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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上面认真写画,上面早已有血迹字画,想是已用杨坚之血写过。画的是什么却是全不认得。高肃只在一旁瞧得稀奇。见她共写了数十张,脸上方露出些微喜色,微笑道:“大功告成。”
高肃便道:“这样就行了么?”
亿罗点一点头,取出一张符纸,在烛上点燃,将燃尽的纸灰置于另一杯中,以酒水冲和。道:“受法之人每天取一道符烧成灰和了酒水服下,连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法成。”说着,端了酒杯,道:“我去请父亲喝酒。”她这样说法,便不算是泄露天机却让高肃明白。高肃会意,只是总是觉得太过离奇,有些半信半疑。随了亿罗去找独孤信,远远便见独孤信门前直直跪了一个身影,正是杨坚,便是吃惊,问道:“你父亲仍是不肯认他为徒?”
亿罗也是叹息,无奈点头道:“他伤好后便一直跪在这儿。他们师徒是一个脾气,谁也劝不了。”高肃只想,那我更不会劝人了,他昨晚去找宇文觉本是觉得自己有理的,谁知反被宇文觉的一通话说得糊涂起来,此时望了杨坚跪在独孤信门前的身影,便更是没有办法。随了亿罗进房,只见独孤信坐在桌后阅信,亿罗便问:“是四姐来信么?”独孤信点头,皱眉道:“她还是那样,总是不好,你懂得医术,能不能替她治好这病根?”却原来他的四女儿是个体弱力怯的病美人,常年病怏怏的卧床不起。
亿罗微微一笑,道:“父亲且宽心,我四姐……”顿了一顿,道:“世上很多人活得好好的,可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死了;有些人瞧着体弱,却反而长寿。”又道:“李家对他那么好,端茶伺水的伺侯,四姐这病便是她有这个福气。父亲何必无谓担心?”说着,把手中托盘奉上,恳求道:“万望父亲成全。”
独孤信怔了一怔,明白过来,望了她问道:“你师父知不知道?”
亿罗不敢答,低了头不敢出声,显然便是她所做的这一切师父都不知道,而是瞒了师父溜出来所私下进行。
独孤信微微叹气,道:“你师父常说,天意不可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亿罗跪下落泪道:“可是父亲既然当初让女儿学了这些道法,如今怎么能眼见父亲命数而不作为?请父亲成全女儿的一片孝心。”
独孤信便也不忍辜负她好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起来罢。”又道:“明天兰陵王要走,你便随他去,把我交待的事给办了。”
亿罗知道父亲固执,见他肯饮酒方自破涕为喜,到他身后为他捶肩,也不看高肃,道:“父亲之令敢不从命,只是女儿自己就可以办,兰陵王有自己正事,怎么能被我拖累?”
这话便又略有酸意,高肃见这话冲自己而来,便道:“你们几次救我性命,这件小事,我自当全力相助。”
独孤信慢慢把手中信收好,对高肃道:“你要有正事自然先办正事,”只是若有若无的一声苦笑,道:“反正已经是三十年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亿罗仍是微有担心,又道:“我还想留下多伺侯父亲几天,等父亲服完符水再走。”其实,她本来这次出山便只是为了做这一件事,然而事情似乎总有不顺,一事接着一事,便又多生出许多的事来。因此仍是不能放心。
独孤信道:“我知道你孝顺,每日一杯符水的事我答应你便是。”他是守信之人,即然答应,自是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亿罗稍一迟疑,便轻声道:“说到孝顺,其实我们统统不如常随你身边的杨将军。”这话便又是要替杨坚求情了,独孤信自是知道,只道:“这件事我意已决,你不要再说了。”亿罗见此,便不敢再说。
从独孤信房里出来,这一天到了晚上,府上仍是灯火通明的收拾打扫,这时候并非过年过节,却不知道他们府上有什么大事。高肃见外面灯火通明,不知现在杨坚怎样,便迎着灯火走向独孤信房前,这里倒甚是安静,只有杨坚孤零零一个身影动也不动跪在烛光下,远远瞧去好像地上凭空多出半截木桩一般,正要上前劝解,走得几步,却见横过房屋阴影里走出一名少女也正向杨坚走去,步入淡淡光线中,可以瞧见正是伽罗。高肃想:他们是未婚夫妻,现在我过去被我撞见恐怕他们有些难为情,因此站住。却见伽罗径直走到杨坚身旁,因杨坚跪着,不敢站他身前身旁,直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站定,方轻声道:“将军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虽是背向而立,自是在跟杨坚说话。
杨坚听不明白,只‘哦?’了一声。
伽罗又道:“将军细想想,父亲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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