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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阳光在他的背后,他的影子盖在了连相柳的脸上。连相柳因为距离的改变而微微抬起了头,然后,他觉得,那个被仰视的角度很舒服,可以看清连相柳脸上的全部神情。
“对不起,我的初吻已经送给司徒空了。”他老老实实说。
“以后,不许再吻别人。”连相柳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
鸦露出了一些为难的神色:“指嘴对嘴吗?”
“嗯。”
“那有点困难……”
连相柳的眉头刚刚往下压了一纳米,鸦就紧张了。“呃,人工呼吸也算吗?如果人工呼吸也算接吻,那么我的初吻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连相柳哭笑不得,浅浅地勾勒起嘴角,温柔地笑了:“那么,除了人工呼吸的情况以外。”
“好。”鸦郑重地点了头,期盼而忐忑地看着连相柳,“心脏病人可以接吻么?”
“可以。”
鸦还是迟疑了一下:“如果有不舒服,马上推开我也可以……”
“好。”
连相柳平静得令人难以明白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不过鸦铁了心,决定破罐子破摔。
鸦扶着墙面,慢慢地弯下腰。他全身的韧带都很柔韧,腰很自然地弯曲成性感的弧度,单膝搁在床边,压住了被子,另一只手搭在了连相柳的肩头,稍稍用力捏住了。
他闭上眼,吻了上去,就像他拿着机枪向敌人冲锋时一样,直接果断,没有回避,也无需迂回。
梅杜卡说,他的人生信条就是直的,笔直地往前冲,不需要转弯,如果受了伤,就停下来歇一歇,好了继续冲,对他来说,未来的路比过去更重要,他勇往直前,绝不回头。
现在,他准备拉着这个男人的手一起,当对方累了时,他就背着他走,当自己累了时,就靠着对方的肩膀走。
两个人,可以走得更远。
闭合在唇齿间,缠绕在一起的舌尖让连相柳在窒息的瞬间,后脑顶在了墙面上。耳边异样的静悄反而扩大了内心汹涌的热浪,他的手指在被褥底下紧紧揪住了床单,那狠命的样子就像在拧断所有阻挠他们的事物,也拧断自己的生命线。
他的心里在滴血,他紧闭的双眼中是呼之欲出的泪,只是他再度忍下了。这份激荡在胸腔中的烈火灼烧着他本来就弱不禁风的心脏,让他承受着比普通人十倍百倍的痛苦。但即使很辛苦,他也不会松开眉头,推开面前的人。
十几年的等待,在这一天终于可以结束囚禁。可是他并不能完全快乐起来,他深深了解,自己已经深陷在黑暗的世界,再也无法抽身。他的双手太肮脏,永远无法洗净污秽。
如果,我能对你坦露我的全部,如果,我能让你看透我真实的内心,那个充满了鲜血的肮脏世界。
你,能接受一个完整的我吗?
【081】
两天前的午后,林安到他的办公室,关闭了所有监|听装置后,他说:“连先生,给连风注射毒|品的,是殷家的人,他们在龙凰城和辉夜城都有势力,和司徒家族有结盟关系,除了诺亚港都的公主嫁给了司徒空以外,两家的远亲曾经还有过联姻。”
“哦?”连相柳搁下了笔,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据说,有个远亲在国外留学,这两天刚刚回国,很有可能他是辉夜城主的下一任继承人。”
“远亲?”连相柳皱了下眉头。
林安道:“司徒家族本家一脉单传,司徒空死后,那些亲戚就开始蠢蠢欲动,准备抢夺本家的权位。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人突然回国,很明显是冲着城主之位来的。”
“老狐狸是想用他封住宗家篡权吧。”连相柳摸索着,沉思了一会,“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司徒宫。”林安回答。
连相柳沉默了片刻之后,盯着报纸上司徒空海葬的新闻大标题,冷冷地弯了下嘴角:“林安,你去一趟辉夜城,找那边最大的地下赌|场老板,我需要一笔巨额,存入这个叫司徒宫的人的账户。”
“遵命。”
“你离开后,这里可能会出事,这两天我会尽量小心,你办完事,立刻回来。”
“明白!”
连相柳沐浴在暖光中,但那些光芒永远无法赶走他脸上的阴冷。
芙利亚·格蕾向他报告说,湘河水利堤坝塌方是有人故意捣鬼,他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和司徒家族有关,这个家族是摆明了和他扛上了,司徒静王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也应该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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