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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一点,皇乙轩沉默半响之后,眉宇锁得更深更沉:“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既然我弟弟曾利用过……对司徒空来说最重要的人来对付他,那么,他有理由回敬你。”
连相柳的视线定在银发男子的脸上,那张线条柔和的脸看起来是随波逐流的样子,内在却刚韧独断。但是,他身上却有着和皇未寂本质的区别,就像是这满屋子的黑暗正在吞噬他身上的苍白,而他却用这脆弱的纯白去抵御周围庞大的黑暗。
最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而后,在灵魂碎了以后,才开始强迫自己去接受了黑暗,让它浸满全身,染上洗不去的污秽。
皇乙轩……
“皇未寂,把一切都告诉你了?”连相柳毫不避讳地问。
又是良久的沉默之后,在肃静中,皇乙轩呆呆看着反光的桌面,眼中的抑郁越来越深了:“嗯,他临走前……”不自然地深吸了一口气,他定了定神色,才似乎有力气说下去,“跟我说了双子月的事,他让上官七戒……”
不自然的停顿,皇乙轩的脸上闪过一丝浓郁的哀伤,要不是他不擅长隐藏,连相柳没那么容易发现他和上官七戒种种蛛丝马迹的暧昧关系。
他只是听语气,就猜出上官七戒不但对于司徒空来说是特别的,对皇乙轩,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男人,似乎也同样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到双子月歼灭了兰沐希的舰队,并且和司徒空的军队曾有过交锋,而那件事司徒空在之后的军事报告上一字未提。上官七戒对司徒空来说……”一度又停顿下来,皇乙轩微微咬了下唇,“……很重要,他差一点死在双子月,司徒空当然不会对这件事置之不理。所以,我认为他会从你身边的人下手。”
皇乙轩闭上了双眼,平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暗暗地揪住了衣摆。
当初,确实是连相柳和皇未寂勾结,利用了上官七戒,但皇未寂的目的不是司徒空,而导致上官七戒差点丧命的人,却是皇乙轩自己。
皇羽家族的双重人格血统让他不得不被锁在这重楼之中,没有自由,亦没有希望。为了控制人格力量的试炼几乎毁了他的健康,他连恨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连相柳当然看出了皇乙轩神色中的异样,不过对于皇乙轩所说的事,他其实也只了解一部分。皇未寂只说他有办法对付司徒空,那个能被他们利用的,克司徒空的“底牌”就是上官七戒。但是这件事没有成功,司徒空既没有死在双子月,上官七戒和他足以引爆媒体的暧昧关系也没有曝光。
当他想了解更多内幕时,皇未寂却失踪了。
“上官七戒死了吗?”连相柳问道。
“……这个不重要。”皇乙轩在回答的同时,又一次用力地拧住了衣摆,“重要的是,司徒空死了。”
连相柳有些讶异,看着皇乙轩,目光锐利而冰冷:“你们皇羽门的消息,果然很灵通。”
皇乙轩却愣了一下,淡淡地皱起眉头:“虽然消息还没有传开,但是总统已经宣布了,在首都魏澜山,举行司徒空的葬礼。不用几个小时,所有的电台都会播报司徒空的死讯。”
什么?!
惊讶之色在连相柳的眼中一掠而过,很快就沉寂为暗色的阴影。司徒静王的一举一动都总是出人意表,原本他以为,这件事至少会隐瞒一两个月,却没想到,那只狡猾的老狐狸这么快就宣布了儿子的死讯。
下一步,他又会出什么奇招?
【075】
连相柳走了以后,皇刖冉交替着走入昏暗的屋子,他看着在桌塌前坐得端端正正的男人,即使一副不情愿甚至讨厌的样子,却依旧沉默地接受着皇羽门的所有礼数规范,他开始有那么点佩服这个男人,或许是曾经作为军人的天职让他学会服从,承担一切的责任,但是,这样没有自我地活着,有什么意义?
哼,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皇刖冉内心冷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皇主人,已经查证,前几天出现在沧南巷,阻止连风发狂的人正是尹家的二少爷,他在一家民宿旅馆住了两天,然后应该是去了莲芝城。”
“他果然也在查未寂的下落吗……”轻声细语,哀怜感伤,这些都深深地在皇乙轩的眸子里沉淀,他衣袖里头裹缠了绷带的手指用力地往掌心里嵌进去。
“您打算继续放任他吗?”皇刖冉意味深长地凑近了一些,嘴边的暗示溢于言表。
皇乙轩眸色一冷:“你想叫人去警告他?”
“皇主人,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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