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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板裹着大大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和他一样也是短短的黑头发,有一张像瓷娃娃一样灵秀漂亮的脸蛋,就算是沾满了泥巴灰尘也还是觉得那人太漂亮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是头顶上那片另他无限向往,觉得自由而美好的天空。
那种澄澈的天蓝,很快就博得了他的好感。
他看那人在微笑,笑起来露了一点点牙齿,比他见过的人都要好看。他被那种像宝石一样璀璨的漂亮感深深吸引了,便大胆地钻出床外,拍拍身上的灰,傻呵呵地笑道:“美人,你打哪儿来?”
其实那时候,他还没分清楚,那个人到底是男是女。本来未发育的孩子就很容易模糊性别,何况那人长得清秀,声音也像水流一样,一开始,除了鸦以外,其他人也都以为那人是个女孩子。
“我能打扰你几天吗?我……暂时无处可去了。”那人有些腼腆,说话很有礼貌,后来有人说,这种人一定出自很有教养的家庭,反正鸦不管那么多,他觉得那人还不错,他很喜欢那人就是了。
那个人看着天空的时候,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宁静,映衬着天幕的剪影,让人仿佛会有心灵被触动,想要流泪的感觉。
鸦问那人叫什么名字,那人光是微笑却不答。他便自作主张说:“你的眼睛颜色真像天空,要不……我叫你小空吧!”
那人冲他微微地笑,蓝蓝的眼睛就像透明的天空。
后来,那个人出卖了他们。
战局长期未见明朗,主战方南国声称准备撤军,于是大家以为战争要结束了。
这时候,南国军方提出了一个条件,说他们要一个人。
他们要的人,是空。
空来历不明,又无足轻重,虽然待在鸦的流亡队里帮忙打杂手脚麻利,人乖巧聪明,又懂事能干,人人都很喜欢他,然而一旦和敌国扯上关系,不管他本人如何,大伙都心生忌惮。只有鸦一个小孩子,并不太懂人情世故,只知道他认定的好朋友要被夺走了,逞一时意气,决定连夜帮助空潜逃。
那个夜晚,静得可怕,小乌鸦懵懵懂懂的,壮胆夜行,把空从营帐里救出来。他和空在山野里跑,也不知是谁带着谁,小孩子毕竟跑不快,马上就被追兵围捕了。
小乌鸦看见那些慢慢聚过来的灯火与喧闹,心底又害怕又强装勇敢,他想让空自己逃,反正他不是南国要的人,抓回去也没用。
空说:“其实我们逃的这条路就是去南国军营的。”
小乌鸦不太懂。
空又说:“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逃了,战争继续打下去;二是我去见南王,战争会结束。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小乌鸦还是不懂,但是他说,他不要小空死。
空笑了:“如果南王真要见我,我逃到天涯海角还是会被抓到。那么不如我去见南王,让战争结束。”
空被抓回去以后,第二天就交给了南国军,南国军真的就这么撤退了,小乌鸦听大人们说,南国军本来就把战线拉得太长,战事又拖太久,军饷消耗过大,所以才撤得这么干脆。
不过小乌鸦头脑简单,想不了那么深奥的事,天真地认为南国撤军,是空的功劳。小孩子认定了的事,便会深深信仰。
可是,不到一个月以后,南国又再度举旗进犯南苑之地,宣称,这是空殿下的意志。
【198】
夙听完了这段十几年前的往事,沉思良久。看了看鸦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空殿下?”他最后还是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放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拍,“总不见得,司徒空和南国的王室还有什么关系?”
“很难说。”鸦语气坚定,“南国现在的王,在登基以前曾逃到过本国,传闻和司徒家族也有什么关系。司徒家族老是和南国关系不清,要是大胆一点猜测,说不定现在坐在南国王位上的人是司徒家的,而他们又把自己的皇子托养在司徒家……”
“你想说,司徒家族不是卖国,就是卧底?”夙提高了一些嗓音,冷冷质问。
鸦耸了耸肩:“这不好说,黑吃黑,也许南王迦罗才是傀儡。我只知道,当年南苑战争之所以会继续打下去,是司徒空搞的鬼。我只需要清楚这件事就好了,别的事,不用太明白。”
夙眯起了眼睛,神色暗冷,静静地思索。他认为,鸦的猜测不可信,司徒空从样貌到性情,到他那双过目难忘的冰蓝色眼睛,毫无疑问遗传自司徒静王的血脉,他们绝对是实打实的父子关系。
但是除去这点,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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