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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酒意站起指了骂道:“竖子敢尔。”那小尉看高长恭看得呆了,竟是置若罔闻,没听到袁士祺的话,此时一殿将士连同高长恭方才齐齐发觉,旁边近的一个总兵便上前在阴影里悄悄掐一把那小尉,小尉惊醒过来,方觉察到眼前形势,知道自己走神闯下大祸,顿时脸色大变,慌张爬出来跪倒在殿中簌簌发抖,也不敢求饶,袁士祺瞧了,毕竟是自己的兵,便觉怒而羞愧,亦上前跪了道:“竖子对主上无礼,当斩,属下教导无方,亦愿受罚。”
高长恭看到,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却不怎么在乎,甚是大度,只笑道:“爱慕无罪,国法军规都没这一条,不妨事,大家继续喝酒。”
袁士祺却是固执,道:“他还曾被属下撞见偷瞧长恭大人您。胆大妄为之极,不可不加处置。”那小尉听了只是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以为必死无疑。
高长恭见袁士祺脾性十分执拗,也是头痛,只笑骂道:“你这家伙,这个大庆的时候,诸位都正欢喜,你偏来扫什么兴?不要再多罗嗦,滚一边喝去。”又站起瞧了身子抖得如同筛糠的小尉道:“听起来胆子果然不小,便调你做我亲随跟我左右,以后想看便正大光明的看,不要偷偷摸摸。”又更加用手指了他笑道:“以后专门负责在我洗澡的时候给我搓背,让你瞧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一殿将士本来以为这小尉当众对主上流露爱慕迷恋,无礼触怒了上级颜面,高长恭定然要恼羞成怒,便是有些惴惴,都已安静下来,再不敢嘻笑,此时见他丝毫不见怪,不怒反笑,便也满堂轰笑起来凑趣,方自各自喝酒,恢复喧闹欢庆。那小尉捡回一条命,还能做高长恭亲随,却是因祸得福,自擦了汗,爬起来退出。
只袁士祺尚觉于礼法不合,却不敢再说,他虽也曾听说过高长恭御下比较宽松,然此时仍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便偷偷拉了邻几一个叫做韩擒虎的将军问道:“长恭大人莫非亦好男风?”韩擒虎鄙夷的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咱长恭大人不好色,更不好男风,以后你自然明白。”袁士祺方知误会,回来埋头喝酒,至晨方散。
第二天,仍是照常欢庆喝酒,便在此时,有数支精兵队伍来投高长恭,其余略过,单表其中两支,一支是段韶所拨,由阳士深所领步兵,前来见过高长恭,他以前曾状告过高长恭,如今却被拨到高长恭手下,便是心里惶恐不安,长恭却早忘了这事,将他归在步将田弘手下。另一支原是齐太尉娄叡属下一名千夫长,由娄叡慎重推介,道是多次参与出击大漠兵伐柔然的战争,聪慧善战,表现突出,且是代父从军,是个难得孝子。高长恭便道声请,须臾进来,却是一个略嫌瘦弱的少年,长着瓜子尖脸,大眼睛,肤色纤细,虽然身着金甲,系了红巾,头上也用金冠束顶,但瞧他容貌身形似是未成年,却如何做到千夫长?高长恭倒有些信不及,只问:“你叫什么名字,当兵几年了。”
少年行礼道:“属下姓花,名木兰,虞城人士,当兵已经三年了。”说到此处,正在堂下喝酒的袁士祺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哈哈笑了两声,惹得众人都去瞧他,便红了脸,憋住不敢再笑。高长恭奇道:“袁将军你笑什么?”
袁士祺见问,忍笑老实回道:“禀长恭大人,小将家里未过门的媳妇也是叫做花木兰,巧得很也是住在虞城。”说这话时,脸上仍有止不住的笑意,又觉得甚是无礼,便觉抱歉,满脸通红对这个花千夫长道:“小兄弟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这名字取得脂粉气,决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
花木兰瞪了他一眼,只道:“果然有趣得紧。”
高长恭也是一笑,道:“既然这么巧,花千夫长以后就归在袁将军旗下,听说你很会打仗,以后机会多得是,名字脂粉气不要紧,打起仗来丈夫气就行。坐下一起喝酒。”这新来的参将阳士深,千夫长花木兰等人便也都陪在末座喝酒。
此时,段韶也已进洛与高长恭会合,等到高湛带着卫兵来到洛阳,早已狼烟净扫,洛水无尘。欢庆胜利的酒宴也已喝了几天,满城一片喜气,因尚恐突厥入塞,高湛便又即刻动身,段韶、高长恭也不再久留,快马带队回京,等到回到邺都。接得北方边报,突厥亦已退军,却是段韶所料不差,只要周兵败退,北方突厥不足惧矣。
这次胜利驱逐北周,又有效抵御了突厥,高湛自然甚感欣慰,进段韶为太宰。斛律光为太尉,兰陵王高长恭为尚书令,余将俱照律叙功,多有封赏。高长恭从此便真正是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因将士们歌诵兰陵王入阵之勇,纪念‘邙山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