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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旁边,叽里咕噜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声音很小。我抬头望她,觉得她与我早已相识多久,没有一点距离感。这种感觉,来得很强烈,也很自然。我说:“你累吗?”
她说:“我累啊。”
“那你坐下来休息一下,少生点气不就不累了吗。”
“我要你管。”
“我没管呀。”
她踢我一脚,坐下道:“唉!”她这一声叹息叹的很莫明其妙。
我的话到了嘴边,但又咽了下去。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她瞪了我一眼,也没吭声。
两人的沉默里只有风声混着安澜流动的河流声,近处有些青蛙在蛐蛐的伴奏下唱着。眼前宽阔的河流映着月光,泛着碎碎的银光,像一条缓缓蠕动的巨蟒。
“喂。”她开口叫了一声。
我把头扭过去朝她看了一眼,见她终于因顶不住沉默的对峙而败下阵来,心里乐滋滋的,嘴里却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她嘟着嘴,腾地站起,说:“你,你气死我了。”
我站起来说:“我哪又气你了。”
“你就是气我了。”
我这回有点生气了,她怎么能这样蛮横无理呢,这样冤枉我呢,这样的脾性那个正常的人能受得了呢。我按捺住火气道:“我们不要斗嘴了好吗?我哪做错了,你就说出来嘛。”又说:“你这样冲我发无名的火气,我可告诉你,我、受、不、了你这种脾气。你要再这样对我,我走了。”
她口气软下来,说:“谁要跟你斗气了。”
我说:“哪好,我们从此时起都不要生气了,怎么样?”
她没有吭声,我就着皎洁的月光看她的嘴噘了噘想说什么,但最终又因什么原因没说出来。
我一时找不到话,就信口道:“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的救命之恩呀。”
“扯平了。”她说着咯咯直乐。“你刚才干嘛放烟花弹,你真逗,吓死我了。”
我把自己误认烟花弹是烟幕弹的真相告诉了她。
她笑得直不起腰,说:“这种蠢事只有你这种人才才会想得出来。”她说到这儿,忽然手腕上的一块像手表似的东西响起叮呤呤的声响。她的脸倏地拉下,说:“糟了!”
我惊讶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只是说:“我得回去了。”说着纵身升上了群星供月的黛蓝的夜空。
我连忙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回道:“我不叫喂,我叫江雪。你以后见到我再叫喂,我不会理你的。”
我一时间改不了口,便又喊道:“喂!那我们今后怎么联系呀?”
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空里,声音像从遥远的夜里传来似的说:“我说过你再叫我喂,我就不理你了。”
我笑道:“哪我不叫你喂了,好吗?”
“……”她不再回答,想必已经飞远了,听不见了吧。 。 想看书来
第四章:仇恨如蛇缠吾心 虎口脱险知毒计
午间的下课铃声一响,学生们像放飞的一群鸽子,叽叽喳喳的。他们有的驾祥云飞去,有的骑扫帚飞去,有的没有学会法术的,或是一些离学校近的学生则踏着踏板车,或溜着旱冰鞋,或骑着自行车,或步行,三三两两地回家去了。我住在魔法学校的集体宿舍,四个男生同宿。他们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没有什么特别。在小西国里有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人,都有着形形色色的背景,大家对他人的背景都不感兴趣,重要的是个人在此时此刻能否活得充实。如今我拿得是小西国的公民身份证,是个新的移民,一个普通的公民而已。大家彼此相处的还算融洽。
我吃过午饭,走出食堂,沿着林荫小路回到宿舍。我们的宿舍在三楼,305房,宽敞的落地窗朝着蔚蓝的大海。我走进宿舍门,霍尔顿就一脸的笑冲我笑。他还很热情地从自己的床位上下来,拉住我问:“吴平,我有一个历史问题要问你。”他向来是这样一个粗人,说话直来直去,文明用语在他的脑子里像荒漠里长不出大树一样的贫瘠。他是个地道的大非国的土著人,虽然是大非国的公子,受着良好的教育,但他身上却始终带着无法驯化的粗俗。这份粗俗不是什么令我反感的恶习,而有时还觉得他的粗俗脾性反而是他为人的优点,是一种待人淳朴的品质,不像那些表面彬彬有礼背后却使坏的斯文败类。他高高的瘦个子像立着的细长的树杆,望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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