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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一场闹剧落幕,贺熹烦燥地揉了揉暴跳的太阳穴,之后朝附近看热闹的客人吼道:“看TM什么看,没见过人分手啊?!”话音消弥,一只高脚杯被她使力砸在地上。
酒保彻底呆住了。尽管对于贺熹并不了解,但通过接触,他一直认为贺熹是个性格跳脱可爱的女孩子,完全不该是现下这种泼辣的性子。默了一瞬,他反应过来,误以为厉行是贺熹的“前男友”,而他一句玩笑话才引发了两人的矛盾。
作为导火索,酒保斟酌了下,抱歉地说:“对不起啊米佧姐,我不知道你们……”
“和你没有关系。”酒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贺熹打断了,她微恼而违心地宣告:“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不要再我们我们的叫!”
酒保当即被噎得惟有点头的份儿,同时避开了贺熹具有攻击性的目光。而他身侧的同事就比他多了个心眼,立马就给经理沈明悉通风报信了。之后很快地,消息自然而地传到了萧熠那里。
贺熹本就是全场的焦点,现下闹出今晚第二次的花絮,难免有人对她议论纷纷。惟有一个人,注视她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的妩媚的脸,竟然轻声笑了。而这个人,就是因距离过近被贺熹泼出来的酒无辜波及的陈彪。
见陈彪不负所望地有了反应,贺熹微微松了口气。她本能地抬眼,正视他。
三十八岁的陈彪身材壮硕,黑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像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学者,但那双在贺熹身上打转的眼睛却将他打回了原形。“男性本色”这句话,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米…佧!”陈彪挑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贺熹:“很有味儿的名字,和人一样美。”接过身旁小弟献媚般递上纸巾,他象征性地擦了擦溅到衬衫上的酒,“本不该过问米小姐的私事,可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士被骚扰,陈某真是于心不忍。况且今晚一遇,也是缘份。”这时,身旁的小弟俯在他耳边提示了一句,陈彪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到欣喜,他自顾自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原来不是初次相见,难怪我看米小姐有些眼熟。”
尽管已经确定他认出了自己,贺熹还是表现出疑惑不解。她皱起秀眉,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初次相见?”
陈彪反而故作神秘不愿言明,颇有大哥风范地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陈某愿意效劳。”言罢,示意小弟递上名片。
陈彪虽然长相平凡,但还不属那种长得极讨厌的人。当然,这得排除他锁定在贺熹身上色眯眯的眼神。加上此时此刻他身后还跟着三个形似保彪的小弟,如此排场,在某些败金女眼中其实可以勉强算是个人物。而依贺熹的打扮,她正好符合败金的标准。
地球果然需要拯救了,连“强盗”都有名片了,真真的明着骗。
贺熹在心里嘲讽着,已意态慵懒地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淡声道:“陈哥?”
陈彪显然很享受这声“陈哥”,立即就笑开了,以熊掌一样肥厚的手在贺熹纤细的肩膀上暧昧地拍了两下:“过来陪陈哥喝两杯。”俨然一副有美女万事足的没出息样儿。
贺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抬起头旋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而这一笑,看在陈彪眼里已经产生了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效果。
好色果然是陈彪致命的弱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他的反应,贺熹不禁腹诽,或许这次任务的难度比预想中低。然而,她的定论下得为时过早了。就在一切看似顺利地进行,她即将搭上陈彪这条线的时候,使得任务受到干扰的居然是,萧熠。
陈彪不规矩的手还没揽上贺熹的肩膀,就被萧熠毫不客气地“啪”地一把打开。
站在贺熹前面,萧熠脸色沉沉地道:“陈先生,我似乎提醒过你,天池场子太小,容不得您老这尊神。”
上次已经被因为贺熹被萧熠以不小心之名泼了酒,看现下的情况今晚似乎也很难得手。陈彪原本挂着笑的脸也立时冷了下来,他微抬手制止小弟上前,不客气地说:“萧总,你打开门做生意,我陈彪来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
萧熠冷笑:“我亲自来请你出去也是给你做足了面子,陈先生别逼我打你脸!”抬眼看向神色愠怒的贺熹,他冷声道:“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是我萧熠看上的女人,谁也动不得!”
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陈彪嘲疯地大笑,笑够了,他以挑衅地口吻反问:“哪条宪法规则定你萧熠看上的女人我陈彪就动不得?”深怕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他不无得意地夸口道:“天子脚下,我陈彪或许还算不上个物件。可在这A城,朗朗乾坤,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