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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圆滑了。和有棱有角的尹正最大的差别就是,夙是块被打磨得圆润的软玉,握在手里冰冰凉凉,寒气渗骨,却也有其温润上心之处。
这种微妙的变化,不是三年五载所成,而就在这半年。尤其是司徒空走了以后,他就更像是沉在清池河床下任水流细磨。
尹正斜眼,看身边的小美人薄得像纸一样的身影,溶在余晖里如梦似幻的金色光罩裹着他,随时可能就化作一团柔光消失了。
他低沉道:“小银最多就气几天,你多找几个医生好好照顾他的病。那只乌鸦,你怎么打算?”
映着暮色的那种萧瑟与惆怅,夙脸上却是看不见这些情绪的淡然,灌了口咖啡,清润的嗓子就像冰玉的质感:“劝降。”
尹正愣了愣,看夙正经八百,镇定自若的模样,那架势,那口吻,和某人有那么点点像……
一片异样的沉默……
“呵呵……哈哈哈……”尹正忽然就捧腹大笑起来,手里的啤酒差点洒了一地,人在椅子上晃得痴痴巅巅。
夙眼睛瞪了瞪:“如果司徒空说这两个字,你是不是也这样笑?”
“噗……就是因为司徒空最厉害的地方是你最欠缺的地方,我才想笑——”尹正笑得岔气,忍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句子,“劝降这种事,对付骨头硬的只有软磨硬泡,通情达理。你先用小银引他上钩,又让他知道你利用了小银,他只是给了你一拳没打得你满地找牙已经不错了。上官七戒,你的为人处世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夙习惯了尹大爷的豪迈,笃定地撇了撇嘴:“切,他又打不过我。”
“他打不过你,但可以气死你!”尹正还没笑够,捂着肚子脸皮还在抽搐,过了会,甚至离开座位,痛痛快快笑得整个人都歪歪斜斜,直不起来。
“好,很好,我看你怎么劝降他。就你那张嘴巴,哑巴都不买你的账,你还想劝服别人,哎呀……”尹准将面对夕阳,酣畅地大灌啤酒,仿佛有那么一股热血澎湃的劲头,“你要是有这个本事,司徒空就不会走喽。”
尹正那张恶毒的嘴巴,能把埃及木乃伊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找他。
夙瞪了眼那欠揍的猖狂人影,把空罐头捏扁了,瞄准那根细杆子丢过去。罐头蹭着尹正的头顶发梢飞过,尹正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你别指望我,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你懂么?”看夙眼神变了变,他吞了吞啤酒,再补充,“你也别指望小银,他那个牛脾气,没两三天好不了。”
夙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屑地瞅着尹正:“谁指望你们了,劝降不一定就非要用嘴巴,我先饿他几天,消磨掉他的意志,等他精神防线崩溃了,自然会投降!到时候,我等着尹准将你拜我为祖师爷,切!”
大概是脸被打肿的缘故,又或者是尹正实在嚣张得气人,小美人发飙起来也声势浩大,扭头往飞船扬长而去,撇下一串在空气里荡漾的笑声。
【193】
对于劝降鸦,夙虽有孤注一掷的势头,不过在大局未定前,暂且也得先搁一搁。
尹正没有久留,乘着他自己的飞艇,夜幕降下前就走了。
此前在摆脱潘小组的飞艇时,皇羽门的飞船火力不如人家的,受了重创,维修员正在加紧修补。
夙一直等到晚上7点,按预订计划,吩咐机师准备起航。
其间,去探望了皇乙轩两次,他的病不是什么大病,都是奔波劳累外加心思郁结折腾出来的,又不肯让医生照顾仆人伺候,即使是夙面前,也别过脸去不声不响。夙知道他在生自己的气,尴尬地待了一会,也没什么话好说。
尹正说对了两件事,皇乙轩牛脾气,怄气至少两三天才能消了;而他确实不善言语,既不会开导别人,也没墨水哄人家开心。
他还去关押乌鸦的囚室看了看,大概是捆绑的时候给他吃了点苦头,人昏过去了。绑他的人很有心,似乎是顾虑到他身为雇佣兵的能耐,用八公分的宽皮带缚住手脚,再用链条把他锁死在不锈钢材质的椅子上,脖子胸膛腰围都绕了好几圈,任他插翅也难飞。
夙叹了口气,转身走人。
随后,飞船航行在静谧的夜空下,夙在驾驶舱打了会小盹,被警报声吵醒,通讯信号聒噪得耳朵嗡嗡作响。他无奈地接通后,沉声:“总指挥部,怎么了?”
大姐头紧急来报,首都部属出了岔子,杨帆被总统的人抓了。
“继续待命,等我指示!”夙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器,吩咐机师佯装成赴会的皇羽门飞船,驶向首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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