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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兴。”王显却不认得她,以前来这王府也没见过这般情况,见她生得花容月貌,又见相愿立起相迎,便也站起,不知是不是新娶的王妃,瞧打扮又不象,一时不便称呼。高肃便道:“她是郑弘尚书的女儿,暂在我王府做客,”又对郑珍儿道:“这是王显大将军。”郑珍儿又行一礼道:“见过王将军。”王显便也只道:“郑小姐。”又道:“可是传言歌舞成绝的郑家小姐?”高肃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今日当可大开眼界。”
郑珍儿领了舞女又行一礼,便退至房中空处,又有十余名舞装男女仆从,推了鼓架,携了琴箫乐器各自坐在一边地上。却原来郑珍儿自小能歌善舞,自有这一套的歌舞班子,但听鼓儿一声轻响,便各自吹拉击打,空中顿时传出一片清明详和的乐声。令人心情舒畅,十余名霓裳美女只如清清流水般拂动,郑珍儿弯腰抬臂,身姿难以形容的柔美,在乐声中回眸轻轻一笑,便有勾魂夺魄之功,却听她随了安乐详静的乐曲启唇一句句唱来,道是:“如垄生木,木有异心。如林鸣鸟,鸟有殊音。如江游鱼,鱼有浮沉。岩岩山高,湛湛水深。事迹易见,理相难寻。”这词听来十分浅显易懂,乃是以树木异心、飞鸟殊音、游鱼浮沉、山高水深难以知晓的某些不可思议之处,来说明世间事物的本质、规律实在是难以寻求。再加上乐曲清平畅缓,郑珍儿舞姿轻柔如风,歌声温柔如水,顿时有令人心为之畅,忧愁烦恼俱消之意。当初,高肃在皇宫内宴上见她丫环歌舞之时已觉妙不可言,此时郑珍儿亲自歌出舞出又自是高出甚远。高肃虽并不沉迷于歌舞,此时也已心悦诚服。
歌舞已毕,此时天色已晚,王显告辞而去,相愿也有事出房了。郑珍儿遣退舞女仆从,自己抱了琴道:“兰陵王,容我再单独为你弹唱一曲。”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1 章
高肃靠在椅中,道:“你刚才唱的曲子听了很舒服,可否多唱两遍。”
郑珍儿道了一个‘是’字,将琴置于几上,反将灯盏推开一些,似乎不用看弦,席地坐于兽毯上,指头轻轻一拨,便发出清脆一声,高肃心为之一动,只疑问道:“你这曲倒好像是专门唱给我听的?”
郑珍儿闻言微微一笑,倒也心喜高肃能够听出自己一番心意,便回道:“不瞒兰陵王,刚才我进来送汤药之时,在窗外听到兰陵王为情所困,因此新编了这首曲子,以稍减兰陵王心中困苦。”
高肃倒不想被她听到,她又这么坦然,便是脸微微一红,略有尴尬,只是倒也服她这般惊人的才学音律知识,只道:“令你见笑了。”
郑珍儿道:“古来多是女子伤情,男儿每多薄幸,兰陵王却是多情难得之人,珍儿心里只有敬佩,仰慕。”这话说来言辞十分恳切,并不骄作。当下,拂了衣袖,十指拨弦,轻轻弹唱起来,反复咏唱三遍,见高肃在这清和乐声中又自渐渐闭目沉睡,便叫来阿六将高肃抱上床去。也不避嫌,每过两个时辰,便自到高肃房里隔了床帘纱蔓弹半个时辰的琴,以清心悦耳的乐声令他睡得安稳。谁知如此两夜一日过去,高肃没有一点动静,竟是一睡不醒,郑珍儿倒开始着慌,问过相愿,相愿到了房中揭了床蔓查看,见高肃呼吸平稳,睡得安静,只道:“不妨事,你继续弹琴,尽他睡足。”如此又过一日有余,这日宫中黄门侍郎崔季舒来府,听相愿说高肃病了,也不要见高肃,只是说有人告兰陵王受贿,又已列出了详尽的受贿清单,皇上瞧了生气,要罚兰陵王禁足在家,只在王府内不得外出,半年不许带兵。说完将圣旨给了相愿便坐下喝茶。相愿却是听不明白,知道如今皇上每每醉酒疯疯癫癫,并不管事,却怎么消息这么灵通?也不知是哪个不解事的告发。便问崔季舒。崔季舒自是个聪明人,跟这王府也向有交情,他既然来这便是打算来送消息的,宣圣旨倒是他自己讨了这差事成了顺便而来,几乎不等相愿问完便道:“是个小将,叫作阳士深的,本来没什么,不过他弄的那个单子十分详尽,上面送贿的各位大人都认了,皇上、太后便要这么做一下,况且也知道兰陵王近日成亲,皇上、太后倒是有心借此机会让王爷在家多享几日夫妇恩爱。平常太后也总说兰陵王整天在外,耽误了自己私事,他五弟安德王也有子女啦,兰陵王却连个正室都还没娶。”
相愿想起前几日高肃军规处置过这阳士深,倒想不到这阳士深这么记恨。他并不知这阳士深是步将,本是段韶的手下,并非高肃亲部,只因高肃有一支骑兵厉害,打突厥正用得着,段韶便把高肃骑兵借去,又将阳士深这一支步兵暂时调换到高肃手下。因此这阳士深被高肃打了便记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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