老太太在元宵节之后,就坚持跟着京剧团先期回国的演员飞了回来。宋振中抽时间赶回来,盯着在雷金纳德酒店附近,定了一处二手的三室一厅,蒋敬璋上班坐车半小时就到。按老太太的意思,只把房子做了简单粉刷整修,把原处老太太用惯的家具搬到新址。
宋振中关照祖孙俩住进新家,就赶回外地工地去了。祁思源更加有了逼迫徒弟加班的理由。“端人家的饭碗,就得给人家卖命”,好几万的红包,不是白拿的。气得徒弟跺着脚骂操蛋,说我陪你睡了那么多回,还没找你要工时费呢。祁思源就回骂小狐狸崽儿要造反。
热热闹闹到了开春,吴老太太说要自己活动活动,适当回旧处看看多年的老邻居。蒋敬璋拗不过她,每次都给司机写好了路线、紧急联络电话,看着她打车走。几次之后老太太嫌浪费,自己买卡坐公交车去。蒋敬璋还是拗不过她,就利用周末休息陪她坐公交回去。祖孙俩无疑又成为那条路线上受瞩目的景致。
三月中旬曲阜分店建成验收合格,蒋敬璋也接到任务,和几位部级经理一起去到当地,进行人员招聘培训,为期一个半月。蒋敬璋不好去提拉师父,只好对着姥姥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等吴筱梅回来,就跟闺女去住;千万别自己坐车到处跑。
吴老太太对自己的身体很自信,女儿、外孙不在眼前,她自己闷得慌。还是经常回到老住处去寻老邻居们解闷。
这天同单元门的老姐妹告诉吴老太太,让她最近这段时间尽量别回来。去年来小区闹事的母女俩,这回剩了一个女儿,在这个小区租房接客干起了暗门子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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