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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恐怕也要连床抬到边境军营里压阵,这兵权只怕是辞不掉。”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一同走入后宫,高湛自从听了和士开‘一日快活敌千年,纵情享乐’的谏言后果然常常在后宫酒色娱乐,每过三四天才上朝走一趟做做样子,略坐一坐,片刻无言便又退朝返回后宫继续玩乐,今日玩的仍是残害亲侄的游戏,只把高延宗覆卧于地,用马鞭一气抽了四、五十鞭,抽累了方把马鞭交给伺卫继续,自己坐了饮酒休息观赏,伺卫又抽了一百多鞭,马鞭共挝之二百,高延宗先还哀号呼救,现已浑身浴血,没有了声息,奄奄一息,周围地上也流出大滩的鲜血,眼见不过再几鞭便要魂断深宫,追随大哥、三哥而去。却有贾护进来禀道是‘兰陵王、和侍中来见。’
和士开倒也罢了,常在宫内出入,高湛听得高长恭突然进京来见,也不由心里有些忌惮,猜着他是为兄弟而来,先放下高延宗不管,宣高长恭、和士开于别殿来见。
高长恭、和士开于别殿晋见陛下,高湛令二人起身了,瞧了高长恭便是‘哎呀’一声,道:“肃侄,你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高长恭忙以袖遮了道:“惊着陛下了。”
高湛走下来到长恭面前,亲手拉开他衣袖,又仔细端详打量,脸上露出做叔叔的怜爱痛惜神色,与杀害其他侄儿时便全然不同,只道:“肃侄受苦了。”
高长恭便道:“臣患疾愈重,唯恐耽误军事,特此来京请陛下允臣辞去兵权官职,以作休养。”
高湛怔了一怔,略有所悟,慢慢回位上坐了,方道:“肃侄你这疾倒是患得正是时候。”望了道:“你两个兄长无礼冒犯,已被朕处置,想必你知道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高长恭回道:“已听说了,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没有想法。”
高湛微微一笑,只道:“你难道不是为了替你五弟说情而来?”
高长恭闻言知道五弟尚在人世,心里暗喜,只作尚不知五弟之事,道:“臣实是为疾患病重前来请辞官职,至于臣五弟,向来骄纵不法,不但陛下不喜,臣也早已生厌,已立誓与他绝交,不相往来,还请陛下成全臣这一个心愿,将他远派外地,离臣越远越好,最好终生不见。”
高湛微微点头,道:“我若成全你这一心愿,你也需答应阿叔一事。”
高长恭忙是跪地叩谢,又道:“君令莫敢不从。”
高湛道:“起来罢,你患了疾病,阿叔也深自心痛,定会遍访天下名医为你诊治,你也要记得你在先太后临终前曾对她立下的誓言,活一日当保我北齐一日。如今不过小小疾患,怎就生退却之心?仅此一次,以后再不准拿辞官要挟朕。”
娄太后临终时确是要高长恭在病榻前立誓,终生保北齐国土方才闭目,高长恭见九叔提起此事,忙道不敢,只道:“臣既然立下誓言,便要做到,实在是患疾无奈,也只想做暂时休养。”
高湛瞧了他模样确是不假,倒又呵呵一笑,道:“这‘天下第一美男子’之称,以后你要暂让与阿叔享用了。”和士开见高湛笑了,便也奉承陪笑,对长恭道:“瞧我说得没错罢,大人是必辞不掉的。”
高长恭遂先告退出宫,回府后,宫里御医尽出,结伴来府为长恭诊断医治这面肿‘无名之疾’,和士开也自是送了许多珍稀贵重的药材过来不提。
到夜里客散之时,高长恭方使人悄悄去打探五弟消息,又让备酒案,阿六进来为难磕头道:“大人,出门时夫人嘱咐属下劝大人少喝酒。”高长恭只是黯然道:“我不多喝,只借酒水对月祭拜一下两位兄长。”阿六方退下了。
十三打探完消息来报,道:“安德王被挝了二百马鞭,几乎死了,现已送回府里,正在救治。”高长恭心始方安,只是已当了九叔面前立誓从此再不与五弟相见,自然便要算数,无法前往探望,却也是为保他性命无奈之举。当下,在房后院里备了酒案,对月遥祭两位兄长。
却听一个女声笑嘻嘻道:“大人,我又来了。”
高长恭正是伤痛之时,闻言便怒,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赵小,也不管是谁,只冷言问:“谁让你进来的?”
赵小听这声音冰冷发怒,全不似上一次的温柔随和,便一时吓住,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因心里吃惊或是伤心,倒没注意高长恭的面目全非,只听他又道:“以后我不找你,不要擅自来我房里。”赵小无言以对,正自身心冰凉,又听他喊一声:“来人?”
十五自知有祸,忙进来行礼。
高长恭道:“带出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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