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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他兴奋地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转悠。
“好,好,你们说得有理,你们说得都有理……不过发生了凶杀案,死了人,确实已经超出了我们保卫处的管辖范围了。我们已经向市公安局汇报了情况,估计办案人员很快就会到来。”
唐华显得有点忧心忡忡。“确实应该尽早破案,否则会搅得整个厂人心惶惶的,搞不好还会影响到其他厂的。”
他开始为其身在偏僻山沟沟里的女朋友担心。
春节即将来临,众人很快就把话题转向了规划假期怎么过,但我老爸又把话题扯到了这件惨案上。
“到目前为止,你们对于凶手好像还毫无所知啊。”我老爸啜了口酒,不客气地向杨建平指出。
“也不能说毫无所知,毕竟还是发现了作案凶器,也就是那块砖头,此外还发现了一些轮胎印。”杨建平不服气地反驳道。
“那好,你就说说看,从那些玩意儿上面,你们能看出凶手的哪些特征。”老爸尽管口气听上去令人不爽,但内心其实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这个……凶手动不动就用砖头砸被害者的脑袋,就连对王月华这样弱小的女孩子都出手这么狠,说明他是个残忍的家伙……”
“说得好,来,兄弟我敬你一杯。”贺章林给杨建平和自己的杯里斟满酒,率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位老兄就喜欢弄个由头干杯,以显得自己有深度、有情趣。
杨建平也豪气万千地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我老爸往他怀里扔了支烟,“接着说。”
“嗯,这个轮胎印不太好说,我们甚至都没法确定那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有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就两种可能:要么是凶手留下的,要么不是呗!”章树理以他特有的风格,率性地抢白道。
我老爸不由得点头微笑道:“这倒是大实话。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既没有多少文章好做,也没人感兴趣,不说也罢。所以咱们就说说如果那轮胎印痕是凶手留下的,可以让人联想到什么。”
说到联想,这是弟兄们最乐意的事,谁也不肯当哑巴。
“凶手有车子,说明他不是我们厂的人。”
“有车怎么就不是我们厂的人了?我们厂有车的人多的是!”
“这都不懂?凶手作案总是不希望被人发现的,而他要想不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成我们厂上夜班的工人。可我们厂有几个人上班骑车来着?谁会那么骚包?”
“确实不多,但也不能说没有。”
“就算有,那也是上白班的时候偶尔会骑骑车,下了班顺便去什么地方买点必需品,或者去哪儿喝酒什么的,在我的印象中,没见过一个上夜班骑车的……”
张晓书将筷子虚空一点,“慢着,慢着,咱有话要说。谁说我们厂有车的人多的是?要我说啊,咱们厂还真没多少人有车。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四、五十元吧,大伙儿每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元,大多数人是月月光,节俭一点儿的每月也就能攒个五、六元吧,那也得攒上两、三年才买得起车。扣除学徒期什么的,起码得有四年以上工龄的人才买得起。这样的人多吗?”
“领导们工资比我们高啊,他们可不需要攒这么长时间。”
“可他们有一大堆老婆、孩子要养活,说不定攒钱的时间还要长呢。”
“就算有钱,你也得有自行车票才行。厂里有多少人搞得到那玩意儿?”
“说实在的,就算有钱、有票,又有多少人想买自行车?厂里到处都有食堂、小卖部、理发店、澡堂什么的,车间还有附属小炒部,而且每个分厂基本上都有医务室,我们的最基本需求基本上可以就近解决。如果要外出,离市区又太远,谁耐烦骑车?所以自行车其实没多大用处。有自行车的人恐怕还真是不多。”
“慢点,慢点,咱们先得把大前提搞清楚。你们的意思是,这个案子的凶手跟袭击‘母大虫’的是同一个人?”张晓书冷静地问道。
“邝不是说了吗,要小杨子那个什么合案侦查吗?”魏河舟回应道。
“他又不是福尔摩斯,不过是一种看法而已。”
“我看是同一个凶手。案件都发生在晚上,而且都发生在厕所里,都是用砖块作凶器,都是先砸脑袋后勒脖子,都是找女人下手。”
“谁说凶器都是砖块?”
“李大夫不是说是接触面积较大的钝器吗?砖块不就是所谓的接触面积较大的钝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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