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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不肯开口?”张晓书满脸惊讶道。
“是啊……”
“他是一句话不说,还是有话说不清楚?”邝陆明忍不住插嘴道。
“是一句话不说,闷着头坐在那里。所以警方认为他是在负隅顽抗。”
“这小子平日受不得半点委屈,动不动就嗷嗷乱叫,跟人脸红脖子粗的,这回为什么不开口为自己申辩?难道是被警方的气势给吓傻了?”邝路明愤愤不平,不知道是气愤那小子弱智,还是气愤警方不明事理?也许两者皆有。
“从头说,从头说!别没头没脑的!”章树理不耐烦地催促道。
杨建平点了下头。“那小子是在案发当晚大约十二点三十分的时候,在清钢公园附近被警方逮住的。当时他独自一人在黑暗中匆匆而行,而且衣裤上有不少泥污,脸上和手背上也有伤。逮捕他时,他还拒捕,跟警方大打出手。
“讯问他时,一开始他倒是说话了,而且确实是满腹委屈地嗷嗷叫。他交待说,那天上午跟几个朋友一起到市体工队去玩,下午去了武术协会,晚上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大约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回到了厂里。回来后据称又独自一人去了清钢公园散步,身上的泥污和手上的擦伤是白天跟人切磋武功时留下的。
“警方认为他的话毫无可信之处。有谁会在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独自一人去那里散步,更何况还是一个喝了大量高度数烈酒,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浪漫情怀,跟多愁善感也毫不沾边的家伙?此外,他急匆匆的步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散步,倒像是在躲避警方的追捕。
“他身上的污泥看上去很新鲜,甚至还有点潮湿,根本不像是白天沾上去的;脸上和手上的伤也是刚产生不久,而不可能是十几个小时前留下的。对此,他死不开口,摆出一副警方所谓的‘负隅顽抗’的架势……”
“他的口供核实了吗?”唐华关切地问道。
“从他上午出门一直到回到厂里,也就是直到那晚十一点钟左右这段时间里,都有人证,以后就没有人能够证实他在干什么了。”
“他的那些爪牙们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吗?他们不是一块儿出去的吗?”张晓书追问道。
“那些爪牙们一开始大概是想要帮助师傅摆脱嫌疑,胡乱编了些不能自圆其说、漏洞百出的谎话,被讯问人员当场拆穿,斥责了一顿后,便老老实实地交待说,他们与他分手后就没有再见到他了。所以没人知道那至关重要的时间段里,他究竟干什么去了。”
“是啊,你说那一个多小时里,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呢?他黑灯瞎火的独自一人跑到清钢公园去干嘛呢?也难怪警方怀疑他,他确实不像个会独自一人漫步月下的人。”贺章林说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就算他说不出自己在那段时间里究竟在干什么,可难道警方不会用脑子想一想,他跟他们描述的凶手特征有很大的差异吗?”邝路明气愤道。
“对呀,他的身高才一米七四,还不到一米七十五公分啊!”贺章林附和道。
“可加上鞋跟的厚度,不就超过了一米七十五公分了吗?”杨建平冷静地向他们指出,这种差距无关紧要。
“但是他既没穿四十二码鞋,也不是内八字脚啊。”邝路明继续为朋友辩护。
杨建平则继续与他唱反调。“那他也有可能是帮凶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认为那家伙是凶手?”邝路明沉下脸,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杨建平满腹委屈地辩解道:“我怎么会认为他是凶手呢?这几天我跟你们一样急得团团转,有几次甚至都想给他传递纸条,让他别死扛着。可警察们把嫌疑人看得死死的,我们这些外人根本别想靠近!我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提醒你警方是怎么考虑问题的……”
张晓书出面打圆场。“小杨子这么说也没错,如何办案得由警方说了算。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义气,但咱们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转悠,乱嚷一气,那样做于事无补。”
他说完,瞄了我老爸一眼。
弟兄们也忍不住斜睨着我爸,对于他始终一语不发感到很不满意,心说这老兄是不是冷静的有点过头了?
这时,我爸开口了,而且出语惊人。“那小子死不开口,多半是因为女人。”
他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那家伙有女朋友了?”
“是谁?你见过吗?”
“我看八成是跟他一样少根筋的傻女孩。”
“你是见过那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