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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脑袋烧糊涂了。
纪正白对著镜子打理好著装,戴上眼镜,看了看闹锺。
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关系,早上起迟了十分锺,洗漱时又发呆了五分锺,这在平时,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揉了揉泛疼的额角,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餐,面临著可能会迟到的威胁,他安然自若,动作不紧不慢。吃完早餐,又对著镜子将衣领整好,拍去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直到再挑不出一点瑕疵,他才拎起包出了门。
他一直维持著这样温吞的动作,直到下了楼,一个人狠狠地从他身边穿过。
劲风吹起他的头发。
虽然那个人的动作很快,自行车像奔命一般一下子就消失在视线中,但纪正白还是看清了他的模样。却是贺峰。
浑身顿时僵硬了。
就连嘴角都开始抽搐。
正因为昨晚的梦而感到忐忑难安,梦中的那个人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面前。
一瞬间心虚得手指都在打抖。
好像自己的心思在那一霎那被所有人都窥探了似的。
那个梦,只要自己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他攥紧拳头,心下安慰著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释怀。他属於那种一睡觉就睡得很沈,完全不会做梦的类型,十几年来,第一次做梦,梦到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在梦中,那个男人冲著自己笑,只见牙齿不见眼的那种笑容。
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在阳光下,深情款款。
这样回忆起来,似乎就连记忆中的那个在树下等待的场景,也开始旖旎扭曲,附上一种奇妙的暧昧,莫名其妙的让他心跳加快。
可是,刚才那个人,把他忽视了。
从他眼前穿过的时候,没有看他一眼。
蓦然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重新整理著刚才被风吹乱的头发,对自己莫名的紧张慌乱感到有些可笑。自己明明是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的,又何必如此在意。反正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就会死心,就会放弃,到时候,也就没有什麽可以让自己困扰的了。
在之後的几天,纪正白板著脸,全当没有贺峰这个人。
他是演戏的天才,无法否认,在第一次擦身而过的时候,心下颤栗的惶惶,心虚得几乎在打抖。但他做得很好,面无表情,诠释著一个陌生人所该有的表现。
就如他们之间没有一点交集,就似收到那份情书之前。
而贺峰的表现也和他预料的一样,一点一点的疏远,看到他的时候,会别开目光,好像他们之间真的什麽都没有发生,就像那封情书根本不存在一般。只是他感觉,贺峰在他身边出现的次数却是频繁了,好像无论走到哪里,一歪头,都能看到那张生气勃勃的脸。
纪正白不想承认,也许这只是因为在自己的眼中,贺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缘故。他才会在第一眼就注意到那个人的存在。就连在上课时,无意间的走神,目光飘到了窗外,也能轻易地在隔得那样远的球场里,找到那个人的身影,甚至还能臆想出他此刻笑得一派阳光的神情。
不过贺峰这好像对待陌生人的态度,虽然正应该是他所期待的,但他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的舒坦。
走到足球场边上,目光不自觉地停在了那个人的身上,趁著没人注意的时候,毫无顾忌的走神。他看到那个人和队友搂在一起,欢呼雀跃,笑得眼镜都眯了起来,白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是贺峰的笑容,在梦中,这样的笑容,原本是属於自己的。
心下突然有点小小的妒忌,不过很快就被他抛到脑後。
他嗤笑自己的莫名其妙。
也许,对这件事如此在意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拎著包,避开那个人的视线,扶了扶眼镜,和往常一般径直离开。
今天也和平时一样,回家前,绕到超市里,买了一些蔬菜和海鲜,又带了一些的水果,新鲜嫩泽,想著今天晚上要做的菜式,心下慢慢的轻松起来,面上难得的柔和。垂著头,手上的东西有些沈,虽然早已习惯,却还是显得吃力。
鞋带松了,他蹲下身,将袋子放在旁边。
但还没待站起身子,面前突然出现了几双鞋。
抬起头,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叼著烟,斜著眼睛看他,眼底显而易见的轻蔑。
来者不善。
纪正白缓缓地直起身,他的身材并不高,又显得瘦弱,和眼前的人相比,明显气势弱上一些。但他毫无惧色,扬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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