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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可惜事与愿违,平静的日子过了才不到才六七日光景,童屹便病倒了。或许是积劳成疾,也或许是忧思淤积;一开始只想是不过感染了普通的风寒;外感凝滞,童喜通晓医理,帮忙看着,加上童屹讳疾忌医的态度大家也未放在心上。青莲则每日花上更多的时间留在童屹身边服侍汤药,以尽孝道,直到夜深被赶走方休,才出门闲晃一二。
谁知都好几日过去了,童屹的病症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日渐加重,每日都高热不退,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有时候东西喂不进去,或是直接下泄出来,让青莲着急心痛。这日,童喜帮童屹把完脉若有所思,青莲看得心慌,父亲在印象中都是威武康泰的形象,曾几何时这般病弱到意识不清?
青莲又换了冷敷布巾,拭了一下童屹嘴角的流涎,急忙追上童喜,欲问究竟。童喜沉吟片刻道:“我看老爷这病不似寻常的风寒,倒像是急症,我今天换个方子试试。二公子,有几味药家中没有,一会儿出门劳烦你去药铺一趟,抓回来配齐。” 童喜是青莲的长辈,这样客气的话让青莲连连摆手,应承下来,服侍完童屹用了先粥点后青莲便急急出门去了。药铺并不难找,只是想要抓到童喜交代的几幅药却有些困难,每家药铺门庭若市不说,青莲一连去了好几家店才算买齐了所需的药材。 霪雨收势后,街道不再是那种黏腻的湿滑,恢复了往日的干爽洁净,但是心细的青莲抱着药包走在上面却发现周围景象仿佛又回到当初,甚至愈发的萧条起来。因为童屹的病情加重,青莲连着有几日未出门在家照看父亲,因此发现了此般变化,街上的人的确是越来越少了。
尽管雨已经停了好多日了,但是天一直没有放晴,堆积的云层越来越厚,仿佛要垂落地面把万物压垮一般。青莲快步急行,不然那一种被凝滞的感觉让人透不过起来,转过街角青莲似乎看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仔细瞧清楚了青莲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抱紧了手中的药包,隔着空旷的街肆,青莲看见在另一头颜铭独立,正在含笑望着自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颜铭挺拔的身影仿佛是一座玉石雕像矗立在那里,并且那浅淡的笑容根本和玉石一样毫无温度。
冰冰冷冷的笑看着有些阴森,让青莲心中阵阵发毛,自那日以月神之灵起誓后,青莲还是第一次遇到颜铭。即使隔着远,青莲还是觉得颜铭的笑中带着那种袖手旁观的冷意,令人捉摸不透然后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青莲看着有些害怕,却又做不到拂袖而去,毕竟与其对视的是自己的子民,既然承认了就无法再漠视。
最后还是颜铭打破的僵局,对望许久,颜铭突然屈膝跪下,端正地向青莲行了一礼,不等青莲表示自行站起颔首微笑,然后离去。青莲心中有着很不好的感觉,却又不明所以,只好加紧步子回家送药,颜铭等事不作理会。
童屹的病越发的重了,青莲入夜后就留在父亲身边照顾,挑灯抄着经以安定心神,然后等着童景瑜回来。打过三更,夜已经很深了,但是童景瑜还是没有回来,觉得眼前灯影在层层叠叠地在摇晃,青莲也放下手中的笔,最后守在父亲身边睡着了。 青莲在童屹床边扒了一夜,因为白日里见到颜铭所带来的那份心累,倒让青莲迷糊地睡了整夜。第二日青莲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一探童屹额头的体温,有些失望,虽然热度不再高得吓人,但是却还是没有完全退下去。 青莲搅了布巾帮童屹擦拭身子,由于发着烧,童屹身上汗涔涔的,里衣半干半湿的贴在身上。由于童景瑜不在身边,青莲一个人扶着童屹的身子帮忙换下了衣服,当青莲擦过童屹背后一条已经暗淡了的刀疤,心中阵阵发痛。曾几何时父亲驰骋沙场,岁月峥嵘,而现在却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
仔细地擦过每一寸肌肤,等青莲帮童屹全身上下都拾掇干净,已是气喘吁吁,忍不住咳喘起来。见一时间似是止不了咳,青莲急忙掩袖避到多宝阁之后,因为知道自己有病,怕过给父亲病气。
就在这时童喜送了药过来,见青莲果然一夜守在父亲身边,劝慰青莲好歹回清韵阁休息一会儿
。 而青莲逮着童喜就问童景瑜昨夜未归之事,心中不住担心,童喜安慰一番,说今早大少爷差巡防营的人来传过话,公事太忙,昨夜歇在宫中了。青莲想到自己的瑜哥哥陪在嘉瑞的身边,心中不辨滋味,强作镇定,因为现在他自己算是童家的主人,必须要撑住。
童屹用了新配的药,热度虽退下来一点儿,但是病情还是不温不火的没有好转。只要一想到昨日颜铭阴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