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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这些问题了。我几乎就要投降,我想,我可能又要输了。在与顾易森那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我从来没有赢过,不是有句话叫“谁在乎谁输”吗,我想我是比较在乎的那一个。
第二天是星期六,向柏余一大早就夺命连环call,硬生生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让我去和他晨跑。于是,我此刻只能黑着眼圈,憔悴不已的在小区里慢跑着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一边抱怨说“对年轻人来说,晨跑是有钱人的高消耗,我们这种市井小民每天挣扎在能不能吃饱养家的边缘,累得半死,谁有那个闲情去锻炼身体啊”,然后向柏余在我面前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我。
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头发柔软,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比往常更加神气,和我的颓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俯下身,毫不留情地戳了戳我的脑壳:“喂,岳加南小姐,你年纪轻轻,怎么已经想法这么消极,看事情像个老年人一样……”
我不满地伸手试图回戳他的鼻子,无奈这个家伙个子太高,我够不到。这个时候,向柏余做了一件让我大为惊慌的事情。他再次俯身,伸出手,握住了我抬到半空的手,就着我的手指,指到他的唇角。他此时甚至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沉醉的表情,我感觉心跳仿佛在刹那间停止了。那样的动作,就如同在轻柔地吻着我的指尖,又或者,确实是。
我觉得我的生活总是朝着戏剧化的方向发展,比如我前一刻为可能失去的爱人难过的死去活来,后一秒我的上司却对我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暧昧。可是,我从来不知道,真正的意外总是出现在你最不想发生的事上。比如,我在慌忙抽出我的手,推开他的那一刻,看到了不远处那个冷眼旁观的人,我这三个星期来心心念念的人。我确定了我的生活真的是一出肥皂剧,最最三俗的那一种。
人在慌忙和紧张时总会做出一些和自己想法违背的事,而此时的我就是这样。我就在那里,也看着他,看着他死死盯着我的样子,日日夜夜的思念,刹那间又化为了怨恨。我所想的竟又变成了:我为什么要有这种心虚的感觉?他凭什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那样的理所应当?我这样想着,然后不由自主地,竟转过了身,拉起了向柏余的手,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我的步伐那么坚定,但是我能感觉到,每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了一点,握着向柏余的手渐渐收紧,力气却在慢慢地抽离自己的身体。其实我还是隐约期待着他能追上来,大声地质问我和我旁边的人是什么关系,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是顾易森。顾易森永远不会做任何失去一丝一毫理智的事,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是该安心的,但同样的,不可能体会到一丝的基于冲动而产生的浪漫。
“你做得很好,深呼吸,千万不要转头。”我听着向柏余在我耳边的柔和声线,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下一秒,脑海里出现的是当年的一幕幕景象。
我在一道立体几何题上想破了脑袋都无从下手,求救的目光望向顾易森,而他没有任何动作,但是眼神告诉我,我至少还得想三十分钟。他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会直接告诉我答案或者解题步骤,即使我已经确定了自己能做出来的概率为零。这次,都过了四十分钟,他还是没有理会我,于是我撅起嘴,甩下笔,不干了。
他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我的笔,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我的手慌忙掩着头,冲他不满地瞪眼:“干嘛啦?”
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戳了戳题:“不管最后能不能做出来,思考的时间还是要给自己的,不然就算我和你讲了,你听懂了,下次再做到类似的你还是不会举一反三。”
“总是有这么多大道理……”我轻声嘀咕着,手却默默拿过了笔。我虽然偶尔和他唱反调,但是总的来说是非常听话的,听顾易森的话,至少能保证我的成绩在年级前二十不动摇。我从前成绩总是上上下下,父母也很忐忑,自从定期得到大神辅导,一直非常稳定,到了高二结束的时候,基本上可以在年级第十左右徘徊了。
和他在一起,是快乐而甜蜜的,我从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就知道,我喜欢的人,选择的人,不是温柔的白马王子,他不会说好听的话,做浪漫的事,但是,他却是我执着的绝对不会放开的人。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告别高二时的那个暑假,他也即将要离开,在送他走的那一天,我哭的一塌糊涂。他只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在我的额头印上了轻轻的一吻。我抬头,看到他平静温和的眉眼,他的头发微微有些长了,我抽泣着将他额前的发拨开一些,垫起脚也给他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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