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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安好!”
赵子凡踉踉跄跄的返身离去,铁兰忍住脚上的伤痛站起身来道:“相公…路上小心,我……我等你回来!”
千言万语尽在这最简单的一句话中,这里承载了一个妻子对丈夫所有的感情,更包含了铁兰的宽容,她天生就是一个爱呷醋,爱使小性子,喜欢丈夫宠着自己,将自己捧在手心底的姑娘,能说出这番话已经实属不易,赵子凡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朗声道:“不管有没有找到她,我都会回来,帮我照顾好爹娘!”
地震虽然已经过去,但一路上遍地的瓦砾,横七竖八的房梁,和塌了的土墙,几乎让他认不出来哪里才是通往御街的路。
十天的奔袭,欧阳汐的婚礼,山河变色的地震,接着又是一场殊死的搏斗,赵子凡的身体仿佛已经被榨干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他仅靠着脑中残存的意志支撑着自己,向御街的方向踉踉跄跄的跑去。
赵子凡眼前一阵黑,一阵金星乱冒,顶着随时昏厥的危险,赵子凡终于来到了御街前,而御街的西侧果然有一支浩浩荡荡的喜庆队伍,而这支队伍此时却是人仰马翻,那三十多岁抹了四层脂粉的半老喜娘,被一匹翻倒的马儿给带了一下,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坐在地上大声嚎哭,而原本抬着八抬大花轿的轿夫们和敲锣打鼓的老乐师们早已跑的人影都不见一个,想想也是谁要是遇上了这样的变故,都会抱头鼠窜,毕竟保命要紧啊!
只有韩家的家丁下人们依然忠守着自己的岗位,这些人边哭啼着边收拾着残局,披挂红色彩线的器物嫁资散乱了一地,大红檀木香中予以吉祥之意的粳米、蒲、苇、卷柏、嘉禾、长命缕、五色丝、合欢铃、九子墨、禄得香草等物掉了出来。
最无辜的当属那龅牙的韩公子,大婚娶亲之日,他却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地震,这样的刺激让他几乎崩溃,大哭过后,韩公子总算恢复了一点清明,他意识到钱财都乃身外之物,关键在于他的新娘子是否安在,清醒过来的韩公子也顾不得新郎官的形象,卷起喜服就狠狠擦了擦脸上的黑色污迹,飞也似的朝十丈外一个斜斜倾倒的轿子奔去。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娘子你要是听到就回我一声!”韩公子双目通红,心中无比惊慌,手舞足蹈哭喊着。
“相公…我…。我在这儿呢!快来帮帮我,奴家的脚被这大轿给压住了,好生的疼啊!”轿子中的女子抽噎着向外求救。
“啊,娘子,你,你还活着!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呐!”韩公子听到新娘子叫唤自己,喜不自禁,这种死里逃生忽然又现自己最爱的人也还健在的感觉,让韩公子感动的无以复加,他顾不得身上些许伤痛,一摇一摆向大轿跑去。
新娘子揭开轿帘儿,擦了擦被沙子迷住的双眼,模模糊糊只见眼前站着一个满脸血迹,身上黑乎乎脏兮兮的男子,早已心乱如麻,又被震的七荤八素的新娘子脑中暂时性的短路了那么几秒钟,也不管这面前的男子比自家相公瘦了两圈,便呜呜的哭着靠了上去。
“相公,相公,奴家好怕!奴家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新娘子双手死死的攥住了男子的衣襟,似乎怕地震会再来一次,又怕自己的相公突然离自己而去,于是那丰腴不下于吴小环的身子使劲往男子身上靠着,满脸咸涩且乌七八黑的赃物一股脑儿的往男子身上蹭去,显然她不在乎自家相公的身上比自己更脏,她在乎的是劫后余生之后被相公拥在怀中的充实感、安全感!
赵子凡还未及反应便被一具丰腴火热的身子给贴住,心说欧阳汐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和吴小环一个手感了。
远处崴了脚的韩公子愤怒的举着右手抗议,怒极后又摇摇晃晃的蹲着身子从地上捡起一块碎裂的砖块,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如一头吃人的霸王龙般朝这里扑来。
那新娘子哭的实在凄苦,仿佛也说不尽的委屈要向相公倾诉,那手上更是使足了劲儿的搂着赵子凡,深怕他刺溜跑了似地。赵子凡此时已是力竭之时,推了几推竟也无法将她弄开。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赵子凡被一个铁箍似的帮助,用快要虚脱的声音吐出了几个字,他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眼前只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晃动,根本看不分明。
“咦…相公你…莫非是被这地震给震昏了脑袋,连你的娘子也不认识了么?”新娘子靠在赵子凡肩头,赵子凡大呼吃不消,她实在是有够重的!偏偏他又逃脱不得,两人便在这废墟之中保持着一个滑稽且暧昧的姿势。
“相公啊!呜呜呜,我是你的新娘子吴莲啊!你…。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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