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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头的痛楚与阴霾的虚化模糊,蓦然燃尽灵魂无止息的烈火。
“。。。。。。只是很好奇,各位是否还记得十年前的自己。”似有似无的话音或许是因脑内浮现的第一感觉而淡淡地叙述来,晨曦微露的眸光中辗转出一丝可能连她自己也不明所以的怀疑神色,呈现出鲜红色的直长发兀自披散几至膝后方,仿佛是长久就开始留续却从不多加修剪。那黑色法袍持续于狂风中涌动,倒是更增了几分不定的凉爽,手柱镰刀长刀柄牵引身躯微坐于树下阴翳,双腿并拢作瑟缩样以图保暖。那声音再次传来仿佛陷入回忆,“我那时呐,已经开始逃亡生活了呢。”
“呵,我啊?在准备接下来的神魔战争,为了对魔王殿下至死效忠。”嘲讽般的嗓声从阿丽西雅的口中发出,其中却隐约夹杂着一股似为天性的敬畏。她暗绿的眼眸阴冷地瞥望着天际翻滚的黑云,就仿若悄然与仓皇之暗融合般,漆幽沉淀在眸中晕染出一片昏暗的残影。那手扶着巨剑靠于自我身旁,而虽只穿一身单薄的黑衣,却毫无任何屈服于狂风的意味,双眸傲然观望远方就像是胜利的孤傲剑士。似是注视到那若人偶般女孩的身影,那声却有些弱化的趋势,仿佛只是平日普普通通的攀谈,“雪凌你,还记得什么吗?”
“抱歉。因为我的记忆,只持续到七年前。”淡然的回应女声兀自冗杂在狂风的呼啸中去了,雪凌却只是呆滞地摇摇头,暗红瞳孔在阴暗中流闪出苍白无力的情绪,但稍刻便静静地垂下隐于法帽下的庇护。深粉色长发四散在喧嚷的风,发尾的几缕翻飞拂动缭绕肩头,纤细的手指悄悄触碰树木的干枯皮囊似在寻求不明所以的慰藉,可那空灵飘渺的声线转即便道出,“曾在书中看过,关于十年前的事。”
“神魔战争的前夕,同时也是人界瘟疫开始的时候。呵,也不知那些神族在搞什么鬼,竟如此孤高自傲。”话音中携带着烦躁及厌恶的情愫,阿丽西雅暗绿的眼眸在不自觉中流露出锐利的芒光,随而故作轻松状架巨剑于树干旁的角落,高束起时墨绿马尾此时絮乱地飞舞在风中,于不知觉间干扰了视野的宽阔。可她却稍刻闭眼小憩长久,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到那风的猛烈,一腿习惯似地翘起凸显出格外的豪迈直爽。
“人类因此而锐减大半了呢。”晨曦的声音却有些怅然许了,双眸此时仍被刘海掩盖了原有的色彩,平和间流露出一丝无助黯然的神色。那手默默提着镰刀使身站起,拂面将法袍的兜帽兀自覆在头上,便缓和地揽起长发迫使其沉入帽中。身子随镰刀摇晃地站在狂风中,任凭回旋的风渗入衣襟带来片刻冷意,却依旧迎着风口向前走了几步,稍刻才转头向同行旅人叙说道,“开始赶路吧,各位。”
只觉那二人这才修整行装,身影不久后才隐于森林的斑驳昏暗间,在泥泞的土地印下了浅浅的脚印,便连绵渐入幽黑终时。可那土地上似乎隐约遗落了几片孤寂的羽,若黑夜一般的色彩上却突兀现出圣洁的纯白,就像是即将完全堕落的天使逃亡而留下的痕迹,伴带过于用力从而产生的厚重脚印化入泥中扭曲的凹陷,却又仿佛已然受到严重的伤害,无力地拖沓着身子于泥地寸步难行。
就若在梦境中的那个早晨,记忆的碎片悄然重组于脑海,在灵魂映下细碎的金色光影。待天际透彻出黎明的微光,那身着哥特系连衣裙的女孩正委婉地端坐在树下,手持一本图书却丝毫不显无聊地来回翻着书页,红眸略带些不大理解其中的丝丝孤寂,但始终若一贯平静注视着那文字,无声无息。与此同时高挑的男子也静默地站在她身旁,那头银白长发在微风中不住浮动,偶然间裸露的银眸于舒畅中透着隐隐的温和,像是不经意瞥见那女孩的身影,却在长久后才缓和地说道,“看的是。。。。。。关于七年前那场瘟疫的事吗?”
“恩。”微小的回应声音于许久静谧中传来,只觉雪凌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暗红双瞳悄然与那似永远不会夹带其他情愫的眼眸相对视,却仿佛凝固了时间的流转,于一瞬后才呆滞地垂头凝视书页中的内容出神,那一手隐入身后默默捏住裙角彷如慰藉。或许是因此而肯定了自己的说法,命运低沉的男声随后便在耳畔回响起,机械似毫无感情流露,“那场瘟疫,是神灵错误的决定。”
“醒悟的神灵终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可残局已定,那所做的一切都无法挽回。”声音冰冷地彻彻穿透那灵魂深处,命运淡然的银眸遥望着远处天际的丝缕光芒,却稍刻便养神般闭眸藏匿了那瞳间的星光,沉思回忆小许后这才缓缓睁眼注视着身边的女孩。那低沉的声线似具有独特的韵味,无形中依稀更添了一种情感,像是无法分担的担忧或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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