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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清见金益脸色无异,李章与郑一晏也安稳如常,便信了李章并无大碍,顿时安心了起来。她备好早饭,看着从潭边走回来的李章,笑得如晨曦一般。李章在这样的笑容中软下了坚硬的心防,同样笑得和煦温暖。
芷清离开后,郑一晏便趁着无人,将李章紧紧绑在床上,开始炙艾。燚蛊遇热即开始活跃,李章内外交困,像条架在火上烤的鱼,没多久就已失去神智,却又昏不过去,只是无意识地挣得整张床都摇撼欲垮。郑一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几次忍不住想住手,又狠着心继续,等终于消停时他自己都已是浑身湿透,李章更是迫不及待地沉入了黑暗。
芷清中途回家时,便看见郑一晏疲惫地撑着头,看着里屋不知在想着什么。
芷清极少看见郑一晏这样的神态,顿时惊慌了起来,几步跑进屋,郑一晏想拦已是拦不住了。
“郑伯伯!哥哥这是怎么了?”
芷清一眼看见浑身湿透被绑在床上的李章,脸上的红润瞬间退去,一双眼睛惊鹿般充满了恐惧。
郑一晏知道瞒不过,将事情简单说了,怕吓着她,故意只挑好的说。芷清刚才关心则乱,这时听得明白,医者的本能回了来,仔细探过李章的脉,又详细问了燚蛊的事,出去烧了热水,卷起衣袖就要给李章擦身。
“清姑娘,你……,还是我来吧。”
芷清粲然一笑:“芷清不是不知羞。芷清只是,早已把哥哥当做了家人。芷清不会嫁给别人!”
郑一晏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重重地煞到,一时竟不知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娴熟地解开李章虚掩的衣襟。
然而解开衣襟的芷清却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看着那一身的伤痕哭得泪雨纷飞。即使她已无数次想过与哥哥的重逢皆是因为他的伤病,她也无法接受眼前所见的事实,无法相信噩梦般的过去会一次次地在哥哥身上重演。她只觉得心疼得恨不得一刀切了去,觉得自己苦学了医术却依然只是无能为力!
芷清边哭边帮李章擦身,吞着呜咽像是怕惊醒了李章,数度哽得喘不过气,闭上眼睛硬生生地转回,心肺仿似炸开,她也全然不觉,只是不停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擦拭干净后,芷清取出自己偷偷缝就的新衣,替李章仔细穿好。肿着眼睛又去做饭,和着眼泪吃过,悄悄又去了石家。
郑一晏全程皆是无语,不知如何劝,也再无心思取笑,只是继续沉思地看着李章。
李章直到未时方始醒来,浑身无力地又躺了好一会,才慢慢坐起身来。
郑一晏喂他喝了一大碗参汤,缓缓地问他:“感觉如何?”
李章疲惫地笑了一下:“还行。”
“清姑娘……很难过。”
李章吃惊地看着郑一晏。
郑一晏叹道:“她是个好姑娘。”
李章默然,轻轻地说:“您别听金神医的,我……从未如此想过。”
“这又为何?”
李章苦涩地一笑:“我这样子,怎好拖累别人。”
郑一晏叹息,不再多说。
晚上芷清回来时,面色已是如常。和李章打过招呼后,选了温补的药材和野物炖得烂烂的,给李章盛上,再配上一小碗米饭,不多不少,正是昨日差不多的分量。
李章心中感动,虽然没什么胃口,仍是慢慢都吃完了。芷清看着一脸释然,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轻松了起来。
饭后芷清没再出去,和郑一晏仔细讨论炙艾事宜,李章靠坐在床头听着他们说话,恍恍惚惚的仿佛灵魂出窍般,看着陌生的、让人心里暖透的一切,觉得自己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得再折腾李章一下,不过这回不比在牢里和宫里,有良医,有芷清,他的心也慢慢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
第68章 去蛊
第二天,仔细安排好石嫂子之事的芷清和郑一晏一起帮李章炙艾。
郑一晏初始不肯让芷清参与,芷清百般央求,坚持说自己会是个好帮手,郑一晏才勉强同意。结果看着李章遭罪的芷清反不似替李章擦身时那么难过,用艾条小心熏炙着李章的四肢,照看李章的反应,确实让郑一晏少分了许多心。
李章依然像条被煎烤的鱼,除了本能地想要逃开,根本分不清其他感觉,徒劳摇晃着唯一能动的头,若非口中紧咬着的布巾,无意识的惨叫怕是能把屋顶掀翻了。
芷清起初尚能镇定,渐渐浑身也抖似筛糠,用力握住李章的手,终于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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