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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只是郁闷,想发泄,罗连走了,她唯一的朋友让她看清了一直啃蚀她的寂寞,而他走了,带走她心灵的蓝天,她像被囚禁在宝石笼中的金丝雀。
直到罗连来信,马尔福家的灾难才告以段落。
他说了他游历的经历,充满了她想像不出的精彩,和她不熟悉,却初次品出的淡淡苦难,还提到他们会在霍格沃茨相逢,一起恶搞更多人,最后说:
阿克蕾西亚,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女孩。
她笑了,提笔回信:你也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可爱的小男孩。
幽默的韦斯莱回了个笑脸,对她比自己吝啬的评价,她的心情顿时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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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以优雅的步调走路,知道自己的未来就在邂逅中。
当她遇到了那个红发男孩,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当她遇到了那个黑发少年,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
当她遇到了那个金发少年,她知道,他是不一样的……还品尝到了心动的滋味。
当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她告诉自己也会是不一样的,因为她是阿克蕾西亚·马尔福,她要成为她自己,不管遇到什么。
小小的公主站在花园里,展望蓝天。
她白金色的发,成为一道闪光。
蓝黑色女孩
四岁那年,管理员带她走进一个巨大的书室。
沉寂的书架像肃立了千年、万年之久,在黑暗和尘土中静默不语,只有木梯关节的铜钉发出微光,以及一盏忠实等待翻阅者提起的照明灯,青白的火苗令人心情沉重。
“把这里的书全背下来。”
“背下来?”脆脆嫩嫩的童音,有一丝疑惑。外貌宛如清教徒的女士推了推厚重的镜片,冷静无波的声音就像这些书记载的历史,空洞,简洁,无情:“是的,你必须先了解正确的记录方式,编纂技巧。全部记熟后,摇那只金铃,我会来考核,决定你是否有资格进入笔录室。”
她没说话,虽然内心有着抵触,但这个年纪的她还没学会违抗大人。
然后她很快感到后悔,深刻的教训让她明白:你不愿意,就得马上说不。
可是当她鼓起勇气摇铃,却没有完成任务,处罚随之降临,她被固定在一把金椅子上面,笔控制着她的手自动抄书,整整十本大部头,抄到她差点腕骨脱臼。
依格里奥特家的人不会高声怒骂,他们惩罚孩子的态度也是冷冷的,强制而扭曲,一如对待历史,尽管他们不觉得。
“为什么?”她也早早学会了这种隔膜自身感情的说话口气,不是问谁,问了也得不到答案。依格里奥特是魔法史世家,就如同擅长魔药的普林斯家族,研究星象的凡恩家族,记录历史是依格里奥特家族的使命和荣耀。为什么有这样的使命,为什么写史就是荣耀,她问过,大人们的回复是“不要问愚蠢的问题”。
于是伤好后,她吸了吸气,像之前每个认命的孩子一样翻开书背起来——她要寻找答案。
两年后,她被带到一间更大的书房,不同的是书架上没有书,塞满了空白的羊皮纸。书桌上摆放着墨水瓶、羽毛笔、一只放在黑檀木架上的水晶球,里面不断变换着她前所未见的风景。她的任务是通过水晶球的观测,记录世上每时每刻发生的事情。
那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她一看就被迷住了。
结果自然是一个字也没写,经验丰富的管理员当晚进来,实行锻炼意志力的精神刑罚。
她不再妥协,上过一次当就足够。过去的两年,她没有找到为何要背书的理由,那么这里也不会有。
由于她资质出众,家族的上层被惊动了,纷纷赶来僵持着,因为他们不懂得如何“劝说”,而继续体罚的话,很显然要出人命了。
“小妹。”小时候曾照顾她的大哥注视她,打破沉默,“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亲眼看看里面的世界。”她气若游丝,仍倔强地发声。
“不行。”母亲的语调比任何人都平板,哪怕她说着严厉的话,“你根本不明白我们的使命,史学家不能接触历史,那会把情感带入笔中,写出来的就不是真实的历史。绝对中立,是我们的信条。”
“既然我不想写,我为什么要写?”她回视这个陌生的女人,心头一片虚无的冰冷,“我对你没有爱,你就不是我妈妈;我对历史没有感情,历史对我而言就是垃圾!”
审判堂一片死寂,人人被这番大逆不道的发言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