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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谅解紫珠也多有不易,您好紫珠才能好。”紫珠是一句话说得比一句话恭敬,脸上的笑也愈发温婉。
三姨娘是看得心里拔凉拔凉的,这紫珠是说得又恭敬又好听,可每句话细细一回味,都别有深意:“是,我知道了。”
“说到礼仪、规矩,方才三姨娘推门入内时,就不合于规矩了。您可也算是贵人,这双手能做的事儿多了,这门又笨又重的,要是划伤了您的双手可不值当,以后这样的事儿,只有丫头们替您做,您就不必亲自动手‘推’了。”紫珠贴在身边,越发温和,气得三姨娘直憋在胸口里瞪着,可又不好出声。
末了紫珠又说了几句话,然后余了一个丫头在这里侍候着,其他的丫头领着下去教规矩去了。三姨娘气地抓起一个被子就要往地上扔,可扔到半道上又收了回来,万一被那什么“紫珠、红珠”知道了,说不定又得被说教上一通。
丫头在一旁把头都低到胸口去了,她可不是紫珠,不敢多看,更不敢多说。
每日里午后,嬷嬷和宫女们都得去跟顾雁歌回个话,一个个回完了,轮到紫珠时,紫珠只说:“回郡主,一切安好,只是三姨娘似乎性格坚韧了些,除此之外,无事。”
顾雁歌听了差点一口气儿没提上来,这紫珠可形容得真贴切,果不是坚韧了些么,看来……府里的事也有点意思了!
第一二九章 夜闯禁宫
府里的事稍稍可以放心些心了,恪亲王那头又传来信儿,说是是恪亲王妃的生祭到了,请顾雁歌和萧永夜一道过府去。
恪亲王平日里也少得主动来叫,所以顾雁歌和萧永夜接到信儿就立马动身了。
见了女儿、女婿,恪亲王良久没说话,久久之后才说:“雁儿,你去宫里去陪着皇祖母吧!眼下皇上也渐渐拢了朝臣,自不会再生嫌隙,若皇上那头无事,永夜也无妨去探探口风,今夜我进宫去访母后和皇上!”
“父王,你真要去吗,那雁儿这就进宫去。”恪亲王一直想进宫里去,只是先头新皇才刚刚登基,怕表明身份,会引起皇上的猜疑及朝堂上的风波,如此反而不美。只是顾雁歌没想到,这么快恪亲王就做了决定。
“不急,还早着。永夜,今日内廷值夜的是应无吧,让他安排好,要口风紧的,最好是宗室子弟,当然如果能认得就更好了。”恪亲王不可能会向皇帝表明他一直在京里,只能说从外面赶回,至于这中间的故事怎么说,恪亲王胸中早有答案了。
萧永夜自然是答应了,二人又连忙出府去布置了,入夜时分,一辆马车叫开了城门,守门官见来人执着令牌,也不敢怠慢,查明了令牌不假之后,立马就放人过去了。
马车直奔宫门,“笃笃”地响声划过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到宫门前时,侍卫长远远就看见了,从门楼上走下来拦在了马车前边道:“什么人,站住,宫门落了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顾应无安排的当然是最得心意的人,不但是自个儿知根知底的人,还是对恪亲王崇拜不已的人。恪亲王在里头一听,虽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但顾应无的布置他还是能放心的, 于是帘子也不掀开,只是扬声问了一句:“是哪家的儿郎在值夜啊?”
侍卫长一听,这声怎么透着股子熟悉的感觉啊,和顾应无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几乎就是在恪亲王的崇拜里长大的,恪亲王的声音能不熟。只是侍卫长没往这方面去想,但这声里有威仪他听出来了:“不知是哪家的长辈,臣路至凌奉命守夜,还请不要为难。”
“至凌么,今年也该二十三了吧。”恪亲王记性多好,也是,那些年在旅途上,除了寻医问药照顾方容,就是回忆,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路至凌一听愣了,越听越熟,而且这么叫他的人可不多,连忙又是一抱拳:“敢问是哪位大人?”
这时候,赶车人才上前来拉帘子,火把顿时打在恪亲王脸上,恪亲王稍稍有些不适应地一眯眼睛,再睁开来时一双火光跳跃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几名侍卫本来戒备着,现在却齐齐发了愣,举着火把看着恪亲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路至凌反应快些,喜出望外地跳上马车,激动不已地蹲在外头不的车板上,连连喊了几声:“将军王,将军王……是将军王。”
恪亲王看着路至凌淡淡的笑:“毛小子长大了也还是个毛小子,脾气都没变。”
路至凌刚才还威猛呢,这下像个孩子似的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您叫了毛小子,小子怎么能变。”
后头的两个人也终于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