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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了灯火,胡和鲁更是已经在房中盯了一天。冯子震的双臂钝痛异常,两条小腿更是不时传来痉挛,一天水米未尽让他喉咙仿佛灼烤一般,肠胃更是已经饿得没有了直觉。
眼前的烛火渐渐模糊,冯子震就这么被束缚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啪!”一声爆响将冯子震惊醒,睁开眼,见胡和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手里握着一根鸡蛋粗的鞭子,不过刚才那鞭并没抽到他身上,而是抽在了他身边的地上,即使烛光黯淡,冯子震也能看见地面上多了一条白道。
原来除了不能吃不能喝,还不能睡?看来这次确实要受些苦头了。
胡和鲁惊喜的看见冯子震总是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虽然正确的说那不过是一丝苦笑而已。但胡和鲁觉得只要有了嘴唇的松动,那后边就都好办!
两个人就这对峙着,一个水米未尽,还不得休息,另一个吃得好喝得好,虽然也熬红了眼睛但却仍旧能够坚持。
一天、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鞭子的爆响已经无法惊醒冯子震了,每一次都要胡和鲁亲手叫人摇醒。因为缺水,冯子震的嘴唇裂开了深深的血口,口腔中和喉咙里应该也有干裂的地方,因为冯子震能够尝到腥甜的血腥味。
他黑色的眼睛也总算是失了平静,恍惚、混沌、茫然、散乱的看着不确定的方向。
“想喝吗?”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到了冯子震的唇边,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喝进嘴里。胡和鲁感到焦躁了,再渴下去就要出人命了,可是除了偶尔他陷入短暂睡眠的时候会发出两声呻吟,其他的时候仍旧是一声不吭!就如同现在,他看到冯子震的喉结动了一下,失焦的眼睛短暂对准了茶水,胡和鲁确信那里边有着近乎贪婪的渴望,不过他仍旧是没有动一下!
“你快死了!”胡和鲁摔碎了茶杯,抓住冯子震的衣领大喊着,就好像他并非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而是担忧冯子震身体的亲属。
被摇晃得异常头晕,甚至还有些作呕,虽然他现在绝对什么东西都呕不出来。胡和鲁急喘了两声,出去叫进了三个太监,其中一个的太监手里捧着一只造型古怪的壶,这是专门给不能吞咽的病人用的灌药壶,壶嘴扁而长,能够压住舌头,直接插进病人的喉咙将药灌下去。
“给他把参汤灌下去。”如果冯子震刚刚喝了他杯里的水,甚至只要他有喝水的意愿,他就会把人放下来,但是没有,那个人根本仍旧没有将他看在眼里!那么他就只能继续。
太监领命,不过在动手之前那捧着灌药壶的太监,低声在胡和鲁的耳边说了两句。胡和鲁看看一边半死不活的冯子震,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屋外等着他的人,正是数年前与杨鲲鹏、赵璞有一面之缘的李怀。
“李先生。”李怀看着年轻,但胡和鲁对他却持弟子礼,且李怀也坦然的受了。《
“不知殿下深夜召微臣过来是为了何事?”
“唉。”胡和鲁叹息一声,把从决定熬鹰开始,一直到现在的情况都说了,最后的主要问题就是想请李怀帮着想一个降服冯子震的法子,毕竟当初掠人也是他这位先生的意思。
李怀看了看胡和鲁,略微沉吟之后没说怎么降服冯子震的法子,但是一开口就把胡和鲁给问愣了——
“殿下,降服冯子震固然重要,但却并非殿下现在的首重之事,殿下不觉得对这男子放的心思太重了吗?”
“!”
胡和鲁这个人,生下来刚三个月就被册封为了太子,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但是从小到大,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或者物却没有几个,如果要算的话,一个手掌就能数的过来。可是自从冯子震归在了胡和鲁手下,他对这个人花的心思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要说从他身上套出南朝的养兵练兵之法固然是重要,但是他们金焱以骑兵立国,掌握了这演练步卒的方法也不过是如虎添翼而已。可如果没有这双翅膀,虽有些可惜,却也是无伤大局。
“殿下!殿下不好了!”正当这年龄相近的师徒俩在一片沉默中彼此对视(木有JQ)的时候,屋里边的太监忽然叫起来了。
胡和鲁顿时顾不上其他,转身便冲进了房里,他身后,李怀轻轻一叹,却也没多说什么。
胡和鲁跑进房里,只见冯子震的头无力的朝后仰着,半张脸上满是血!胡和鲁一把抓过来一个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奴……奴婢们也不知道啊……参汤灌进去没几口,冯大人就开始流鼻血了……”太监哆嗦着,总算把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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