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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声,道:“什么韩总管?不过是我大哥一件玩物而已,有什么本事?只靠取悦大哥弄了将军、总管、太守一堆官衔,又不在其位,还不是靠你在辛苦?欧阳先生随了我父亲多年,难道当真甘心听一个邀宠献媚之人的差遣?”
欧阳頠听了脸色便稍有不快,只不轻不重道:“臣劝王爷说话还是当心些,这些话不要给别人听到,以前有出言轻辱过韩将军的不管是一地为王,还是领兵千万的现在都已成死人了,至于韩将军的官衔是因屡屡战功由皇上所封,与临川王无关。说到辛苦,不说小臣是自愧不如,便是朝中自上而下也恐怕没人敢说一句比韩将军更辛苦,咱们各在其位,各司其职,又何谈差遣、甘心之言?”顿了一顿,又道:“至于有什么本事,王爷可能太久没回了,不说别的,只说骑射功夫韩将军如今已经到了独步天下,无人能及的地步,这话可是皇上曾当着众人亲口说的。”他不急不慢便一条条把陈顼的话驳了回去。直把陈顼堵得说不上话来,只愤然道:“总之是我现在没有军功职衔,你们都轻视我了。我的随从你也是一定要杀了?”
欧阳頠又道:“如今皇上,临川王、韩将军都宠惯依顺王爷,王爷当向他们去求情才是,宫中之事只有皇上、韩将军这二人才有权赦免,连临川王也做不了主,又何必为难小臣?”
陈顼原本只是想私底下解决,这本是他随从之错,自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令叔父、大哥知道后不满,却没想到欧阳頠秉公执法,丝毫不给他情面,当下气得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欧阳頠便也自行走开。
高肃等他们走了,方从花径中走出,径直走进端华殿,却是园中空空,并没有陈夜来身影,只悬着一颗心来到殿门前,却正见陈夜来的一个贴身宫女叫艾儿的出来。见到高肃,以前在宫里见过也是认得,忙行礼见过,便要进去通报。高肃阻住,将装有长卿战录上卷的木盒交给她,道:“你把这个交给公主,让她……明天到庄里去一趟,就说我在那里等她。”说话之时,手和声音不由得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艾儿应了,接盒之时察觉到抖动,也不由得异样地瞧了他一眼,接过木盒告退。便回殿上楼,房里只有两人,陈夜来正自憔悴苍白的无力病卧在床,袁静正端了汤药坐在床边细心喂她服药。艾儿便上前禀道:“公主,奴婢刚才在园中见到兰陵王……”说到此处陈夜来突然呛了一声,把刚喝下的药吐了袁静一身,似乎袁静手中的药碗也抖了一抖,洒出汤药,艾儿一时不敢再说,忙上前跪在地上用帕子手忙脚乱擦拭,又扶了陈夜来轻轻抚背,陈夜来撑了她,咬牙道:“快扶我起来。”艾儿见她要起床去见高肃,忙道:“兰陵王已经走了。”便见陈夜来失去力气,径自仰倒在枕上,犹自不停喘息。袁静只责备道:“你也不说清楚,吓坏小姐了。”却也不去换衣服,陈夜来喘息稍止,便恨声问道:“他来做什么?”
艾儿将木盒呈上,道:“兰陵王让我把这个交给公主,还说明天在庄里等你,让你去一趟。”又道:“奇怪,他不知道公主病了么?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进来说便是?却要公主跑一趟。”说着,扶了陈夜来的头,让她在枕上瞧见木盒,本来陈夜来这两日已经没有了眼泪,此时见到木盒,过了良久,竟有一滴泪似是不知不觉中流出。袁静伸手接过木盒,对艾儿道:“小姐的药全吐了,你再去同样的煎服药来。”
艾儿应了退下。袁静便开了木盒来看,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却原来陈夜来把这长卿战录当成她和高肃的秘密,连袁静也没告诉。此时伸手去要,袁静便递在她手里。抱了木盒,道:“这是一部兵书,是他的宝贝,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时心里彷徨,不知高肃送来长卿战录做什么,又为什么还要见自己,莫非嫌羞辱自己还不够?
袁静便问:“他让你明天去见他,你要去见他么?”陈夜来心思没在这上面,只是默然不语,自己想不清楚,拉了袁静道:“好妹妹,你向来比我聪明,你帮我想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袁静想了一想,道:“我刚才瞧这兵书好像只有半卷,另一半是不是在小姐这里?”眼见陈夜来愣了一愣,显见自己猜测不错,便道:“或许想跟你交换这半部兵书?”陈夜来闻言点一点头,这数月以来,高肃想必已将上半部长卿战录看完研透,此次来向自己讨要下半部了,他娶了那两个大美人已经知足,当真一点也没有要娶自己的意思,哪怕是看在长卿战录的份上也不愿意,却是欺人太甚。此时身体乏力,心已疲累,再不作声,只闭了眼假寐。袁静见她睡着,也不再吵她,自去换过衣服。这一晚上,便睡得甚是平静,陈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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