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页)
�共恍。�遣皇枪�镉腥似鄹耗悖俊�
少年听他这么问,似乎特别高兴,眼里放出甚至有些炽热的光彩来,喜笑颜开,道:“我叫做小文,是守这宫的奴仆,这宫里人都对我好得很,没有人欺负我,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要什么便给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自由自在,从没人管束我。”他虽然仍在柜中抱成一团,但可瞧得出身上确实穿的是奴仆的衣裳,只是皇宫毕竟是规矩森严的地方,恐怕不会这么自由舒服,尤其是象小文这种小奴仆,通常都是最底层,受欺压最重的对象,二人便是觉得他的话有些难以令人相信,只是此时兴致正高,也不怎么放在心上,长恭向高颎道:“来,咱们下一盘。”又向小文道:“你去把所有窗户都撑开。”这样他们便可在秋色环绕中对奕。
小文听到很高兴,兴奋地从柜中跑出去开窗户,高颎和长恭坐下来落子,落了几子便听‘嘭,嘭’的敲打声,寻声瞧去房间里仍是一扇窗也没打开,小文正对一扇窗户敲打,又用尽力气去推,窗户还算结实,没被他弄坏,纹丝未动,高颎奇道:“打不开吗?”小文道:“嗯,这窗户是死的。”高颎偏头看去,道:“下面有个插销你拔出来没有?”小文‘咦’了一声,拔出插销,便把窗户推开,现出大片外面红黄秋色如画的风景,只是一松手,窗户便掉下来自动合上,推开又合上,如此几次,长恭便道:“窗框上有个撑杆,放下来便可撑住。”小文‘哦’了一声,放下撑杆撑住窗户,笑道:“原来窗户是这样开的。”一排排过去逐一把窗户撑起,高颎、长恭连棋也没心思下了,只莫名其妙对视一眼,高颎指一指头部,暗示小文可能是个白痴。便问:“小文,你念过书没有?”小文一边开窗一边道:“五岁背千字文,六岁背孝经,七岁读论语,八岁读水经和郦道元的水经注,九岁读葛洪的抱朴子,十岁读琴理乐风,十一岁学祖冲之的九章算术、易义,十二岁读王叔和的脉经,今年正读春秋,每天练字。”直把长恭、高颎听得目瞪口呆,又有些想笑,这么五花八门,博知广闻,连他们也自叹弗如,若非这小文信口雌黄,恐怕要把相愿、牛弘等人请来才能应付得了。不过小文能清楚知道这些书名便已不错,二人自是不信,高颎忍笑道:“我出个对联,你对一对。”便道:“向阳门第春常在。”小文随口接道:“积善人家庆有余。”高颎、长恭略有惊异,高颎想了一想又道:“孔子生于舟末。”小文道:“光武起自汉中。”高颎不服气,再想,道:“敲棋寻子路。”小文道:“对镜见颜回。”均是不假思索,应声而出。高颎这下心悦诚服,甘拜下风,向长恭摇一摇头,表示这小文至少肯定不是白痴。
这时小文已经把窗户全都撑开,便是满满的秋色入眼,小文来不及欣赏,忙回身道:“两位大人还要我做什么?”这下,长恭、高颎俱都一呆,因为这时瞧见小文衣襟上有不少成片暗红、鲜红印迹,他们自都知道是血渍,长恭问:“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小文低头一瞧,神色慌张起来,却一闪而过即镇定道:“大刘,你们认不认得?,他是我好朋友,在伙房做事的,刚才我去厨房帮他宰猪杀羊了,所以沾上血迹。”
倒也说得过去,长恭道:“那你还不快把衣服脱下来换了。”
小文却又怒了,抓了衣裳后退,怒道:“这是我的衣服,为什么要脱下来,我换不换衣服用不着你管?谁敢再管我,我就杀了谁?”
长恭道:“你要杀人,学过武艺?”
小文道:“我五岁练武,七岁学骑射,九岁排兵布阵,至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经过刚才的考察,现在他们也不认为这小文是吹牛了,只是觉得这人越来越奇怪。这时房后猛地传来一声失控刺耳的小孩尖叫,是一向胆大的斛律钟都发出来的,长恭、高颎冲向屋后。一眼便见屋后一片血腥狼籍,地上横七竖八数十只死鸽,半空悬着一只空荡荡的大鸽笼,笼门半开着。这里应该是养的信鸽,只是不知这些鸽子怎么都死了,而且似乎死得千奇百怪的,有的斩了头,有的剁了脚,有的开膛剖肚,内脏流了出来,有的红秃秃的浑身洞眼冒血,便是被人活生生把羽毛拔去,有的没死透尚自轻微挣扎颤抖。在这一片大好风景中出现这么个景象委实有些怪异。斛律钟都正是站在这群死鸽前望了,脸上现出极度惊恐之色不停尖叫,长恭倒有些奇怪,他这段时间自从在斛律府上抄斩之时混乱之中救出钟都以来,钟都都是平和安祥,从未有过如此失常,一直以为他天生胆大,却不知道他现在怕什么,上前拉他道:“别怕,只是死了一些信鸽。”有人触碰,钟都方才惊醒过来,停止惊叫,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