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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宁寿宫摆放了。
好呀,拿宁寿宫当仓库了,不但有书,还有他那一件袍子呢。
她脸蛋突感燥热。太后宫中当然不能出现男人的衣服,她和宝贵躲在房里搓搓洗洗,拿了熨斗熨干,还亲手缝补几处因救她而撕裂的破洞。
真烦!他是丢一件破衣服给她找麻烦的吗?
可是,那晚迷迷糊糊中,她拽着那件温暖的破衣回宫,累得倒头就睡,隔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裹在他的气息里……
哇!她用力抓抓脸皮,再伸手去取床头碟子里的点心。
“真好吃。宝贵,我留几块给你吃。”她津津有味地嚼着。“南门的白糖桂花藕粉糕最好吃了,我爹知道我爱吃,进宫总不忘带一些给我。”
“那是平王爷早上送进来的。”
“呕!”半块糕含在嘴里,谈豆豆瞪大了眼睛,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直到香甜滋味的藕粉糕慢慢化在嘴里,她才咂了舌头吞下。
“娘娘,我再跟你说喔。”宝贵拿来扇子,轻轻掮着娘娘的屁股。“平王爷那晚好奇怪,我以为他走了,后来才发现他跟在轿子后面,一直送到了宫门前。”
“他是等着看我死了没。”她不敌甜糕诱惑,又去取来大吃特吃。
“可我听到他叹气。”宝贵见药膏全数吸收,便为娘娘拉上亵裤。
叹气?他忧国忧民,也没听他叹过一口气。谈豆豆嘴里塞着糕,眼睛看著书,屁股感觉着药膏的清凉意,思绪飞了老远,不知道要归向何方。
“他叹气是因为怕我死了,他要举丧很麻烦,更不想为我披麻带孝。”她满嘴含糊,为这声叹气下个注解。
“后来听守门公公说,王爷在外头站到三更……”
“他爱罚站是他的事,我要睡觉了。”她拉来被子,将头蒙住,翻个身,打算躺好,“哎唷喂……”
屁股痛啊!
都是他害的啦!他是施了什么法术?只是背后议论他也有事?!
呜哼!她再也不想听到、看到那只可恨的木头马了。
桂花满枝,点点晶白,秋风吹来,坠落如泪珠。
“王兄?”端木融怯怯地唤人,这是第三声了。
“嗯?”端木骥的目光由窗外的桂树回到眼前的少年。“有事?”
“奏章批好了,请王兄过目。”端木融恭敬奉上。
端木骥迅速浏览过去,点了点头。“皇上以后有事就召见大臣商讨,臣不再对皇上的奏章表示意见。”
“吓!可是……”端木融十分惶恐,他明白,这是王兄放手让他亲政的时候了。
“皇上已经十六岁,这一年来学得很快,已有判断是非,分析政事的能力。”端木骥脸色严肃。“再说,以我们端木家子孙的聪明才智,本王十六岁都可以中状元了,皇上还不能自己主持朝政吗?”
王兄是旷世奇葩啊!端木融不敢反驳,但仍企图挽回他的心意。“呃,朕觉得……还没学够。”
“从明日起,我教你兵法。”
“谢谢大哥!”端木融好乐,只要有机会亲近王兄,随时请教,再有天大的难题都不怕了,高兴之余,一声亲切的大哥就喊出来了。
“大哥,你们真好,你教我政事,二哥保护我,教我功夫,三哥教我骑马打猎,有你们三个好哥哥,我真是幸福极了。”
望着那张兴高采烈、还不够老成的脸孔,端木骥勾起了微笑。
“阿融,我以为后宫并不需要两位太后,免得意见不合造成困扰。”
“咦?”这是他当皇帝以来,不,打从有记忆以来,他第一次听到王兄唤他阿融,这就表示大哥将他当成亲小弟,大家和乐一家亲喽?
端木融心生欢喜,但又觉得怪怪的。大哥突然提出家务事,好像话中有话……难道他想废掉其中一位太后?
母亲个性恬淡,有他万事足,视名位如身外物,而且他是皇帝,就算娘亲不当太后,至少也是个太妃;可是他所崇拜敬爱的太后娘娘向来跟王兄不合,两人见面老是拌嘴拌到翻脸……
吓!娘娘有难!不能废掉娘娘!他要巩固娘娘的地位啊!
“母后和娘娘感情很好,不会意见不合。”他心念快转,忙道:“八月十五中秋正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朕和母后商量过了,打算为娘娘贺寿。”
“去年不是没办吗?”
“去年朕刚即位不久,不知礼数,又值昆仑国战事,就疏忽了。”
“好吧,你是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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