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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过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为什么我是朝阳国的太子,为什么他们要这样陷害我……但这些声音除了自己能够听见之外,别人永远听不到。
咣当咣当的声响忽然响起。我赶紧坐好,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懦弱而又颓废的样子。禁闭室的铁门打开,一个身着制服的法警走了进来,另一个法警则手执电击枪站在铁门口。
进来的这个法警说:“起来!”
我站了起来问:“你们要带我去哪?”
他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镣,说:“上庭。”
噢,今天是第五天了。我被关了五天的禁闭,脑子像生了锈似的,变得这么迟钝。今天又是一个我被他人审判的日子。
我被法警带进三号刑事庭里。旁听席上坐了好些我认识的人,或不认识的人,或变异了的动物。他们其中有我的朋友,但此时我觉得他们跟所有旁听者一样只是一个旁观者。
我被押进被告席里,站着面对着审判席上的法官。
他起立宣布开庭,然后他坐下居高临下地问我:“吴平,你于三月六日是不是趁朱子文法师喝醉酒后,用相机偷着翻拍了他的《八卦神法》。”
我说:“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法官敲了一下醒堂木,厉声道:“吴平,请你态度放老实点,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说:“是,法官大人。”这话一出,旁听席上的旁观者哄地笑起来。
法官一个劲地敲着手里的醒堂木,咬牙切齿地像要吃了谁似的敲着,咔嚓一声醒堂木被敲断,木头一个反弹打在法官的额头上,瞬间起了个小包。
众人大笑。
他恼羞成怒的大喊道:“不许笑,肃静!肃静!他妈的什么玩意,一群流氓。你们要是再不遵守法庭的秩序,我就要下令把你们全赶出去。”他这么一吼,法庭里顿时又恢复了肃静。他摸着额头上的小包对我说:“吴平你死到临头,还敢戏弄本官。”他说着瞪了我一眼,他旁观一个女法官悄声对他说:“形象,以德服人。”这话我听见了。于是法官改口道:“本法官不鸟你。你听着,你的案子,公诉方已调查清楚。休庭十分钟,请各位陪审员下去做个决议。”
十分钟休庭是给陪审团一个做出决议的时间。我被押到法庭的候审室里,这里空荡荡的。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他们会对我做出怎样的裁定?我向法警要了一根烟吸着,这是我平生初次吸烟,呛得直咳嗽。法警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一根烟还没吸完,开庭的铃声就响起。法警把我押上法庭,又关进被告席里。陪审团最后根据小西国的刑法第三十七条规定,依法判决我有罪。依法折断我的奇经八脉,永世不能再习武和习法术,并剥夺我的小西国公民权利终身,逐出小西国,立即执行!我一听到这些头嗡地一声像炸开了似的,一片空白,浑身像掉入了冰窟里。
两个荷枪实弹的刑警押解我上了囚车,直奔刑场。不知过了多久囚车停了下来,两名刑警把我押下囚车向一座高大而又古老的中西合璧的城堡里走去。城堡内阴森森的,一个个来回走动的人或怪物们都穿着宽大的带头罩的衣服,浑身上下金闪闪的,看不到脸,只见到阴森森的头罩里面有两只发光的蓝幽幽的眼睛。他们像幽灵一样穿梭其间,干着他们的活计。
我惊恐地问刑警:“这是哪?”
刑警说:“刑宫。”
我大惊失色地推开他们,拔腿就跑,但还没跑几步,因手上戴着手铐,脚上戴着脚镣,一跑就绊到在地。
刑警抓住我用电击枪朝我腹部连开几枪,电得我像有刀子在绞我的肝肠一般,痛得我在地打滚不止。他们教训完我后,便架着我上了电梯。我被他们折磨得已经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没有力气了,像一只布袋似的软绵绵的。
他们把我架进一间房里,我没看清这房子有多大,有什么摆设,只觉得是一间房子。他们把我抬上一张电子床上,四肢瞬间被铐在电子床上动弹不得。一个篷头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根光束似的电子棒,阴沉沉地走向电子床,两个刑警肃立在侧。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猛然,我听见耳边响起哧哧的两声细音。
我惊心动魄地睁开眼睛,只见两名刑警已倒地,不知是死还是昏过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个陌生的男人按了一下电子床旁边这台电子器上的一个键,铐住我四肢的铐子便自动弹开。
他说:“跟我走!”
我忙坐起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