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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有考虑解决资金缺口的问题?”
“你要这么说,那我告诉你,公司会想尽方法筹集生产资金……”
周复愣了愣,这跟不回答有什么两样?心里不悦,这小孩子倒晓得拿官腔来糊弄人。
张恪将手里的棋子丢回棋盒里,转头对宋培明说:“承包造纸厂的事情,晚晴姐跟我提过一些,当时我也没有认真听,只大概记得一些。首先,承包范围包括新光造纸厂所有的资产,包括老厂、新厂,负责关停老厂,杜绝对疏港河的污染,在最短的时间里启动新厂的生产;其次,造纸厂产生的盈利与区政府四六分成,城南区政府需要减免造纸厂五年内包括所得税、营业税等一切地方税费,还有我们在承包期内保留收购造纸厂部分或全部资产的权利……”张恪看着宋培明、周复、蒋薇的表情有些惊诧,知道开出的条件有些吓唬他们,不急不忙的说,“太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区里有意向的话,晚睛姐会正式拜托人跟区里接触的……”
周复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张恪提出承包经营造纸厂的条件,是城南区政府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不谈资金投入,也没有固定的盈利保证,所谓的盈利分成,只是让承包方不需要承担经营的风险。
减免一切地方财政征收的税费,城南区方财政收入不是平白给挖掉一块,怎么可能答应?
还要在承包经营期间保留收购造纸厂资产的权利,大概是预计造纸厂有稳定的收益之后保留的权利吧。
周复心想这家公司到底是什么背景,敢向区政府提出这么苛刻的承包条件,看了宋培明一眼,他低垂着眉眼,好像在认真考虑,不晓得他们刚刚谈了什么,周复心说:就算你点头答应,王歧江、周应龙,城南区其他的人难道会让你这么舒服的将包袱甩出去?
酒屋虽然简陋,陈奇手艺确实不错,何况大家的心思不在酒菜上,酒菜饭终,宋培明坚持要掏饭钱,陈奇哪里肯收,推辞了半天。张恪将钱接过来,塞陈妃蓉手里,扭头对陈奇笑着说:“宋叔叔坚持要请我们吃饭,你不收钱,倒显得宋叔叔没有诚意……”紧紧抓住陈妃蓉娇嫩的小手不放,好像怕她也会推辞一样,陈妃蓉涨红着脸,抽手不是,不抽手也不是。
宋培明手指了指张恪,摇头笑了笑,人上车了,蒋薇也跟着上了车,说是让宋培明顺路送她回家,许鸿伯喝得醉熏熏的,周复坐面包车,将他捎上带走了。
“你够了没有?”看着两部车拐出街口。陈妃蓉挣脱开张恪的手,粉脸羞恼涨得通红,偏偏父亲陈奇跟在两部车后面送出去一程,没有看见张恪留在后面占她的便宜。
张恪嘿然一笑,松开手,想回过头来调笑几句,酒馆檐头挑出一支昏黄的街灯,却看清陈妃蓉绝美眼眸里流泄出的眼神清澈而冰寒,张恪心神一凛,调笑的话在舌头尖打转,却没有吐出来。
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相似冰寒而绝情的眼神让张恪感到一阵阵的刺痛,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转身走进酒馆。
“怎么了?”许思没有出去送宋培明。留在酒馆里与父亲许海山帮着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汁,看见张恪脸上挂着些落寞与忧伤,这是自己从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的神情,担心的问了一句。
“啊?”迎上许思关切的眼神,温柔的让人心慰,张恪笑了笑,将突然涌上来的伤感排谴掉,“没什么,本来今天想回家睡的,一嘴的酒气。不敢回家找骂了……”
“那睡我们家去,”许海山热络的邀请张恪,“反正是周末,赶紧跟家里说一声……”
张恪眼睛亮了亮,看了许思一眼,见她粉脸红润,娇媚无端,记得许思房间里有她妹妹许维的空床,禁不住心旌摇荡。但又想到许海山不会让自己跟他女儿同一个房间,毕竟也是十六岁的人了,颇为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咳,我在学校旁边有宿舍……”
“没关系的,让小思跟妃蓉睡,你睡许思的房间,省得再跑来跑去了。”
唉,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一点都没有诱惑力。
许海山只当张恪不好意思麻烦他家,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许思伸手将遮住半片脸的头发捋到脑后,看着张恪,问他:“怎么了,嫌我家方小,睡得不舒服?”
许思捋发瞪眼的姿势撩人心魂,加上娇艳的红唇轻轻的咬着,张恪心痒痒的,给搓揉得七零八落,看着许海山端着盆碗往里走,俯过身子,贴到许思的耳边说:“又不是跟你同一个房间,有什么舒不舒服,要不我睡许维姐的床?”鼻尖差点蹭到许思剔透如玉的耳廓上。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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