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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空又道:“你好像是打算在辉夜城找房子住下来吧,需要我替你安排吗?辉夜这里,要找马上能租下的房子并不容易。”
“我想……不用了。”
“不用跟我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在市中心也有几套公寓房,基本上都是空置着。”
“不用了,我……已经看好了房子。”
“哦?”司徒空微微仰起眉梢,眼底露出一丝诧异和猜测,不过好像是马上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很快地用一声轻轻的笑掩饰过一切。
“那好,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林娜联系,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不用跟我见外。”
“……谢谢。”
这样的对话其实很荒唐,对于两人如今已经不知道还算是什么样关系的前提下,在曾经夙打算挟持对方逃回新约联盟却以失败告终的情况下,却好像君子之交那样平静地说着话。
在艳阳下,气温高得让人口干舌燥,夙刚刚离开病房,还处于体虚气弱的状态,如此这般站着,竟有些萧瑟地好像快要倒下去了似的。
昏昏欲睡,浮躁不安。
就在他觉得气氛已经尴尬得难以忍受下去的时候,司徒空却俯身下去抱起脚边的一只大盒子。
那只盒子大约有三十立方厘米,标准的正方形纸箱,顶上的盖子是透明的塑料,能看见里面花花绿绿的。
“我今天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面对伸到面前的纸盒,夙愣了愣,尽管眼睛对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可是要让大脑去接受它,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个……”
司徒空高举大纸盒,笑了笑:“这是我整理房间的时候发现的,你不用怀疑,里面的确是一千只纸鹤,每一只纸鹤上都写着你的名字。当然,我对这个东西没有印象了,想来应该是失忆前折的。”
“……”夙难以开口,更难以伸手去接。
司徒空既而坚持着往他怀里送了送:“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我想,应该是要给你的。一千只纸鹤代表一个愿望,我不知道这个愿望有没有写在其中某只纸鹤上。但是把它留在我房间里,始终让我有点困扰,所以,请你还是收下吧。”
夙木纳地伸手去接,一千只纸鹤加上铜版纸构成的纸盒也不会有多少重量,可是它陷入怀里时,却还是让他觉得沉甸甸的,或许,沉下去的是心。
这种体验很新鲜,像是接受了美好的礼物,但是送礼物的人却并不是出自本意。
夙的视线越过纸盒子,低头俯视下去,面前的男孩即使有着他所熟悉的那种气息,即使笑容依旧有让人缅怀的影子,可毕竟外貌的变化太大,情感也完全不同了。
他闭上眼睛,像是忍受着什么难以吞咽的东西,双臂不由自主地把盒子往怀里紧紧抱住:“谢谢。”
“不客气,这个本就应该由你来处理。”司徒空重新戴上了帽子,像是准备道别似的,往后体面地退了一步,“七戒。”
夙对于这足以造成锥心之痛的称呼,哑然地看过去。在一米之外的男孩子对他深深微笑:“希望你不会忘记你和我的约定。”
夙愣了愣,闭上眼在视网膜残留的印象中寻找着什么,既而睁开眼,腼腆地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很难向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
司徒空淡淡地笑了一笑,伸出一只手,细小的手指却照样能摆出令人赏心悦目的手势。夙被带动着,不得不伸手去相握。
“请保重。”
“……你也是。”
两个人这一分别,后来很长时间没有再见了,司徒空后来成立了反新约联盟组织,定名为“红莲”,实在是不问过本人的话,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去面对的暧昧名字。
也是在相隔了这样长的时间之后,夙听了JESEN的最后一张专辑——《七戒,我爱你》。
专辑的主色调居然是迷彩,水印的眼睛重叠在上面,弯弯的睫毛妖娆妩媚,却淌下一道深深的泪痕,溶聚在最下面,是刺目的猩红。
主打歌是萨克斯风的爵士乐风格,《末路》,一首听了让人流不出泪,会浮现淡淡微笑,心窝里却痒的难受的歌——
在你受伤的时候,我会等着你投入我的怀中。
注视着你的视线,会一直陪你走到生命尽头。
离开辉夜城的那一年中,司徒空买了钢琴放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为的就是写下这张专辑中的歌,以邮件的方式发送给JESEN的经纪人时,附属的说明中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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