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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空明明没有问出口的话,后者轻叹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说完这句,司徒空又没声了。夙睁着眼睛一眨一眨,忽然翻身过去,不料司徒空的脸近在咫尺,和他几乎鼻子碰鼻子,他吓得忙又转过身去,连司徒空是否是闭着眼的也没看清。
“你在干什么?动静那么大。”
“我……”
司徒空没有声音,夙吞了口气,心慌意乱地道:“司徒空……你……跟我回去吧?……我求你……”
他的手心捏出了汗,眼睛里也有点潮,心神不宁地等着等着,等到紧紧闭上眼,忍住要从眼缝里钻出来的东西。
许久之后,朦胧的意识里,听见司徒空说:“求别人的事,总要拿出点有诱惑力的条件来交换吧?像你这样的美人,有天然的价值,要不……献出一个吻?”
轻佻的,戏谑的语气,感觉不到有几分真几分假,对一个风流的男子来说,也许可以轻易地对任何人这样嬉说。
夙哽咽了一下,手攥紧得骨节有点疼了。猛然之间,他翻身过去往司徒空肩头一压,按住了,头凑上去狠狠地深吻下去,然后,眼睛里掉出来的泪落在了司徒空的眼角边。
感觉到那一点点湿润的冰凉,司徒空翻身又把夙压住,水波一样的眼睛弯起来:“勾引的技巧不够娴熟啊,小美人。”
这种呢喃的语气,很久很久以前,早在他们刚认识的第一次,司徒空就是这副心不在焉,又好似挑逗调戏地说话,眼神暧昧却又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是认真还是伪作。
男人都是欲|望的生物,但那是特定地针对怀里抱着的女人,风流的辉夜少主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谁不知道他抱过的美人好比人家组织一次选美大赛。司徒空称赞他的美貌,就好像是在强调他也不过是用来随意打发一夜良辰美景的平胸女人,但他是个男人!
从那时候起,他对这个男人就再也找不到正确的自处态度。
夙的双眼,在漏进屋舍的几缕淡淡月光中,如同映在池子里的月轮,静静地凝视司徒空,不声不响。
明暗之中,他手掌下是司徒空左臂上那道嫁接假肢的分界线,只是扫了一眼,便如同做了贼似的慌忙移开视线。
是故意的吗?身上有疤痕的人,明明应该不喜欢把疤痕裸…露在外,让别人看到……
“你对墨墨,用的也是这招吗?”声音如同炙红的烫印烙在心上似的,几乎和刚才一样的口吻,只是司徒空脸上的神情冷了许多,让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骤然下降。
夙咬了咬牙,被司徒空捏住双肩却没有挣扎,偏过头去也不想说什么。
男儿不该轻易流泪,自己分明是个铮铮铁骨男儿,从小日子过得再苦也不想服输,所以不让自己掉眼泪,可是在那双冰蓝的眼睛注视下,总是情不自禁地,溢出热滚滚的液体。
昏暗中,唯有那两道清晰的痕迹泛着淡淡的光泽,清晰地烙在夙脸上。司徒空用拇指轻轻地擦了一下左脸的,没有笑容地眯起眼睛,不似同情,不似怜惜,只是像观赏某件艺术品那样,耐人寻味地看着而已。
“小美人,你为我流过多少泪,你的眼泪里,有多少伤心?既然每次见了我都那么伤心,何必来见我?”
司徒空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像在说甜言蜜语,脸上带了点儿微笑,透在月色中如同钻石一般迷人。
夙的心很沉,沉到了连月光都照不到的湖底。
他忽然毫不避讳地直视司徒空的眼睛,在视线的交叠中迸发玉石俱焚似的凌然,就好像那是烟花彻底消逝前最美丽的一刻。
他的手慢慢摸索着对方的胸膛,弯起眼睛笑了。慢慢低下头,附着对方的耳朵:“我想知道,你还要不要我?”
轻柔的没有声音只有气息的话语,一字一字地飘进司徒空的耳朵。他听完以后,眼睛里晕开一圈光轮,跟着也笑了,比夙来的淡定:“你错了,七戒,一直以来,我要的都不是你的身体。”
那一瞬间,夙离开了床,裹上外套躺倒了沙发上。
一夜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去了。紧接着第二天,却很不平静。
一清老早,天刚刚亮了一些,夙就在厕所间把昨晚吃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再回到沙发上时已然去了半条命。
司徒空朦胧之中听见些许呻吟,被吵醒后,低声问:“你不要紧吧?”
“没事。”
这两个字大概在空气里足足荡漾了好几分钟,直到似乎把什么都冲走了似的,司徒空下床到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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