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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男儿,竟声音微微地哽塞起来。
于是,他一直骄傲地抬着的下巴都埋了下去,不忍心去看小男孩一双清澈澄透的冰蓝色眼睛。
冰蓝色的眼睛,司徒空的这双眼曾被八卦杂志喻为“世界上最性感和勾魂的眼睛”,可惜竟没有勾到他所爱之人的魂魄。
尹正垂下了肩膀,有些丧气地低着头,只听司徒空稚嫩的童音轻轻说:“如果你把我们伟大真挚的感情写成一部爱情小说,我想大概卖不出三本,当然,我会收藏一本的。”
“那真是……谢谢了。”尹正抽了一口气,拍拍对方的肩膀,站起来的时候鼻子有点酸涩,怎样也掩饰不住地用手指按压了一下鼻梁,往眼睑上抹了一把。
“其实这事儿……”他正眼朝司徒空瞧去时,却见那孩子脸上是从容的微笑,一下子心房里狠狠揪了一把,竟哑然失声了。
司徒空道:“正如你所言,我是个目中无人的政治家,爱情对我来说只能成为附属品,而你所称述的故事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之外,却也有其合理性,唯物主义的论调是接受合理的事实,而不是去排斥。不排除我会爱上谁,但尹少将你肯定不是正主,也不是炮灰。你的人格和魅力,我的确是由衷表示赞赏和器重的,无论哪一方面看,你都的确是比里面那位优异许多。”
“……谢谢。”
“不客气。”司徒空从仰头看着尹正的视角挪开视线的刹那,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干笑,忽而让尹正忍不住在看着他小小的身影时,迸发出浓烈的悲剧色彩。
——其实故事如果是这样,真的很不错……
“空……”
“我知道我记忆遗失的那部分里肯定存在着一个重要的关键,致使我周遭的很多现象都得不到解释……”司徒空表情平静沉稳,波澜不惊地说,“既然你们都这么有默契地只字不提,那肯定不会是令人愉快的记忆了。”
尹正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两手叉腰,负气地低叹着:“其实要瞒住你这只狐狸,我们都很不容易的,你给点面子捧个场。”
司徒空淡淡地笑一笑,眯着眼睛冲囚禁室的门抬起额头:“他叫什么名字。”
尹正憋了半天,才说:“上官七戒。”
那一刻,真让尹正觉得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刻,他报出了名字之后,一直在细心留意司徒空脸上的表情变化,哪怕是任何的蛛丝马迹,千丝万缕都可能让他心里痛上一百下。
可惜,司徒空除了看不出波澜的淡淡笑容以外,没有露出任何能令尹正揣测到他内心的表情,他的政治家脸谱随时都是无懈可击的,恨不得让人想去扯掉那张该死的面具!
司徒空沉默了很久很久,这段时间让尹正等得简直心力交瘁,都快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了。
上官七戒,这个名字应该在司徒空的生命里,是一道铭刻在灵魂上的伤痕。
没有人知道在他发疯之前的那七天禁闭中,他是如何因为这个名字把自己逼疯的,但是涂满了整个房间的那句话代表了一切。
是司徒空的至爱,是司徒空的唯一,也是把他伤得最深的人。
如果人的记忆可以有选择地储存,司徒空可以忘记一切,却不会愿意忘记这个名字。
没有人能说,爱究竟是什么,但它确确实实摧毁了司徒空的一次生命。
上官七戒之于司徒空,是一枚穿透了司徒空心脏的子|弹,带着钝痛留在他心房里。
那时候,尹正不在,不然或许事情会有别的什么转机。
上天给司徒空做了决定,让他忘了他的至爱,却又埋了颗不定时的炸弹。在他身边的人每天都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即使是尹正,这一生打过无数场战役,与死亡无数次擦身而过,他真的是没怕过什么,却真的怕司徒空有一天想起一切,而上官七戒已不在人世。
很多年,尹正都不太想去回忆那段日子,恍恍惚惚里都觉得,司徒空还不染尘世的小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好比他的夫人皇乙轩为他泡的一杯茶,不知怎么,明明是甘甜,回味起来却只余下涩口的味道。
他宁愿司徒空肩膀上扛起一个国家,也不是在心里惦记这么一个人。
然他又希望,司徒空在心里惦记这么一个人,总好过多年后在一个人的墓碑前沉默。
那时候,司徒空好像没有什么情绪似的,对着囚禁室的门说:“以那种伤势的状况来看,这个人活不了太久,既然你我都认识,那他本来应该是东方军司的ARE操作兵吗,如果是这样,那种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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