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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而艺术”之类,倘不是幼稚或浅薄,那么简直就是欺骗了。 谈到新兴的未来派艺术,他的评说也很独特。他说,文章本来有两种:一种是看得懂的,一种是看不懂的。不过人家欧洲是不管看得懂看不懂的——看不懂如未来派文学,虽然看不懂,却是拼了命的。但是中国就找不出这样的例子,老是做戏似的,常有新主义而货色照旧。他说还有一点希望,就是:作者的眼光不可不放大,但又不可放的太大。譬如文学,徜写所谓身边小说,说苦痛呵,穷呵,我爱女人而女人不爱我呵,那是很妥当的,不会出什么乱子。如果一说及中国社会,说及压迫和被压迫,就不行了。如果再远一点,说什么巴黎伦敦,再远如月界,天际,可又没有危险了。他告诫说,不要只注意近身的问题,或地球以外的问题,社会上的实际问题也要注意些才好。  '返回目录'  
救亡与启蒙(3)
最后一次讲演,题目是《文艺与武力》。他说,凡是叫喊自由和反抗的文学,统治阶级一定要用武力加以压迫。但是无效,于是使用麻醉政策,收买一些无耻文人,用文字加以粉饰。不幸文学是社会的,不是几个人的,这就不免仍然有不平。既然麻醉也无效,恶性循环,只好又诉诸武力了。他又说,言论与文学,自上古以至今日,自世界以至中国,均屈服于统治阶级。所以,争取言论自由,与努力于新文学建设,实在是文化人当前的急务。 北京、上海、南京,还有各地方的报刊,纷纷报道鲁迅返回北京的情况,期间夹杂了不少流言。有说他受了不愉快的压迫才悄然北游的,有说他负有特殊的使命的,有说他“卷土重来”是为了做教授的,等等。然而,这些于一个战士丝毫无损,他所关注的,惟是现实社会中的抗争。 1932年1月,日本侵略者进攻山海关,接着进犯热河。国民党军队在热河的20万驻军不战自溃,致使关内大片土地相继沦亡。 民族危机非但没有缓解阶级矛盾,反而给统治者造成加强控制的机会。国民党政府除了继续出动军队围剿中央苏区以外,仍然以通缉、绑架、囚禁、酷刑、虐杀对付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在压制知识界中反党治和其他反内战的运动的同时,强化党化教育也即奴化教育,在“训政”的招牌下大力宣传一个主义,一个政党,一个领袖。对于大独裁者来说,所谓民族主义,不过是专制主义的一种点缀品或代偿品而已。 经过将近半年的酝酿和筹备工作,一个以保护及营救###以及争取公民权利为职志的团体——中国民权保障同盟,于12月间在上海正式宣布成立。 孙中山的###宋庆龄,以她在国内的特殊地位、天才的组织能力和活动能力,以及业已形成的国际声望,成为民保盟的执委会主席,蔡元培为副主席,鲁迅应蔡元培邀请入盟,补选为执委。 比起左联,民保盟是一个具有更鲜明政治色彩的组织,但它只是争取民权,不专为一党一派效力。既然民保盟保障的是被政府定罪的人的人权,是整个社会进化所必需的思想自由和政治自由,这就规定了它与专制政府处在相对立的状态。正是在这一意义上,鲁迅在加入左联之后,仍然参加了民保盟。 民保盟自成立以后,积极开展各种活动。其中,如营救牛兰夫妇,营救陈独秀、彭述之、黄平君等###,营救罗登贤、余文化、廖承志、罗章龙、陈赓等共产党人,营救许德珩等教授学生,抗议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顾祝同,调查南京监狱状况,帮助国民御侮自救会,声援各地维护民权的斗争,抗议德国希特勒派###的暴行等等,在社会上产生广泛的影响。 鲁迅自始至终参加民保盟的斗争。对于平常的###,包括左联的会议,他是不出席的,但是只要接到民保盟的开会通知,一定先期而到;对于一般事务,尤其牵涉到人际关系的,他并不善处置,而民保盟分派给他的事务,却办得整整有条。随着政府方面的压力,总盟和分会的十多个执委有的转向,有的消匿,有的敷衍应付,到5月间往德国领事馆递交抗议书时,骨干分子已经不超过四五人。鲁迅自然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 5月14日,国民党特务绑架了丁玲和潘梓年。稍后,应修人到丁玲家联系工作,被特务从三层楼的窗口摔下而牺牲。 由民保盟等人发起数十名文化人共同签名,给国民政府行政院长汪精卫、司法部长罗文干发出营救丁、潘的电报。同盟还组织了“丁潘保障委员会”,进行募捐和营救工作。文化界组织了“文化界丁潘营救会”,发表《文化界为营救丁潘宣言》,要求惩办非法绑架的幕后策划者。左联发表《反对国民党白色恐怖宣言》,对此加以揭露。国际知名人士古久烈、巴比塞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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