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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药儿叹道:“你的气脉已全给人封断,若静下来好好养气。一、两个月可复原状,你这一跑——”他却不知道那是“鬼医”诸葛半里被暗杀前濒死反击所致。
这时,敌人已尽皆退去。赖药儿也马上发现倒地不起的唐果和气绝的鬼医,以及受伤的飞乌及傅晚飞。
赖药儿一下了便分辨出唐果受伤最重,立即替唐果治伤,神色凝重,嫣夜来见赖药儿,白发散乱,脸上又增添皱纹沧桑,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心里一疼。
赖药儿道:“这些人,手段也真卑鄙刚才替吕仙医开脑救治之时,若给他们冲进来,可真不堪设想。”
飞鸟大声问:“吕仙医怎么了?”
只听背后一人道:“放心,吕仙医就要来了,语调虽然高兴,但也颇为疲倦。”
众人回首,只见是神情颓顿的李布衣、他汗湿重衣,医疗对他而言,远不及赖药儿来得从容。
嫣夜来喜道:“这就好了。” 赖药儿道:“毒质已然取出,吕仙医正由余忘我料理,一会便无碍了这都是布衣神相的功劳。”
李布衣呆了一呆,笑道:“我有什么功劳?刚才只把我直吓得手忙脚乱,吸血、止血、输血等工作都没做到,赖兄是揶揄我来啦。”
赖药儿道:“非也。若不是你在开刀前指出吕神医脑后有主高寿的‘双龙骨’.我可对这次没那么有信心,这影响颇大。”
李布衣微微一笑道:“其实,后来因手术所需,要支起吕仙医的上身,近前一看,我才发现吕仙医脸部中亭之上和中亭以下,宛似两张不同的脸接驳而成,这样的脸型,通常是要历一次大难,或经一场九死一生的风险,或瘫痪在床上、长期昏迷、长时间囚禁之颓的经历,而又重获新生,我发现的时候,手术已大致无碍,这都是事后孔明,贻笑大方了”
李布衣自嘲地道:“所以说相学这一门.还是有很多未确立之处,并非万能的,而且很容易受客观存在事实影响,甚至受假象蒙蔽,所以说,要在一个人贫病时看出富贵,何其不易,但在一个富人身上测出富贵,却是容易不过,事后说先知,其实自欺欺人,强不知以为知而已。”
赖药儿道:“李兄客气,在未动手术之前,李兄以脑后有神骨作出评断,这点已是难能可贵,绝非讹言。”
李布衣笑道:“多蒙赞励,”语音一顿,道:“唐小兄弟怎样了?”赖药儿道:“他失血过多,伤了筋脉,不碍事的,二、三十天内不能动武,大致不会有问题。说到未句,语音突然沙哑了,赖药儿想清清喉咙,却喉头一甜,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忙运气调息,强自咽下。
李布衣瞧出赖药儿神色不对,忙道:“你怎么了?可不要太累”他也忽然发觉,赖药儿竟在片刻间”老”了许多。
赖药儿的功力何等高深,在这片刻之间,他已经运功一转,咽下血气,长吸一口气,目光一落,向嫣夜来注问道:“闵老爹和小牛呢?”
嫣夜来听得心里一阵亲切,道:“在战斗之前,傅兄弟己把公公和小牛移到南厢了。这时火势早已被傅晚飞嫣夜来扑打熄灭,只余浓烟。
赖药儿道:“可别吓着他们了。”
傅晚飞俯首向唐果关注地问:“你怎么啦?”
唐果无力地翻翻眼睛,嘴唇翕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来。
傅晚飞激动地道:“唐小兄弟,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刚才的战局,如果没有你我们都”
飞鸟也大声地道:“我的命,还是这小鬼救的,小鬼小鬼,你不能死,千万不能死
”
唐果像要讲些什么,但软弱无力,发不出声音,飞鸟和傅晚飞看在眼里,更是急切。
赖药儿笑斥道:“唐果,别装死了,那一刀,还要不了你的小命,也没那未严重”
说着音调也渐和缓,隐透欣慰之意:“你今天干得不错,救人而不必杀人。
只听唐果“嘻”地一笑道:“爹爹不赞,我自是无精打采,不能回话啦。”飞鸟和傅晚飞这才明白原来唐果佯装伤重使赖药儿夸他几句,当下自是好气又好笑。
李布衣替飞鸟包扎伤口,一面道:“这儿烟火太稠,不如移去别处,也省得吕仙医出来看见伤心”
只听后面一个沙哑中带威严的女音道:“谢谢好意只是,该伤心的,总要伤心,不争迟早。”
众人回首望去,只见吕仙医吕凤子在余忘我搀扶之下,缓缓踱了出来,她的眼耳鼻眉,跟下颔口颜,的确像两张不同的脸长在一人头上,而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