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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乏了,明日再说吧。”
“皇上正说到要紧处呢,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你身为天下之主自然是要多担当的!就现在,来人,去把童青莲,刺客的首领,还有传言说之间有勾结的人带到宁书房来,趁着众爱卿今个儿也来的齐全,把事情说清楚了!”
“太后,这也未免有些劳师动众了,再说这宁书房既不是刑部又不是大理寺,怎么审问?”嘉瑞辩驳。
“皇帝,你觉得先帝当年受蛊惑的事情可以拿到朝堂之上让人品评二三,然后明正典刑吗!”此言一出,嘉瑞也想到了其中的厉害,一时默然。
当年梓烨帝折磨迫害颜澜,又弄出倾城之乱的动荡,这些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难道真要天下人都知道曾经文韬武略的梓烨帝,最后因迷恋男色失智昏聩,疯狂失心而死吗?梓烨帝是嘉瑞心中的神祗,怎么会让他名声再次污损,只是躲不过今日的公开审理,那青莲就真的被推倒风尖浪口上了。
缠缚
宁书房内一室寂静,王义遵慧敏之命入内殿去取《珍宝图鉴》,一众侍卫则分去太医院和延尉司和内侍府,去请当事人过来。朝臣们都静静地等在这里一言不发,因为连皇帝的话都被驳回,自己又能在说些什么呢?
宁书房之前就一直作为胤朝权利中枢而存在,慧敏在这里接见大臣并议论政事,俨然是一个小朝堂,书房外间朝南正位仅放了一张很大的书案,因此显得屋内空旷。孝纯命人给书房内在位的大臣都搬了一张绣墩,赐座之后好整以暇地等待。
房内都是朝中肱骨,掌握一方政务,嘉瑞夺权之初,纵使再不情愿,也不可能在这里忤逆慧敏义正言辞的要求。更何况青莲身世隐秘,现在已经不再是只担虚名,若是孝纯和慧敏抖露出来,那么只怕是毁了童家也保不住他,为了青莲,如今局面,只能徐徐图之。
延尉司和太医院都在皇宫偏僻之处,因此来去也颇费时间,嘉瑞和慧敏并肩坐着,满心焦虑和忐忑,一会儿就要见到青莲,自己该怎要面对,该如何维护?天意织成的无形巨网已经逐渐收拢,嘉瑞和青莲早已缠缚其中,不得挣脱。
童思明和童屹倾着身子坐着,内心如焚,二人为了嘉瑞夺政,文武事上花了大力气,从昨夜忙到现在才随着皇帝进宫。除了童屹知道一些昨夜皇宫遭遇刺客的事情以外,童思明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此间翻覆的动静,所以二人乍闻青莲牵扯到如此事情之中,现在又见不到童景瑜,如何不急?
不一会儿,王义捧着一部大书出来,这就是收录天下各方重宝的《珍宝图鉴》,很快,载有月国千古神器的那一页就被翻到。然后慧敏只看了一眼,就让王义连同孝纯带来的额冕送到朝臣中传看。王义有一时的犹豫,他分明看到了慧敏晶亮眼眸深处所掩藏的悲哀,但是却不得不将破开伤口的利器送到别人的手上,来维护最后那份不容侵犯的骄傲。
这是一幅很花心思的工笔画作,画中一个白衣男子临水倚竹,青丝飞扬,淡然出尘。若不是面上洋溢着如三月春风的微笑,悲悯若苍月浩瀚,真的就要让人以为这人羽化登仙,飘飘随风化去了。精致的容颜让人叹绝,而衬着额上的那一翠玉额冕,显得优雅高贵。
笔者极其用心,在小小的画纸上倾心描摹出那额冕的每一道镂纹,千古神器,连同纯月神子被一起记载了下来。这幅画是梓烨帝于月国水边竹林邂逅颜澜时所见的情景,惊鸿一瞥,便视为神人,造就那一世孽缘。在不得颜澜的几年里,相思熬成这幅画,梓烨帝让人编入了珍宝图鉴,让这两件珍宝为后人所瞻仰。
若不是这画是梓烨帝亲手画的,慧敏早就毁去了,若不是这是制死颜澜后人童青莲最后的机会,慧敏也不会让任何梓烨帝尘封的旧事摆到明面上让人指点品评。这份恨早已将慧敏侵蚀,一旦恨意燃起,即使是一同毁灭,也绝不姑息。
画传到童家父子手上,只匆匆看过一眼,便传了下去,事已至此,还能如何。画中的只是陌生人,童思明想着那个灵慧的孩子,虽然相像,但是青莲眼中的神采才有当年林子墨的风范。童屹用手婆娑着那一额冕,痛惜着自己曾经失去的爱恋。为什么这些年来这样的恨青莲,原来这父子二人竟是如此相貌。
这一本《珍宝图鉴》是宫中唯一的存本了,正是因为梓烨帝的亲笔画,其他所有的摹本都已被毁去。额冕和画册缓慢的在朝臣手中传递,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为颜澜的倾世风华所惊叹。
画传过李涵均手上,看着颜澜淡淡的笑颜,他觉得似曾相识,这样的容颜风华不似尘间所有,但是自己却不知在何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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